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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吧……
……曾几何时,我与若宸之间也会无话可说,几米距离相隔,中间横着万丈深渊,我们要如何才能越过。
举着电话走到若宸面前,合上,全副武装之后,笑问,去哪儿?我送你。
回学校。他抬起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一如从前,他说,莫莫,我想你了……
我点点头,拉开车门,逃离那曾给我无数温暖的手掌,说道,走吧,送你回学校。
车窗外的景色不停倒退,我一只手驾车,另一只手扶着额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原来这样无言以对,便已是最沉重的忧伤……
任凭他在一旁打量,探究。
心,一路隐隐作痛。
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接着播放了歌曲——感情像一段旋律不断煽动,卡住了我的喉咙,讲不出该说的话想做的梦,只剩下耳边的风。我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短暂的笑容,是命运对我们善意的一场戏弄……
若宸说莫莫,对不起,我到底还是丢了你……
我抽出纸巾递给他,别哭,我疼。
爱上你是我最大的光荣,平庸的生命从此不普通,告诉我多爱你虽然都没有用,也有过一点点感动。两个人的终点只有两种,不能够停下来只有流动,告诉我你发现没有了我的天空,不再相同……
我说,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对你解释一遍,我和白诺羽,什么都没发生过。
若宸终于失声痛哭。
时光荏苒多少年,我第二次见到他哭成这样,第一次是在很小很小,若宸的娘走了的时候……那么今天,你的眼泪又是祭奠谁的离开??
我们的出路也只有两种,不能够开心也只有心痛,答应我你会在没有我的天空,等待彩虹……
若宸输掉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我输掉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原来二十几年的感情,破碎时,也可以这样彻底。
其实误会到了一定程度,早已分不清胜负,结束后,我们只能笑着哭。越是在乎越是脆弱,陷入太深,想挣脱却又那么无能为力。
这样见面之后,过了几天,半夜,陆雨嘉一脸着急的跑来找我,宁莫,若宸不见了!!
我穿着睡衣挠挠蓬乱的头发站在研究所的院子里,什么玩意啊?说话别有头没尾的。
她急得眼泪直转,我们晚上出去玩,然后他就不见了。
你打他电话不就得了。我不耐的打了个哈欠。
他电话关机!
嗯?关机??我从睡衣兜里摸出电话,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哎??他以前不是答应我不关机的么??
陆雨嘉低下头说,他只是答应你不关机,没答应过我。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只好转移话题,你们晚上在哪儿玩的啊??
五月花,若宸喝了几瓶酒后说要出门透透风,然后就一直没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操!!你他妈傻呀?你不知道安若宸不能喝酒不记道啊???我火了,回屋里拿着车钥匙跑出来,我去找他!!
陆雨嘉急忙拉着我,带上我好不好?我也要去。
我烦躁的甩开她,上车!
半夜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车偶尔呼啸而过,一排排路灯点缀着寂寞的夜色。
陆雨嘉看着外面说,宁莫,你恨不恨我?
我没吱声,只是加大了油门。她说,从前几天开始,若宸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我想他应该是遇见了你吧……只有你才能轻易左右他的情绪……
我蹙起眉头有些烦躁,她继续说道,若宸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我始终都没走进去过,可是宁莫,那一场爱情是你们彼此放弃的,你不能怪我,也许我是趁虚而入,可是,是你们给了我机会。
我不耐烦的说,你能不能闭嘴?再啰嗦就滚下去。
她还是说了一句,宁莫,其实我不敢让你单独去找若宸,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他,我真的不敢……
若宸,我不会丢下你,如果有一天你走丢了,那么就停在原地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
车子快速的向五月花驶去,绕着附近的相通的街道一圈圈转着,终于,在曾经我与白诺羽告别产生误会的那个花圃后方,看到了安若宸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身子一晃一晃的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我连忙解开安全带要下车,陆雨嘉却轻轻按上我的手说道,宁莫,果然只有你能找到他……为什么我找不到呢……
我望向她,她眼睛里全是哀伤,她说宁莫,如果二十来年的感情都没让你们彼此信任的话,如今你过去接他,又有何意义?
一句话,仿佛当头闷棍……
是啊,我们都失去了彼此的信任,如何能轻易的回头再来,又如何才能拼凑理清起我们之间一地的凌乱?
陆雨嘉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推门下车。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若宸,当若宸的头深深埋在她怀抱里时,所有的前尘过往在我心里碎成一片片落英的样子,却无处埋葬,任碎片毫不留情的扎在心头,痛到无可救药。
我别开双眼,将车开进一旁的小道里,关掉引擎与所有车灯,然后放下座椅打开天窗,一颗一颗数着夜幕里的点点繁星。
倒视镜里,陆雨嘉搀扶着若宸缓步走过,走出了我的视线,从此,也走出了我的世界……
宁莫不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些疼痛,那些忧伤,会在岁月的河流里打磨光滑,终有一天,我们可以人淡如菊,踏过波澜万丈,擦肩而过,不诉离伤。
目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越来越慵懒了,连说话都懒的张嘴,易翰哲打量我多少有些惊讶,小师妹,我怎么觉得你跟当初认识我那会儿好像不一样了?
很多人都说我变了,只是不知道这样变化的我是好还是坏。
我缩在沙发椅里,看着老头他们几个月来重新设计的别墅图纸,名字:星辰•;绝色•;夜莫央。
易翰哲无聊的叼起根烟点着,冲我吐出好几个烟圈,我恹恹的挥手打散,他斜眼瞅我,为情所困??
我放下图纸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道,大叔,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情??
易翰哲笑了,转到我身边坐桌子上,一只脚踩着椅子,伸手捏了捏我鼻子说道,真是个好问题,你知道么,曾经柏拉图也问过苏格拉底这个问题。
是么?我拿下他手里的香烟,苏格拉底如何回答的??烟放嘴边吸了一口,呛到满脸通红,头晕,有些反胃的感觉,于是连忙掐灭。
易翰哲微笑着说,苏格拉底告诉他,请你穿越面前这片稻田,摘一株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回来,但是你不能回头,而且,只能摘一次。于是柏拉图去了,可许久之后,他却空着手回来。
哦??我淡淡问道,为什么??
易翰哲回答道,柏拉图说他走在田间的时候,曾看到几株特别大特别灿烂的稻穗,可是他总想着前面或许会有更好的,于是就没有摘,但是当他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总觉得不如先前的好,但是不能回头,所以最后,柏拉图什么都没有摘到。
不能……回头……我摸上右耳的那只耳钉,心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了。
易翰哲拿起图纸,望着那串名字意味深长的说,苏格拉底告诉柏拉图,这,就是爱情。
我想起了金钰琪,她就仿佛是柏拉图,总是以为会有更好的出现,最终错过了程扬。那么我呢?我又是谁?我从不曾去寻找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因为我身边已经有了最漂亮的那一株,但为什么,最后我也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
易翰哲收回脚,双手拄在桌子上,晃晃荡荡的说,柏拉图还问过苏格拉底,什么是幸福?苏格拉底要他在田野里采一朵最美丽的花,规则还是那样。柏拉图最终采回了美丽的花,他说这是他认定最漂亮的那一朵,尽管之后他又看到了无数美丽的花,可他仍然坚定不动摇的认为自己手里的那朵最好看。于是苏格拉底告诉他,这,就是幸福。
我轻叹一声将头仰在椅背上,然后呵呵笑道,这就是幸福??结果柏拉图拿着那朵鲜花,转身后,花朵开始枯萎凋谢,这就是幸福啊,呵呵呵呵呵……
易翰哲略微吃惊的看着我,小师妹,你真的变了。
我笑着,眼角却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毕业终于迫在眉睫。老严头砍掉了无数人的毕业设计,给我急的天天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