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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人群中传出一句:谁的乌鸦嘴?
孙燕正要回应,梁静急忙劝阻:算了,大家都等急了。
然后就没有人说话了。一群人默默地等车,都很焦急。我想每个人都在心里骂来着,只是表面上没有动静。凉风扫过一张张面带忧色的脸。
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没有见过一辆公交车驶过。理所当然我们所等的19路车也不会出现,孙燕倒是很平静。
终于有车从远方开了过来,大家都很窃喜,等那辆车开过来时大家都很失望,因为是一辆警车。一位警察
从车上下来,问:有乘36路车的没有?
没有人回答。
警察说:今天36路车停运。看来我是白说了。
然后警察上了警车。警车在大家不屑一顾的眼神里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孙燕伸长了脖子,眼神追随着警车。
我说:警车无非就三载车顶上多放了一盏灯,有什么好看的?
孙燕说:你不懂的。
我说:表面上看就是这样。
梁静突然说:孙燕根我说过,她将来想当警察。
我说:人民的安全问题还是没有保障阿。
孙燕说:我突然又不想当警察了。刚才那个警察下来问话,居然没有一个答应。这么没面子的工作我不做。
时间一如既往地向前走,我们都静止着。后来我觉得很奇怪,不仅一辆公交车没有行驶过去,就连一辆出租车都没见到。
满地跑的都是私家车,就是没有私人乘的公用车。我想只能走着回去了。
我说:我们走吧。
孙燕说:再等会儿。
我说:有等的时间,早已到学校了。
孙燕说:这么长的时间岂不白等了。
我说:再等下去白等的时间更多。
孙燕说:说不定我们一走车就来了。
我说:车坏了,不来了。
孙燕说:那是我刚才的想法。
此时又有人喊:谁的乌鸦嘴?
梁静看着我们无奈的笑了笑。
我还是等了下去,虽然已没了希望,但走到学校更加没有指望。等待的人群早已骂声不断,空气都变了颜色。
唯一不变的是凉风,不见不慢地吹着,也不问问大家愿不愿意。
后来从反方向开过来一辆车,开近了才知道是原来那辆警车。警车停在了我们身边,有人喊:别挡住公交车
通过的路。
先前那个警察从车上下来,问:有没有乘19路车的。
没有人回应。
警察又问:有没有乘19路车的?
依然没有人回应。
警察说:这个站牌只有36路与19路车停,刚才问了没有人乘36路,现在又没有人乘19路。我知道了,大家都是乘凉的。
警察打开车门正要进去,孙燕站出来说:我在等19路车。
警察重新站直后,面带微笑地说:今天19路车也停运,你赶快步行回学校吧,天越来越晚了。
此时有人在人群中叫喊:怎么不早说?
警察说:你们既不乘36路,又不乘19路,我说不说还不是一个样。
那人说:谁说我不乘36路?
警察说,我刚才问过了,没有人回答。
那人说:我以为你们抓罪犯呢。罪犯肯定是要坐36路逃跑,我怕你们误会我就是坐36路车的罪犯,所以没有回答。
警察说:今天我们不抓贼,只负责通知乘坐公交车的人。这几天公交公司大整顿,所有车辆停运。出租公司也响应政府号召,也在整顿。去哪里就步行吧,还能锻炼身体。
警察说完就走了。我转身看了一眼站牌,上面赫然写着“公交公司整顿两周”的字样。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看见。早已熟悉的公交车牌,却陌生了新生事物。
我们三个人走在人群之后。前面的人群不在似等待时的安静,一路走一路骂。一些刚睡着的市民被吵醒。这些醒来的市民穿着睡衣跑到阳台上也开始骂。一时间骂声不断,前仆后继。夜晚的甘宁热闹着。
我们走得很慢,刚开始的时候只觉得人群一点点地远离着我们,后来人群突然消失了。关于人群是何时消失的,我们都回答不出。
我说:看来刚才在前面的那群东西不是人,是人就走不了这么快。
孙燕说:为什么人走不快?
我说:因为人是有重量的。
孙燕说:什么东西没有重量。
我说:灵魂,也就是大家常提到的鬼。
孙燕说: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孙燕虽怎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梁静靠近了许多。梁静没有任何异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梁静不说话。我和孙燕刚认识却说了那么多。
走过一片繁华的市区,来到一段无路灯的街区。两旁同样是高楼林立,住在里面的人同样是寂寞的。我们走到一幢楼的旁边时,我突然听到有重物降落的声音。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拉住其中一个姑娘跑了起来。
我听到身后有重物坠地声时停了下来,同时我发现我竟然拉着孙燕的手。梁静跑着跟了上来。我觉得场面尴尬。
梁静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落下来?
我说:我听到了声音。
孙燕说:我没有听到。
梁静说:我也没听到。
我说:那你跑什么?
梁静说:我见拉着她跑,我也就跟着跑。
我说:我明明记着拉的人是你。
梁静说:不用解释,我不在乎的。
我说:我拉的人明明是你。
梁静说:我看到你拉的人是她。
我说:刚才肯定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的眼睛。
孙燕突然叫喊:不要在提鬼了。
孙燕又冷静地说:我们去看看落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吧。
梁静点了点头。
我见两人要转身,大声喊:不要回头。
梁静问:为什么?
我说:以刚才物体坠地的声音判断一定是一个人的分量,声音是骨头断裂才发出的。我想肯定是某个人杀了一个人,想趁着夜黑把死人处理掉,凶手现在肯定就躲在附近,就等我们回去看呢,然后凶手就会报警,接着就该诬陷我们其中的一个或几个了。
梁静说:香港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说:几乎没看过。
梁静说:凶手诬陷我们得有证据才行。
我说:凶手会说那个死人是你们的老爸。我想带你们姐妹私奔,结果被你们老爸发现了,我就杀了他。
梁静说:我才不跟你私奔呢。
我说:你这样说警察同志相信不?
梁静说:我和孙燕姓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姐妹。有身份证为证。
我说:凶手会说你们为隐藏身份伪造的身份证。
梁静又要辩驳,孙燕说:别争了,我们快走吧。警察同志早说过天越来越晚了。
我们又重新上路。
我不让她们回去看落下来的东西,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认为那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就算节约了时间又能做些什么。我对很多事情都饶有兴趣。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幢楼底下多了一层垃圾和破碎的塑料袋。我不动声色地与他们并肩前行。
梁静提前于我们到了学校。我和孙燕依然走得很慢,偶尔光顾一下路边夜景。来到甘宁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游走于夜色中的甘宁。每到一个地方我总喜欢在夜晚到处走走,虽然夜景永远没有想像中的漂亮,我同样开心。在外面总是无拘无束。
我和孙燕走到校门口时发现有一群人站在门外。校门紧锁,不让入内,看门老头在门那边走走停停,还不是吼几声。
我跟旁边一个男生说:家就在眼前,我们却要在门外过夜。
男生说:我想冲进去。
我说:门上了锁,冲不进去的。
男生说:我把锁打开不就行了。
我说:你有钥匙吗?
男生说:老头有啊。
我说:老头在里面呢。
男生说:我翻墙过去。
我说:过去也白费,老头不会给你钥匙的。
男生说:不给我就打。
男生愣了一下,说:打人好像犯法。
我说:也这么黑,他能看清是谁打的吗?
男生说:不能。
男生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学生翻墙而过。那两个学生冲到老头面前,老头急忙掏出手电筒。手电筒还没来得及工作,它的主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大门随即打开。
我和孙燕随着人群挤进校园,然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