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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来的,应该是她弟弟韦捷。多年不见,已经长成一个俊美潇洒的男人了。韦捷也看见了他,只是两个男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隔着遥远距离,交换一个男人之间的眼神。
韦敏好像很累了,一段时间不见,她明显消瘦了一些。挥别了弟弟,她转身准备走进花园大厦的门口……
蓝书庭屏息看着那娇艳人影走过。突然,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她突然停住。
然后,对着他大步走过来!
不管事隔几年,在什么地方,他的反应还是像当年在旧金山机场,望着火辣美女对自己走过来时,那样紧张、兴奋、充满了期待。
谁知道从那之后,就纠缠到现在……
当年,她戴着墨镜,而今,她明眸中清清楚楚,赤裸裸的都是思念。
「你在等我?」她几乎不敢相信,轻轻地问。
「我一直在等你。」
在她逃掉了那么多次之后,他始终没有离去。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红唇颤抖着,吐出细如蚊鸣的语句。
蓝书庭扯起嘴角,苦涩地笑笑。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深夜,迷蒙月光透窗而来。雪白的娇躯一丝不挂,此刻,往后缩了缩。
「会冷?」男人的大手抚上腰肢,让怀中人儿又是阵阵颤抖。
体贴地拉上薄被,盖住泛着蔷薇色的身子,抱紧。
韦敏并没有睡着,她枕着坚硬有力的手臂,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安静。乖乖依偎在男人怀抱里,像小猫一样,惹人怜爱。
「在想什么?」他吻她的耳垂、后颈。「担心你弟弟和叶正双的事?」
「也不是,他们没什么问题了……」有点难以启齿,她欲言又止。「我下个月要休假,回旧金山。」
「嗯。」他应了一声,没多问。
韦敏在他怀抱里转身,仰头仔细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脸。
「韦捷要带小双回去,我妈希望我也在,呃……全家聚一聚。」韦敏艰难地说着,说完,咬住了唇。
她弟弟苦恋多年,坚持到底,终于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而她,却连把男友带回家的勇气都没有。
她真痛恨自己的懦弱。跟她优秀到几乎零缺点的弟弟比起来,她永远是个失败者,连在爱情上,都比不上弟弟那般果决与成熟。
蓝书庭还是没讲话,他只是笑笑。
要说什么呢?他始终是个局外人。韦敏也不可能突然邀请他一起到旧金山见父母,而他,已经不想再逼迫她了。
「我……不知道要去多久。」她小小声说。「你……」
「赶快睡觉吧,你明天早上有跨部晨会,不是要很早起吗?」蓝书庭亲她一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韦敏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感觉很安全,却有一丝丝惆怅和失落。
私心里,她是不是在期待蓝书庭更强硬一些?
从上次的爆发以来,他们表面上好像又回到了原状,不过,还是有很细微的不同了。
蓝书庭不再多说什么,也不再用他惯常的温和方式催促她,希望能改变。
他好像真的接受了现况。
他累了吗?倦了吗?
他要离开她了吗?
再来,他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他都不觉得怎么样吗?她光想到睡觉时没有他的怀抱,就开始预测难以入眠的夜了。
但这又能怪谁,一切,不都是顺着她的意思在走吗?
她也不知道。
当然,蓝书庭不可能「不觉得怎么样」,他其实很闷,闷到快爆炸了。
晚上,当她去和旧日好友聚餐时,蓝书庭一个人回到家里,只觉得好冷清,偌大的室内,充满她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记号。
落在沙发上的丝巾、散在餐桌上的文件,旁边还有一个她喝咖啡用的马克杯;她喜欢的零嘴,她钟爱的玫瑰花,她坚持要买的泡澡用品,更是摆满浴室。
才一个晚上,他就这么想她,等她回去旧金山了,蓝书庭真难想像,那段日子要怎么捱过。
闷闷地冲过澡,燃起一根烟,蓝书庭正准备进书房,打开手提电脑工作时,电铃突然响了。
他有客人?晚上九点?
来的人非常出乎他意料之外。
修长优雅,一身白衬衫、灰色长裤,堪称玉树临风的年轻男人,有着和韦敏非常相似的挺直鼻梁,菱形的嘴。
是韦捷。
「我老姊的皮包。」他举了举手上提着的精致菱格纹小羊皮包。那还是蓝书庭送的,韦敏很喜欢,用了很多年。「她留在我车上。里面有皮夹、驾照、信用卡、手机,我想她应该很需要。」
蓝书庭忍不住摇头。这位小姐实在神经太大条了。
接过了皮包,蓝书庭轻描淡写的问:「要不要进来坐?今天你老婆不是跟你姊去吃饭了?」
韦捷笑了笑,同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其实问题是,怎么知道到这里找韦敏?
「她的万用记事本里,写的联络地址,是写这里。」韦捷接过蓝书庭递过来的冰凉啤酒,在沙发上坐下。
他好奇地观察了一下这装潢简单却贵气的室内,然后,嘴角笑意更深了。
他姊姊……分明是住在这里呀。桌上的零嘴,花瓶里的花,都是韦敏喜欢的。看样子,眼前这位慵懒帅哥,把他姊姊照顾得很好。
蓝书庭手持一罐啤酒,在韦捷对面坐下。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和韦捷并不算认识,顶多是见过面,现在身分有些敏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寒暄。
两个气质相异,年龄也有差距,却一样俊挺耀目的男人,便这样安静相对饮酒,久久。
「听说你们要回旧金山探亲?」蓝书庭闲闲提起。「你老婆现在怎么样?」
「还不错,托福。」说到怀孕的心上人,韦捷的俊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满足与得意。「害喜已经好很多了,体重也有增加。」
「恭喜。」蓝书庭由衷地说。
「谢谢。」韦捷放下啤酒罐,注意到咖啡桌上的国外时尚杂志——都是他姊惯常翻阅的。
看看日期,这些分明都是一出版便空运到台湾。
面前这个凡事都像漫不经心的男人……其实,真的对自己姊姊很用心。这很清楚,不难看出来。
当然,他眉宇间的一丝落寞,也不是那么难分辨。
韦捷决定了。
「蓝大哥,你知道我姊的问题是什么吗?」他开门见山,不再绕圈子。
「问题?」蓝书庭挑了挑眉。
「是,她的问题就是……」韦捷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几分狡诈。「她很笨。」
蓝书庭不是个容易吃惊的人,不过今晚,他必须承认,是充满惊奇的一夜。
「韦敏笨?怎么说?」
好歹她也是个史丹佛MBA,要说笨,还真是有些令人无法接受。
「她真的不聪明,跟我家的狗一样。我家有一只黄金猎犬,叫『蛋糕』,你应该知道吧?」看到蓝书庭点头,韦捷继续说:「基本上,我姊的脑容量,根据我的了解,应该跟蛋糕差不多。」
蓝书庭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知道狗要怎么教吗?就是在它犯错的当下要马上教训,要不然,它根本不会记得。之后要是认定那样是对的,就很难改过来了。」韦捷摊摊手,「你跟我老姊呢,一开始她就认定是某个模式,你没有在当下改正,之后就很难了,因为她很蠢,就是这样。」
蓝书庭没有兄弟姊妹,所以不知道像这样诋毁亲姊姊是不是正常的,不过韦捷是公认的天才,还提早三年读完大学,应该不会乱说才是。
「我跟你姊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过,大部分可以猜得到。」韦捷说。「我可以帮你一点。」
蓝书庭坐直了,上身微微前倾,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韦捷,仿佛溺水的人看见浮木一样。
「多亏我姊,我老婆才下定决心跟我在一起。」韦捷笑说:「这也算是我的回报吧!看一个笨蛋卡在牛角尖里,真是……满好笑的,看不下去了。」
「你是在笑我?」蓝书庭扬起眉。
韦捷赶快收敛笑意。「不敢。」
这应该是他未来的姊夫,要过他老爸、老妈那关,就够辛苦的了,他这个小舅子,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
密谈了一阵子,声音都压得低低的,除了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