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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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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苏桦呆呆地看着这个被张宽布置一新的房子,进了厨房,那三个张宽送粥的保鲜饭盒大大小小撂得整整齐齐。简单的冲了碗泡面,吃了两口就扔了,回到客厅开着电视,看着上面或喜剧或悲剧的爱情,连广告时段他都没有变过几个姿式。这几个晚上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盯着一个频道看到底成了一种强迫的消遣。
  张保林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里面一如既往地的关心爱护和夸耀听得苏桦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能从里面蹦出张宽的声音,又生怕说到底也没有张宽的声音。情况是后者,没有张宽的声音,只有张宽的一个消息,张宽真的要结婚了,时间定在三天后,张保林希望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参加。
  放了电话,苏桦静静地看着手里的那个陶制的杯子,上面有张宽亲手写下的他的名字。他从没想过小时候那个粗心的张宽为了他能花去那么多心思。可现在那个人把所有心思放下了,要结婚了。
  苏桦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心都绞到了一起,痛得他全身抽搐。
  因为是周六,苏桦不需要请假,直接坐了早班的飞机飞回了C城。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他甚至订了机票又退掉,还在房子里煎熬了差不多整整一天才决定不管怎么说也要回去一次,不管是为了这么多年张保林对他的爱护,还是为了这些年张宽对他的隐忍,还是为了自己,回去一次,看了,见了,就彻底死心了。
  下了飞机,打车的时候,苏桦刚报了地址,就听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消息,直接把苏桦听呆了。
  “知道吗,就是那个当年最红火的仪表厂破产了,就昨天,刚宣布的。”
  “就那个城东的吗?”苏桦赶紧问。
  “还能哪个,早不行了,想当年那个红火劲儿,多少人想进进不去呢,现在,唉,说来说去倒霉都是普通老百姓,厂里的工人这两天正闹事呢,好几百人坐到火车道上了堵着呢,每个职工只分到了两万多,现在两万多能干啥,能撑几年,还不够孩子上学呢?”
  苏桦愣住了,招呼车子先别去医院了,掉了个头,穿过这个重工业城市的市中心,向城东开去。
  这几年陆陆续续几个厂倒闭,城东早没了前几年繁华的景像,窄窄的街道,破败的院墙,早点滩,蔬菜滩,水果滩大都是下了岗的工人糊口之用。
  等到车开到厂门口,当年那个威严的大门早不复当年的模样,门房成了报刊亭,脱了墙皮的墙上隐约着还能看到‘奋战三季度,产量创新高’的字样,当年那个气派的黄铜雕像依然璀璨光亮,安静的车间和热闹的厂大门有着物是人非的凄凉。厂门口围了一百多人吵吵闹闹,有坐的、站的、说的、骂的。
  苏桦没有下车,透过车窗打眼看了看,看到里面有不少看着眼熟的中年人,年轻一点的还有自己叫不上名姓的同班同学,几个养父车间里的同事,还有些跟着大人凑热闹不知愁苦的孩子。
  看着那些一下子被破产打击的没有一点生气的男人、女人,嘴里隐约传出来的是对以后生活的胆忧和恐惧,赖以生活的饭碗没了,这里的很多人一家子都在这个厂里,父母,子女,一下子好几口人没有了收入,那种境况苏桦看的直揪心。
  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这群人里面有自己的养母,苏桦扭头对司机说了声,去医院吧。掉头离开了厂子。
  医院,是苏桦最不愿意来的地方,他在医院里失去了一切,又差点在医院失去了自己的生命,站在英国医院的五楼上,多少次下了决心跳下去,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什么也不计较什么也不计挂了,可最终他还是一次次的放弃了。虽然活着比死艰难,可又有什么比活着更充满变数。苏桦不能成为弱者,跌跌撞撞也要努力地向前冲,这种认知已经左右了他二十几年,改不了了。

  第五十九章

  这所离城里十公里的医院更像是个疗养所,绿树环绕,环境优美,人也很少。下了车,苏桦绕过门诊朝后面的住院部跑过去。
  一楼一个单人特护病房里,养母正小心地给养父喂着稀饭,养父嘴歪着,一勺子能有一多半从嘴角漏了出来。
  苏桦站在门口看了几分钟,然后轻轻走过去,叫了声“妈。”看到母亲一脸惊谔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招呼他坐,客气得一边放碗一边擦手,好像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苏桦连忙笑了笑,把养母推到凳子边坐下。
  “我刚刚到,来把稀饭给我,我来给爸喂。”
  “不不用,你歇着吧,刚下飞机累着呢。”养母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到苏桦要接碗,慌里慌张抱着碗就往旁边躲。
  “妈,我来喂,您先歇会儿。”
  看到苏桦一心要做,养母犹豫了一会儿,不再抵抗,把碗和勺子递过去。
  苏桦拿了一个围兜垫在养父的脖子下面,舀了一勺家里自制的小菜,混在稀饭里,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稀饭送进养父的嘴里,那些掉下来的稀饭还没落到围兜上就被苏桦小心地擦掉了。
  “小桦,你是听到消息回来的吧。”养母小心翼翼地问。
  苏桦回过头笑笑,点点头。“前天晚上听说的。”
  “唉 ,说破就破了,那么大的一个厂,当年还是全国的一面旗帜,说倒就倒,真没想到。”苏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和母亲说的跟本不是一回事,扭回头对他母亲说:“刚我回厂里了,门口还有很多人围在那里。”
  “是啊,突然没了工作,就发那么点钱补偿,厂里也不给个说法,以后可怎么办呀?”
  苏桦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没关系,有我呢。”
  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回来一趟,要是不回来,照以往的习惯,养母肯定会瞒着他自己把这一切悄悄承受了,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能有什么比自己站在他们身后更让他们心安了。
  苏桦妈妈脸红了一下,拽了拽衣角;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是指我们,你寄了那么多钱回来,还没用上呢,我是说那些厂里的人,干了一辈子,家里有老有小的,突然就这么着了,以后可难着呢。”
  苏桦点点头:“厂子破了,我爸的药费住院费可能就没人管了,把那钱拿出来用吧,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苏桦妈妈着急起来:“那不行,那钱,我还留着给你结婚成家用的呢。”
  结婚。苏桦苦笑一声。
  “别,我结婚不还早着呢吗?”
  “早什么,小桦啊,明天张宽都要结婚了,你怎么没一点动静啊,看到你没个着落,我这心一直定不下来。”
  苏桦呆了呆,眼睛掉了过去,看着窗外蒙着一片雾的景色,心像被刀切了一下似的。
  简单吃了中午饭,苏桦看到养父已经像个小孩一样睡着了,苏桦说想买点东西,就拉着妈妈到医院附近最大的商场里转转。
  商场比不上B城的有气势但也不错了,苏桦跟在母亲身侧慢慢的走着,偶而的说着。说来,除了小时候隔三差五年的跟随,大了之后,他是很少还愿意跟在她身后的,最后的一次,就是考上大学的那次,那件领子穿毛了的T恤打掉了母亲很多尊严,妈妈看上了楼上张宽穿的一件运动T恤,是李宁的,非拉着他去专卖店里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就因为和张宽的一样,那件衣服应付完大大小小电视台的采访,就永远的退出了苏桦的视线。现在往回想,苏桦怎么也想不起那件衣服什么样的了。
  走到那个上行的电梯的时候,养母没有留意脚下绊了一下。苏桦赶紧扶了一把,看到养母开始花白的头发,因为多年照顾病人早没了先前的讲究,一件旧袄穿在身上,一点没有了城里人的气息。
  苏桦偷偷地打量着,犹豫着,终于把那只已经苍老的手握进了手里,那种骨结相碰的触感给了苏桦很大的勇气,他紧紧地挽住了养母的胳膊。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他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养母初开始的不适、僵硬和无措,可十分钟之后,那边的挣扎缓和了下来,苏桦欣慰地看着他的养母笑了。
  养母虽然有点尴尬,但苏桦做的那么刻意还是让她就是不好意思也依旧鼓励地拍了拍苏桦的手。
  “妈,这衣服好看吗?您一点不老,穿花点更显年轻”
  “妈,惠惠早就想要游泳衣了,你看多大的合适”
  “妈,这个气垫我用过,医生说爸胸腔积水了,垫到脖了上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好受点……”
  “妈,坐下歇一会儿吧……”
  “妈,我给你买瓶水,你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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