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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向榛究竟给她喝了多少……
服务员询问的看向她身旁稳坐如山看上去很清醒的男人,哒哒哒?哒哒哒是什么东西?
“给她一杯绿茶。”
服务生一愣:“先生,我们这里是酒吧……”不是茶馆……
男人眉毛上扬,似笑非笑,他把后半句话吞回,讪讪离开,好吧,如果他们不嫌弃我私人储备的茶叶……
李青丘扭动:“我要哒哒哒,我要哒哒哒……”
所以——她已经大醉?墨白审视,暗忖。
轻轻附在她耳上问:“丘丘?”
对方朦胧着眼睛:“嗯?”
“要不要吃西红柿炒蛋?”
她摇头,激烈的摇头:“不不不,我讨厌吃西红柿炒蛋!”
突然横眉立眼的瞪他:“喂,你,这位先生!”
站起来,指着:“这位先生,你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哦,我没有喝醉,完全没有喝醉哦!”
说着还要转圈:“你看,我很清醒!”
猛地顿住,防备的抱胸:“你,是不是又想趁机占我便宜!”
包厢先是静默的看她耍酒疯,听到这句话人人倒吸一口冷气——“又”?
都支楞起耳朵,炯炯有神等待八卦。
张锐责备的用眼睛鄙视墨白——居然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太过分了!
有这种便宜,怎么不叫兄弟一起……
墨白头疼。
“坐下。”
李青丘抱着胸,戒备着:“说,你是不是又起了坏心眼?”
包厢再次传来吸气声。
“第一次你只付我十五元!”
包厢众人目瞪口呆,有志一同的谴责墨白:太过分了,人家女孩子的第一次多么珍贵,你居然只付十五元!
她忿忿的回想:“第二次你居然要我倒找你五十元!”
包厢里吸气声越来越来,大家的眼珠都要瞪掉了。
对墨白刮目相看……果然不愧为资本家……这样都能敛财……女人们心里同情着丘丘,男人们心中佩服着墨白,盘算自己何时才能收女朋友五十元……不对不对,墨白居然只值五十元,未免太廉价。
李青丘恨得眼睛冒火:“第三次你就要了两千三百八!”
大家有志一同的“啊”惊呼出声。
两千三百八,好贵的价码……再次看向墨白的目光带了晦涩难明的意味……
墨白镇定的问乔向榛:“你给她喝了什么?”
据他所知,李青丘的酒量一向不错。
现如今的反应虽不至于醉得离谱,却也是大醉。
乔向榛眸中意味不明,低哑着回答:“柠檬口味的Drambuie。”
墨白冷冷一晒:“可惜度数高了点。”
乔向榛坦然处之。是李青丘自己要求,他没有存心不良。如果要说居心不良,也是他墨白!
见不得他不理自己,李青丘扳过他的脸,继续指控:“第四次你累的我几乎死掉!”
众人不再压抑自己的激动之情,惊呼着诧异的面面相觑。
酒精的效果与八卦的刺激,让他们脸上呈现不寻常的红晕,一个个眼睛亮晶晶,八卦欲望在每个人的血液中流淌。
李青丘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你的房间乱的像猪窝,我用了足足四个小时都没能整理好,我说我第二天要上班,可是你却命令我必须把你的卧室也整理出来——还有你家的地板,你一定克扣了人家工资,人家才沾着墨汁把你家地板抹黑,你知不知道有多难清洁?就算清洁工人也有钱拿,可是我呢,我呢?我不就是第一次吃饭欠了你十五元钱又不小心踢断你的小腿韧带,你至于这样子折磨我蹂躏我外加坑害我的钱财吗?”
众人逐渐理出头绪,失望的啊一声,纷纷坐下,百无聊赖。
切——根本没有桃色新闻可以听……早有聪明人理出头绪,把大致经过私下传送,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再看向两人的目光又与前不同。看李青丘是同情,看墨白却是□裸的鄙视:瑕疵必报,身为男人一点心胸都没有……
她再啰嗦就要把两人之间的故事全部吐实了,墨白眉头一拧,沉声:“闭嘴!”
拉她手腕,一把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端起桌上清水强迫的送到嘴边:“张口!”
李青丘还要造反,墨白眼睛一眯,警告的冷哼一声,她对上墨白清冷的眸子,虽然已经神志不清,潜意识却认为这个男人不好惹——而李青丘从来都识时务——乖乖张口,被灌下清水。
绿茶被送进来的时候,服务生发觉他白泡了。
李青丘合眼歪在沙发上,只有墨白一杯接一杯的喝水。他送上绿茶,墨白淡淡的应一声,把丰厚的小费放到托盘上,服务生乐得连声道谢。
他站起来,说:“我先告辞,今天的帐记我身上。”
众人欢呼,又慢慢停下。
墨白扶起了李青丘,说:“我送她回去。”
乔向榛挺身而出:“不行!”
虽立刻醒悟语气太强硬,但话已出口,却没法挽回,他僵着脸,客气的说:“不必了,墨先生。我送丘丘回去就好。”
墨白冷冷斜睨他,讥讽的重复:“丘丘?”
心里决定,这个女人——需要好好教育。
乔向榛不知危险,仍然挣扎:“我们即是同事又是朋友……哎……干吗……”
对张锐怒目。
张锐干笑:“哈哈,哈哈,向榛就这点好,对同事有爱有加,哈哈。那个你走好,走好,李小姐就托付你了,尽情享用——不是,好好送她回家……”手里按着挣扎的乔向榛,张大嘴巴干笑着,视线不敢对上墨白,语气极尽谄媚之事。
女人的气节
假如她现在承认错误,来不来得及?
李青丘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打从酒吧出来,冷风一吹,她清醒了一分;被墨白爱怜的摸了摸头发,又清醒一分;被他丢上车,再清醒一分;车到半途,她已经有半分醒。
尤其发现车行方向与学校南辕北辙,她更加清醒。
假装很痛苦的呻吟,侧过头偷偷张开一条缝,发现墨白的脸色并不好看,又偷偷的阖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决定假装醉酒,避免面对。
墨白看着她的小脑袋偏过一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装睡?
踩下油门,看我要怎么对付你!
车停下之后,她决定醒来——因为想到墨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站着很恐怖的保安大叔,还有更恐怖的墨伯母。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传出去名声不好……
在墨白打算抱她的时候,适时睁开眼睛,大梦初醒,睡意朦胧,含混的揉揉眼睛:“咦,墨先生?”
坐正,打个哈欠,不好意思的笑:“麻烦墨先生你送我回学校……”迟疑的环顾,纳罕:
“墨先生,麻烦你,送我回学校吧。”
墨白居高临下,面部表情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几不可辨。
“是很麻烦。”他说。
“所以我不打算送你回去。”语气是理所当然。
“下车。”命令着。
解开安全带,乖乖的下来,说:“可是——”
墨白拎下自己的行李,淡然:“我下了飞机就去酒吧,很累。”
她很通人情,了解的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这个时间,不怕遇到坏人先奸后杀?”
墨白很清楚她的罩门。
果然,在脑海中浮现出租车怪大叔的大黄牙对着她喋喋怪笑的幻境之后,李青丘掏出手机:“我找朋友打车过来接我。”
呃,没电了。
求救的看着他:“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他继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带。”
就在此时,口袋里传来叮咚一声响,提示短信音。
李青丘呆呆的看着他,他表情完全没有异常,仿佛短信音只是她的幻听,可是手机分明就在口袋里……忍气吞声。
“那我出去向大叔借电话。”转头就走。
墨白叫:“李青丘。”
她回头。
“我饿了。”墨白的表情那样随意自然,怡然自得。
他饿了,然后哩?然后她就跟来他家,帮忙煮面,为什么哩,他饿了关我什么事哩?
一面撕开方便面包,一面疑惑。
她明明打定主意要回学校,离万恶的资本家吸血鬼越远越好,为什么事情却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女人在做饭,男人收拾房间……
墨白在卧室打开行李箱,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停手,顿了一下,又合上箱子,走出房间,站到厨房外面,说:“丘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