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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她刚才提到过,初中时的数学老师,她的班主任,她整个初中最怕的就是王老师。看她现在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墨白几乎能想象出她初中时的恐惧。
他微微一笑:“既然知道错了,就乖乖回学校吧。”先骗她回去再说。
她却不动,站在原地,又上下打量,突然指着他大声质问:“你不是王老师,你是谁?”
墨白以不变应万变,面无表情的问:“你认为我是谁?”
她再看几眼,突然绽开灿烂笑容,扑上来搂住他的胳膊摇晃,娇嗔:“爸爸,你干嘛假装王老师来吓我……”
墨白心里抽搐,爸爸?
有行人路过,怪异的打量墨白,心中腹诽,看上去年岁不大,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赵扬凯再也承受不了,把苏真放在台阶上,捂着肚子哈哈狂笑,笑的泪花飚飞。赵涛虽不若他夸张,却也忍俊不已。
她还在撒娇:“爸爸,我不要吃西红柿炒鸡蛋,我最讨厌西红柿炒鸡蛋……”
讨厌?刚在饭店是谁把两盘西红柿炒蛋吃个底朝天?
他叹口气:“同学,我不是你爸爸。”
她扭着身子不依不饶,摇晃他的胳膊,扭麻花般扭成一团:“爸爸……”突地瞪大双眼,尖叫:“啊——”
又怎么了?他再镇定,脸上也露出无奈的神情,又不得不安慰:“嘘,嘘,嘘!”被她吵得头晕眼花,想去捂住她的嘴,李青丘却反应巨大的一把挥开,顺手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伴随尖叫:“流氓!”
墨白给她一记耳光打得眩晕,流氓?见过他这样文风翩翩斯文有加的流氓?正待怒喝她不许再闹,她却欣喜的又叫又跳:“大志,大流氓,你跑到哪里去了,说,是不是跑去外国泡洋妞了?你个没良心的……”
墨白一腔怒气浇冷,大志?何大志,如果他的耳朵没问题,在刚才进行过的李青丘生平简介中,何大志这个人物占据相当重的分量——狐朋狗友、狼狈为奸。从初中到高中六年时间,所有李青丘犯下的大错小错,闯下的大祸小祸,何大志必不可少。
她倒没有提过何大志高中毕业后的去向,这样看来是出国留学去了?
李青丘异常兴奋,搂着他的脖子——够不着,毫不犹豫的一脚踢上他的小腿,命令他蹲下,墨白不得已,只能配合她的高度。她搂着他的脖子:“何大流氓,你这几年过的逍遥快活似神仙吧,祸害了几个洋婆子?不对不对,没有我的帮忙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洋婆子祸害了吧?”一面得意的笑,又用力揪他头发:
“你的小平头呢?长头发啦,装什么成熟——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外国的牛奶果然比中国有营养!”乱揪乱打。
“嘻嘻,你以前长的像小受,现在变成小攻喽……”
墨白哭笑不得。
赵扬凯本要过来训斥她,听她叨叨不停站住,笑嘻嘻的看热闹。听到小攻小受的说法更是狡黠的坏笑,目光中满是邪邪的笑意,墨白看出他龌龊的想法,眉梢上挑,凌厉的目光逼得他讪讪的无声求饶。
不管他们之间刀来剑往,李青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不停大力拍打,又时不时捏上一捏,捧着他的脸左揉右搓,试图把他重新锻造成记忆中的模样。
揉搓半天,无果,她沮丧的放弃,一拳捶在他肚子上:“换上你的老头衫,我们去游泳!”
卡着他的脖子大步流星往前走,墨白姿势诡异,弯腰躬身,挣扎不得,又怕用力过大伤到她,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已经距离F大校门不远,墨白正在考虑是拼着伤到她的危险挣开呢,还是由她去呢,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天,丘丘!”
青楼事业
第二天醒来的李青丘早把昨天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苏真指责她没有顾好她的爱车,居然划出了好大一条划痕哎,划痕哎!
她痛心疾首的陈述李青丘的恶行,仿佛亲眼见到她对自己的爱车拳打脚踢肆意凌虐。
晓蕾秀气的打个哈欠,捧着头倒了一杯水:“你知足吧,丘丘自己都醉的没了人形。”她还记得丘丘最后要了极有象征意义的两盘西红柿炒蛋。
苏真回想一下,再联系从前的惨痛经验,不由庆幸,好在昨天她也醉的不省人事,否则还不知丘丘要怎么折腾她。想到第一次看到丘丘喝醉,要了两盘西红柿炒蛋之后的惨痛经历——她就觉得骨头缝里冒冷风!
既后怕又庆幸:“好险,丘丘昨天居然没有耍酒疯。”
有人推门进来:“才怪!”
是对面寝室的朋友,一脸小生怕怕的样子,奉上三份稀饭,同时绘声绘色:“丘丘昨天人品爆发,在寝室又唱又跳,开了两个小时演唱会,晓蕾很有默契的给她和声——天知道她们根本没在唱同一首歌。”唱的满楼震撼,整层楼的闲人都聚到寝室门外观赏两只又蹦又跳的猴子。
丘丘汗颜,晓蕾捂着嘴笑。
“她们两个好不容易折腾累了睡着,苏真你有发了酒疯,非要嚷着你有车有房,要拉我出去兜风,都已经半夜了!等你们都睡着了,我又要收拾残局,差点就崩溃了。”
她横眉立目,把稀饭送到三人面前。
坐下,津津有味的八卦:“知道昨天是谁送你们回来的?”故意吊人胃口,语气淫(啊)荡的很。
苏真问:“谁?不是你去接的我们?”
她哈的乐一声:“是计算机系的两个帅哥!送丘丘的那个更了不得,英俊冷漠有味道,我纵横花丛多年,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极品极品!”讲到帅哥,眉飞色舞。
八婆兮兮的:“看上去冷漠,内心却热情如火,又乐于助人。丘丘拽着人家头发不放手,死活尖叫说人家是流氓要去游泳一分高下,对他又踢又打,他居然都没发脾气哎!”
丘丘吸溜一口饭,口齿不清:“你的话要能信老虎都改吃素了,姐妹们自动把她的话打半折,必要的话也可以乘以负数啊。”
又有人推门进来:“错错错,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比黄金还真!”她作证:“昨天我们宿舍出就我们两个在,集体出动,还要在别的宿舍借了一位学妹,这才把你从男人身上扯下来——哎我说丘丘,虽然他英俊的惨绝人寰,但你也不至于这么饥渴吧。”
另一人添油加醋:“丘丘昨天……”
她打断,平静的喝完稀饭,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昨天的李青丘不是李青丘。”她拒绝承认醉酒之后的李青丘是她本人,那还是人吗?分明有鬼附身,她意识不清,被邪恶的鬼魂操控着做了一些不情愿的事情——喝醉,意味这灵异事件的开始,好在她有限的生命中喝醉的次数并不多。
众人熟知她的无赖,话题很快转到毕业论文跟找工作上。
中文系,即将大学毕业,很多同学已经签下就业单位,距离论文的最后截稿日期也只有二十几天,说起未来、前程,她们满怀信心,又一片迷茫。
另一寝的两个人都签订了合同,说这几天就要搬出学校,正式开始实习期。苏真不急,她家已经找好,事业编,毕业就养老。晓蕾定了读研,始终超脱,只李青丘,始终没有着落。
苏真问:“你的论文到底定下来没有?眼看截止了,你还没说服老头?”
晓蕾好奇:“他不是放言说,如果你不改论文方向,他坚决不接收你?”丘丘保研,跟老头说的好好的,偏在关键问题上两个人犯了拧,互不相让。
另一寝室的人不了解内情,听说丘丘的论文选材让老头气的几乎心脏病发,吵了无数次她都死活不改,老头扬言,如果她非要固执己见,休怪他不客气。
“你选的什么题材?”
苏真扑哧一笑,趴在被子上不起来。晓蕾也憋着笑意看丘丘如何回答。
她板着脸,认真的说:“论古代青楼事业与社会发展进步的互动作用”,偏她神色极其认真,压根不认为自己的话搞笑,还眼巴巴等着她们为自己说话。
她看看室友,再看看跟丘丘同一寝室的苏真和晓蕾,拍腿大笑:“丘丘呀丘丘,你真是太可爱了……”
苏真吐槽:“岂止,她的青楼事业也包括象姑馆,不然你以为老头为什么气的直说她是文人中的败类?”
丘丘不明白,很好笑嘛?非常不可理喻吗?明明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是值得深究的学问,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往歪处去想,认为她居心不正呢?
她问:“你打算怎么办?放弃保研?”太可惜了。
丘丘耸肩:“找工作吧,前几天投了几份简历,有个报社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