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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露骨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纵然伊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界的开化女性,也不由得羞极了,微红着脸转头懒得理他。
天啊,这男人好SE!
“此次的事态要比朕预想的情况复杂。”收起调笑,他环拥着她继续说道,那只手却依旧覆在她的胸前。
伊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可以说变脸就变脸,上一刻还是个脸皮超厚的宇宙大YIN魔,转脸就可以变成一个城府深沉的帝王。而且……还是在这样暧-昧的姿态下与她谈——正事!
不过……他喜欢,她奉陪!
她忽略自己胸-前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正色道,“是因为西陲国的介入,在皇上的意料之外,是吗?”
赞许的给了她一吻,秦旭飞点了点头,“对于西陲国的野心,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料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插手。西陲国的兵力还远不足以与我泱泱大国抗衡,但是若在这个节骨眼兴兵作乱,也是比较棘手的。”
“那么,西陲国是站在谁那一方?太后?”她想了想,分析道。
“希望不是!”他摇摇头,也不是很确定,“一切要待宫内的情况探清以后再做重新部署。”
听他这样说,伊然把整件事回想了一遍,“所以皇上故意夸大伤势,为的是要争取时间探听虚实?”
孰料,他再次摇了摇头,“也不尽然。如果朕的伤势很重,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还会有谁蠢蠢欲动?”
怔忡了一下,伊然忽而想起了那个野心勃勃的老爹。
却不知伊兰城会不会犯傻,在这个时候也掺和一脚,希望不会!
秦慕枫的事,已经把伊琴卷了进去,如果伊兰城再凑一份子,不知秦旭飞会怎么处置这个乱臣之家,又怎么处置她这个乱臣之女。
累,伊然只用想的,就觉得够累。
圣旨
秦旭飞的估量果然没错,第二天,伊然便不得不面对一干请求探视皇上的老臣。
最糟糕的是,在一大清早,宁致远来换过药以后,便对外宣称——皇上因伤口感染,病情加重,朝夕不保!
我KAO!你个宁致远,说就说吧,干毛说的那么严重,害得所有人都忧心忡忡。
包括伊兰城,每个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惶恐,两个字!
“陈大人,皇上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见任何人。”伊然一遍遍的重复着,嘴皮子干得起皮了,“宁太医吩咐过,如果让旁人进帐,只恐会让帐内的气息流窜,对皇上的伤情有害无益!”
还得想着怎么对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人说,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们这样进去会把细菌带进去造成交叉感染的,到时候他就死翘翘啦!
可是,细菌怎么让他们理解?交叉感染更怎么让他们理解?
唉,中西医名词碰撞的时候,真是个OOXX!
好在她的词语转换能力还不错,应变能力也还算过的去,要不然,早被这一群热情的臣子们给生吞活剥了!
瞧,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她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女一般。又不是她拦着不让,明明是你们那腹黑的皇帝不想见你们。
她就这样不厌其烦的解释一遍又一遍,每当有臣子在帐外求见的时候,她就像个挡箭牌一样的出来当靶子。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恨的是,那个秦旭飞受了伤以后胃口还出奇的好,一会儿要喝点鸡汤什么的,一会儿又要吃干果。
可是,又不能明摆着说,这是皇上要吃的!
皇上都快挂了,吃个毛啊吃!
所以只能把这一切罪名都安在自己的头上,是她想吃,是她口干舌燥了要喝鸡汤,是她照顾皇上辛苦,要吃点干果撑着守护。
结果,那些老臣们看她的眼光啊,华丽丽的鄙视!
怨啊,她比窦娥还冤枉!
那个陈大人看她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副她故意挡着群臣不让面圣的模样,“伊婕妤,皇上如今伤势严重,我等做臣子的忧心如焚。只是见皇上一面,为何你却诸多阻拦?若论身份,淑妃娘娘显然在您之上,如今伊婕妤拦着众臣,是不是另存什么心思?”
存心思?她能存什么心思?
“陈大人,伊然只是小小的婕妤,怎敢欺瞒众位大人。更何况,这些确实是宁太医吩咐过的,大人如若不信,可以问宁太医啊!”该死的宁致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让她一个弱女子承担这一切。
有难同当,怎么也要把丫的拉下水!
“老夫自然会问!”陈大人冷哼一声,“伊婕妤如此劳心劳力的照顾皇上,辛苦了!”
说完,人转身就走了。临走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变成刀子将她穿透。
伊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却见秦旭飞捧着一把瓜子嗑得欢快得像只老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走到他的面前,将桌子上一大碗热汤咕嘟咕嘟全给喝光了,这才气顺了一点。
不过还是重重的坐在了床畔,冷着脸不出声。
秦旭飞笑得满脸得意,一边嚼着瓜子仁儿,一边道,“爱妃辛苦了!”
“辛苦!辛苦!”伊然终于忍不住发火了,“辛苦倒是其次,问题是人人都把我当妖女一般看待,只怕皇上的目的还没达到,我已经被您那些忠心的老臣给拖出去咔嚓了!”
“有朕在,谁敢喀嚓朕的爱妃!”将吃剩的瓜子壳扔在一旁,伸手把她揽了过来,半讨好的说。
“皇上在吗?”她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皇上不是病危在床,朝夕不保了吗?”
虽然是宁致远这么对外宣称的,她总觉得却是他亲自授意这样说的。
秦旭飞笑嘻嘻的往她手中塞了一样物事,然后道,“有它在,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伊然有些疑惑的打开手中的东西,却发现是一份让她代为打理一切的圣旨。
惊异的看向他,他却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才刚一天,接下来恐怕会更难应付。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把这个拿出来!”
“得了吧!”她将圣旨塞回他的手中,颇为不屑一顾,“现在大家都把我当成奸妃了,若是再拿出这个,让我怎么解释伤情危重的皇上会写出这样一份圣旨。到时候给我安上一个逼宫的罪名,脑袋就不保了!”
“有宁致远啊!”他依旧笑嘻嘻的说,再次把圣旨塞回她的手中,“有人证。”
伊然下意识的接了过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啪”的又扔回给他,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更糟!如果有贼心的人说,宁太医与我……”
她说不出口,他这样看着她,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与你什么?”他笑得很纯真,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与我……”啊,她还是说不出口!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总是要这样欺负她,看她窘迫的样子,可恨啊可恨!
一咬牙,她跺了跺脚道,“到时候安上一个宁太医与伊婕妤私下有染,有违宫规。假传圣旨,逼宫夺位!这可就不是我脑袋的问题了,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旭飞却认真的点头道,“这就是朕想要的结果!”
说着,再次重重的把那份圣旨塞回她的手中,握紧!
“啊?!”她张大了嘴巴,又惊又怒的看着他。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质问
“换种说法,朕希望乱,越乱越好!”握住她的手,秦旭飞轻声说道,再次换来她的侧目。
这个男人,真是……
别人当皇帝,无不希望自己的江山能够固若金汤,最好一百年一千年不变,他却希望越乱越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到底是她太单纯了,还是他疯了?
“不明白?”他挑了挑眉,将她拉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继续道,“棋局纵然是乱的,身外之人看起来却愈发明朗了,不是吗?”
她皱了皱眉,“可皇上当真是局外人吗?”
“朕如今,难道不是吗?”他不答反问,指了指自己包扎着的手臂,“朕这番苦心,便是要做一个局外之人。而这趟浑水,也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