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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情的神奇吧。”
情有毒钟(32)
爱情?爱情!两个字像两把刀在剜凛然的心,这么说躺着的那个植物人一定是小邪的男友了,她居然有男友,而且还这么爱他,但她为什么跑到我这来假冒仪?我是什么?我是个大傻瓜!我是个小玩偶!她妈的!该死的鲁小邪!他怒不可遏,想冲上去揪住她质问,但这时她又对那个“死人”说起真挚的话来,与生俱来的善良心软让他不忍心打断她。
“你呀总是这样躺着,血液循环不好,这会儿身上舒服些了吗?”她的唇瓣弯起,“你笑一笑好不好?好不好嘛!我不会撒娇,一撒娇我身上先起鸡皮疙瘩,今天我就给你撒一个,笑一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娇得做作而可爱。
臭丫头!为什么总对我那样凶巴巴?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这样娇过?凛然气顶脑门。
“你真的不理我是吗?”小邪定定地注视着恶魔,注视着注视着悲情重涌上脸庞,“你千万要醒过来呀!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办呀?我曾经跟你说,爱情是一种毒药,吃了就变成傻瓜,傻傻地爱你百个春秋,就像地球痴情于太阳,不停地围绕着那团火滚,执著地滚,滚成圆,圆满的圆,你甜甜地笑说,你这个傻丫头!我说我就是傻,傻傻地跟你一辈子,你上天我上天,你入地我入地,膏药一样粘住你!你把我紧紧揽在怀里,霎那间我被你的热情熔化掉,我说我美妙得像蒸汽,你拍拍我脑袋说,里面净装着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为什么不会魔法?如果会,我将让时间倒转,让往日重现。”
我为什么不会魔法?如果会,我会把这个假冒的仪从我的记忆中挖去,不,把这个假冒的仪变成真的!真的爱我!凛然也随着想入非非起来,她真的不爱我吗?为什么我毒瘾发作时她任由我折磨?莫非她有一点点爱我了?他生出些许希望。小邪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下,继续在恶魔身上做着促进血液循环的动作,她一边做一边告诉他:
“对了,忘了跟你说,乡下的伯父又来过了,你这位憨厚朴实两鬓已斑白的父亲是那么地心疼你,为了你的医疗费他把几个柴鸡下的蛋攒下来到城里卖。他抱着你老泪如雨,声音颤抖地自责,都怨爸爸没能耐,让你受苦了!你说过你的母亲三岁就抛弃了你们去了深圳,父亲因此对她恨之入骨,说一辈子也不想再跟她见面,可是为了你,他却厚着脸皮去求她。那个女人也来看过你一次,她见你这般模样对伯父说放弃治疗吧,伯父身子一矮给她跪下了,请求她给一些钱,那个女人心一软,扔给伯父两沓钞票走了。”
凛然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您也是那么地爱我,可是为什么那么早去天堂呢?他悲从中来。
小邪接下来说:“而伯父却双手捧着那两沓钞票交给我,他说这些钱你用来还掉为晴借的债,然后好好学习,将来找个更好的男孩,你对晴做得够了,实在是够了,我很知足,请你以后就做我的女儿吧。最后他无奈地含泪劝我,放弃吧,孩子,医生说维持这种植物状态需要好多钱,放弃吧,不然就不是一个孩子让我放心不下了。恶魔,我怎么能放弃你呢?我说什么也不肯,他抹一把眼泪又想方设法地弄钱去了。恶魔,我要你活着,我一定要你活着,如果掉过来我躺在这里,你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么做的,记得以前我们在学校操场上,一个飞球撞到了我的头上,我当场假装死掉,你发疯似的呼唤我,不停地说我要你活着!我一定要你活着!我微微睁开眼睛说,我恐怕不行了,你放弃我吧,你断然否定,不!不!不!我不会放弃你!虽然这里有演戏的成分,但那时我还是流泪了,是真正感动的泪,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发生不测,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现在就流泪了,是感动的泪,你哪那么多话呀?凛然猜测小邪应该得了话痨。
“你动了一下是吗?你动了!……莫非是我眼睛看花了?”然而小邪并没有失望,信心满满地说,“奇迹迟早会来的!不仅我爱你,伯父爱你,同学们也爱你,社会上好多人都爱你,他们无私地把爱心奉献给你,拿爱心去买奇迹,上帝会不愿意卖吗?”
上帝应该卖,可怜的丫头!可是又不要卖,该死的丫头!你们成了幸福的一对,我怎么办啊?凛然气着听到小邪轻咳了一声说:
“恶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有大家的帮助,我也在绞尽脑汁去挣钱,只要挣钱我什么都去做,我甚至去陪老色鬼聊天和跳舞,但医疗费依然不充足,就在正需要钱时我遇见了锦姨,她很慷慨……假冒郑凛然的女友一是帮人,二是助己,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不要吃醋哟!他虽然可爱,但一万个他也顶不上一个你呀!他也好讨厌,他竟然想方设法吻了我,我没有做到我的嘴只让你吃,这件事想一想,有时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啥也不说了,你是最了解我的内心的,你会原谅我的是吗?如果你不原谅,我就说一万个对不起好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到这里,凛然全明白了,心底的问号都有了答案,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冲进去揪住小邪狂吼:“你说错了!你不是跟他说对不起,你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一直在骗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知道现在我要多伤心吗?你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痛苦得无法形容,简直让天地瞠目!说罢他将她搡在地上跑出了门外。
凛然痛苦的程度让小邪惊讶,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立起身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恶魔,紧接着追了出去,正巧和闻声迅速赶来的小护士撞了个满怀。
在医院外,他疯狗一样大叫着:“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是假的?骗子!骗子!骗子!我要杀了你!”
小邪的心突然撕裂般地痛,她开始站在凛然的角度思考这件事了。
情有毒钟(33)
凛然家,老样子,那几件家具,那几幅字画,简朴中透着文化气息,凛然给小邪让座,给她倒了一杯绿茶说:“我长大了。”
“你以前是小孩吗?”清灵的眼睛含着笑。
“难道你没管我叫过小孩吗?”和她对视。
“哦!……你有时也挺像个孩子。”小邪唇边初放一朵百合花。
凛然似乎给她的笑传染,笑问:“另一个像孩子的定是恶魔吧?”
未答,凝视他赞:“你现在很理智,也很可爱呢!”
“可是一万个我也顶不上一个恶魔呀!”面挂冰霜,瞅地。
“你呀!……”假装生气,努起肉乎乎的嘴。
“是小邪来了吗?”锦姨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
“锦姨,您好!”小邪礼貌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别客气,快请坐。”说着锦姨坐在了她的对面。
“锦姨好爱你,以后你可要乖乖哟!”小邪对凛然做了个天真滑稽的表情。
锦姨微然一笑问:“你男友叫什么名字?”
“申晴。”
“他是怎么出的事?”
“一次我们同学出去郊游,忽然发现不远处的铁轨上躺着一个疯子,这时火车隆隆飞快地开过来,恶魔见状奋不顾身奔过去抢救那个疯子,我和同学们都吓坏了,大喊不要去救,太危险了!但他充耳不闻,依旧上前,结果那个疯子得救了,他却不幸……”小邪低下了头。
“真是个好有爱心的孩子哟!”锦姨大赞,“他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呀?”
“怕给您添麻烦。”
“你们这俩孩子,一个是那么爱心,一个是那么心爱,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凛然不以为然,横了母亲一眼。
※※※
小邪在洗手间外面听到一个女生问:“这几天怎么没见白肉丝?”
另一个女生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她去堕胎了。”
小邪进来,两个女生不说了,相互打了招呼出去了,接着一个嗓音很尖的女生唱着歌进来,闻声便知是细细,便说:“来这里也唱歌?”
“怎么不行?”
“我觉得这里和歌声有些不搭,为什么这么高兴?又和哪个男生好上了?”小邪问。
“什么叫又和?”细细不以为然,“昨天我和几个同学去看他了,医生说这几天他的状态已经很稳定。”唇角扬了扬。
“谢谢你们!”小邪想起她日记本上的那首藏头诗来,心空有一片云飘过。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