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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 星期一
可诅咒的军训,终于结束了。那些沮丧,悔恨,怨气,都伴随着汗水,滚落在操场,被我们的“铁蹄”践踏成泥浆,埋葬在尘埃。
不得不佩服军训的征服能力有多强。为什么大学都要军训?剑桥有么?哈佛有么?耶鲁有么?不是我崇洋,我们的清华,北大为什么在亚洲排名,连前十都进不了。当然,我连本省的名牌也进不了,在别人看来,没资格这样问。可难道军训是有用的吗?征服了身体,征服得了人心吗?师哥师姐们在一旁,打情骂俏,笑看我们装解放军,不是莫大的讽刺吗?曾几何时,他们不也被这样训过?
用太阳,把我们的情感变成冷酷。用口令,把我们的思想变成僵硬。然后看我们服服帖帖听老班摆布,达到学院领导们的满意。
木头是我们的样板,口令造就我们的机械。明天上课,鬼才不想睡觉呢。他妈妈的军训,把我累坏了。早操不去了。
×月×日 星期二
没想到老班会找到我,没想到会要我当新生代表,去检阅仪式上讲话。
我知道,能找到老班,准成是因为老班在老板眼里是美女。我们老班,也可算个美女。放到那些娃娃讲师堆里,还算鹤立鸡群。那我肯定是老班眼里的美女了。现如今谁都认识到美女的效应和价值,可我就只配给她们当花瓶吗?如果在三年前,我还会幸福地激动起来,因为虚荣心是女孩儿最钟情的化妆品。可我现在,早已经厌倦了出风头。不过,我又不肯放弃。放弃,就意味着我把美女的第一把交椅让给了别人。
好在那套路熟悉的写法,我能一挥而就。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高中的文坛名媛,拿过三次作文比赛奖。
很快就通过了我的讲话稿。据老班说,老板最欣赏的就是我的那句“我们将让学院因我们而骄傲”。横横,他哪里知道,也就那一句是我的真心话,属于我自己的。他哪里知道,那话的意思就是对他的蔑视。我的潜台词是:别看你学院名声不咋的,可我们是优秀的。瞧吧,当我上去讲话的时候,将一眼也不看他。让他知道,我们目空一切!
×月×日 星期三
军训检阅仪式隆重举行。当我们走过主席台,当我们们喊出响亮的口号,我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我在想妈妈。妈妈,你知道我们怎么像木头一样行进在主席台前,当那些台上人眼里的风景吗?妈妈,我们多么可怜!我要哭。我悄悄对猪猪说,我要吐。猪猪说,停住,停住,别给眉眉丢脸。我终于停住。可后来走出去后,还是吐了。
老班走来给我水,我没有接。难道有病,喝水能管用?这个只知道收钱的民办学校,连个医务室都不准备。还要我上去讲话,我真想不去了,给他们个难堪。但是,我还有虚荣心,还想显示自己,最后终于强撑着走上主席台。
我成功地在主席台讲话了。掌声最热烈的就是说到我的那句名言的时候。据说老板都站起来,为那句话鼓掌了。可我要告诉他的是:虽然你是卑鄙的,可我们是纯洁的。时间会来证明。
两个周的辛苦,换来一张纸的奖状。说是军训最佳集体。老班让贴在后面的墙上。可第二天就不见了,后来在垃圾桶里发现,已经被撕碎躺在里面。
教室的板凳又将成为磨练我们耐性的刑具。脱离一个冰河,又掉进另一个苦海。天底下的课堂有什么两样?
读书有用,还是无用,谁也争论不出结果。当然,关键也在于怎么样读。
虾米日记(2)
×月×日 星期四
昨天的靴子(学子),今天的靴巴(学霸)在教桌前念自己也弄不懂的正经(政治经济学),GG和MM在座位上眉来眼去。我高傲地凝视着前方,蔑视那频频送来的秋天的菠菜。美貌和风头,把我的身价,一路推高。我的手机号,也不知道怎么被人探明。滴滴的叫声,不断在裤兜里尖响。
没有一条信息,是值得我读的。连追求女孩子都不愿意动脑,从网络上下载些烂货发来迷惑MM的傻帽们,注定将来要去当和尚。让他们听靴子念经吧。我可不愿意把时光白白打发。我在读安妮宝贝。
安妮,
你是否偶尔会在天色微妙的时分对现有的状态质疑。
是否真地相信这样的幸福就是你所想的终极
如果有困惑你是否还有颠覆所有的勇气
我酷爱文学,我有一天要写的,不会比她差分毫。我是霞霞。终有一天,我要让知道霞霞的超过安妮,这似乎是狂想。可是没有了狂想,我们还有什么呢?只有这,还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
大学的最大优点,就是可以自由进出教室。这是我唯一能够得到安慰的。
下午,去了趟网吧,与北京的一个小丫,聊了一顿红楼,天涯竟然也有知音。
她一口气就能够说出金陵十二钗的名字。好一个小丫,你简直是大观园的史湘云,好可爱好可爱吆!
×月×日 星期五
猪猪说,她爸爸要来看她了。真令人羡慕。离家近,就是好。猪猪是个好丫。别看胖嘟嘟的,像头小猪,可胖得可爱。那张娃娃脸真逗人喜欢,我总想摸她的脸玩。她很开朗,一看就是什么都放在脸上的。她分在我的下床,经常帮我收拾床铺。妈妈养成我懒惰的坏习惯,一时改不了。猪猪,真跟我的妈妈一样唠叨我,帮我。我喜欢她。我们很铁。当然,我也对得起她。
那是军训的第三天中午,她哭着回来,说一个男生突然从身后过来,抱着她脸亲了一下,就跑了。我说,谁,知道不。她说,没顾得看。我笑说,为什么不看看?要是好的话,就还给她几个吻。猪猪羞得脸飞红。莲子说,她看见了,那男生是汽车班的。个子挺高,也听帅的,配猪猪是蛮好的。我说,猪猪,咱去找她。猪猪不好意思。我和莲子说,不能吃哑巴亏。于是,我跟莲子一起,到了汽车班。我先叫莲子看看哪个。莲子不好意思,在门口,一伸头,又缩了回来。我一把推进她去,自己也跟进去了。汽车班炸锅了,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张望,个个眼里像要冒火。我知道,他们是被我跟莲子的美艳惊倒了。其实,我也就是想要震他们一震。果然她们都呆了,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莲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偷偷扯我的衣服。我悄声说,别动,告诉我是哪个。莲子小声说,右边最后一排,正靠墙站的那个,还在微笑呢。
我哼了下鼻子,直冲那个狗狗走去,满教室人的眼睛都随着我转了,我能感觉到。
“你出来,跟我走!”我到他跟前,低声说。
“为什么?”他吃惊地叫。
“来了,就知道。”我说完,扭头就走,完全不以为他能够不跟我出来。
我相信我的走姿很迷人,因为我经过猫步训练。他们的神色也告诉了我,自己在他们眼里的效应。
出来后,等他到跟前了,我说,咱到外面花坛那儿。
为什么?他又问。
我说,你问什么问。叫你去,你去就是了。
他哼哼两声,很可能感觉不在乎我个女生,所以也勉强地跟我和
莲子走了。
我早叫猪猪在那里的树丛中等着了。她个儿矮。老远看不到。一转过弯儿,就看到了。猪猪好像还很不好意思的,不过猪猪留心那男生了,好像还特意看了看。我想她一定以为被亲了一下还划算。过后,我问她,她不承认。谁不知道,越是不承认,越是真的。
“认识吧?”到了跟前,我问那男生。
“啊,认识她,她不认识我。”那男生说,而且脸上显出很赖皮的神情。似乎随时都准备说,你们能怎么样我?
我看透了他的心思,就问他:“你喜欢她吗?”
“是的。”
“你了解她吗?”
“知道一点。”
“她叫什么?”
“朱丽丽。”
“她家是哪里的?”
“本市的。”
“那你呢?”
“也是。”
“你还理直气壮呢?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喜欢她,爱她,是不是,就要……”我用连珠炮砸他,可后面的我也无法开口说出了。
他倒忽然乖乖地垂下了头。
我一看他有点软了,更来劲了,我说:“你知道不,你行使了一次拦路抢劫?”
“什么?不,不,我不是为了钱,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