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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问他到底是什么的干活?
许致说:“校长施展了美人计。”
晚自修的下课铃声还余音绕梁,教室里已沸腾一片。值日老师把手机放进口袋,一个箭步回到讲台上,在值日本上草草签了个名就走了,好像家里着火了一样。
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收拾学习用具准备离场,椅子挪动的咯吱声和学生门的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像是过年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把教学楼炸了个底朝天。
校道的路灯下站着两个抱着课本的女生。杨绘背着一个跨包,乌黑的头发如泉水般倾泻到肩上,瓜子脸上的眼睛乌溜溜的转个不停。
彭诗琦穿着浅蓝色的校服,裙摆在春风中舞动。一脸恬静的望着教学楼的出口方向。
郑示背着双肩书包走在前面,后面刘爽和许致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争论起来?相互辱骂着对方的爹妈。李寒耳朵里塞着耳机,低头跟在后面。
“虽然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坏人,但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刘爽一副很失败的样子。
“我真为你的无知感到悲哀,特别是你不接受别人虚心建议的毛病让我心寒。”许致瞟了瞟路过身边的女同学,顿时心花怒放。
择偶趁早
学校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从下课上厕所便可以看出,男厕所里人山人海,长龙排到了走廊里,像是找明星签名一样。而女厕所里却人丁衰败,永远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走来走去,犹如香港电视剧里永远是那么几人翻来覆去的演不同角色,自己不烦别人看了都烦。中国生男不生女的性别歧视太严重,导致现在已有五百万以上的男人娶不上老婆。本想延续香火,可这么一折腾非全民断后不可。依照目前的局势,郑示当机立断,树立了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找一个女朋友存起来,以防不时之需。但是能摆得出台面的女同学大多已名花有主,孑然一身的大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歪瓜裂枣,为此郑示只有向社会上的小女生开炮,可别人不吃你学生的那一套,郑示屡试屡败后,象征性的惆怅了几天,最终放弃了未雨绸缪的计划,信誓旦旦的对李寒说要做一辈子快乐的光棍。
“我只以为你的道德出了问题,没想到你的智商比你的道德更无可救药。”刘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许致。
许致翻着白眼,欲用书打刘爽,被刘爽一推正中郑示后脑。
“哪头秃驴干的?”郑示过转过身火冒三丈看着两人。
刘爽、许致同时指着对方。
郑示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不了了之的往前走,恨不得把两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许致偷袭没成功,凑了上去,恬不知耻让郑示评理:“郑示你说,昨天他自己非拉我去戳张老师的车胎,现在东窗事发了,他倒做了好人,责任却全归我了。你说这种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别跟我扯,我不知道。”郑示眼里全是昏黄的灯光,一把推开许致。
“听你说话,我算知道白痴长什么样了。”许致看着郑示,显得很失望。
“我只是有想法,而你却把我的想法变成了行动。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戳?该怎么戳?戳了之后怎么办?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还找到正确答案的时候,你不管三七二一就给戳了,你戳了让我怎么办?我所做的计划和努力不就白费了吗?你不是整个事件的责任承担着该是谁?现在你戳了,又不承认,还把责任推给我,你这人良心真是大大的坏。”刘爽凑了上去,三人成行,一脸愤怒的看着许致。
“我还不是因为你被张老师罚抄作业才义不容辞戳下去的,在戳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需要承担多大的勇气和压力吗?没戳的时候你说你想戳,不戳就吃不下睡不好。现在戳了,张老师发现了,推车回家骂娘了。你却说我戳得不对,圣人谁不会装啊!我对你彻底失去了信任。其实在戳与不戳的问题上我也考虑了很久,但我惟一疏忽了你是个卑鄙小人。”许致哭笑不得。
“据我所知,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郑示嘿嘿笑了起来。
刘爽、许致本想在郑示身上找回点尊严,没想到却被羞辱到无地自容,似当头一棒。两人决定保持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如同国共合作打小鬼子。把矛头转向了郑示。
杨绘见几人争吵着走过来,在路灯下挥了挥手。李寒见了杨绘,如蚊子见了鲜血,眼前一亮,推开三人冲到了上去。
“等很久了吧!”李寒摘下耳机,满脸笑意的看着杨绘,在杨绘面前他除了笑再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杨绘摇摇头。
“何弛呢?难道又被老师‘拘留’了?”郑示大跨步插到两人中间,挡在李寒面前,单手遮额,脸上尽是诧异的表情东张西望。
彭诗琦见郑示滑稽的动作站在一旁笑。
何弛从出口的人群里冲了过来,差点把路边的两个拉家长的女生撞到沟里去。尴尬的停下跟人道歉,幸亏别人不计较。
“同志!打听一下,这儿是地球吗?”何弛喘着大气看着大家。
“你应该向东航行,咱这儿是火星。”彭诗琦的睫毛上闪着昏黄的灯光。
一行人笑着出了校门。
哥们儿,分赃你要吗?
五彩斑斓的灯光把城市映照得灯火通明,路边的行道树在晚风中摇曳,晴朗的夜空中,被月光照亮的云团缓缓浮动,像一张温暖洁净的褥床。几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投射到地面上,模糊不堪。
若干年前,这群孩子也像现在这样走在街道上。只是那时他们还小,第一次由父母领着在城里*,家长在出租房里叙旧,他们便结伴上街游荡。什么也不懂也没见过,一直以为乡里周家的电视机就是全世界最高档的东西,现在看看,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家电,服装满街都是,让人应接不暇。从前在乡下跑惯了,性子野了。到了城里却不一样,必须收敛,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了别人是要挨打的。除了看,他们不敢乱动,生怕陌生的叔叔阿姨骂人,城里里人跟乡下人不一样,看到孩子伸出脏兮兮的手乱摸,张口就把人骂得狗血喷头。郑示还被人打过,在琉璃街的一个水族馆里,大家说进去看看,他却捞起别人的金鱼捧在手里玩,后来被老板扇了一耳光,把大伙儿轰了出来。在街上他们不敢像现在这么放肆,从他们身上土里土气的衣服别人就知道乡下人,城里人都防着乡下人,怕他们偷东西。日子长了,他们也染上了城里人的习气,不管好的坏的都学会了。就好比在医院待久了,身上头发上都有药水味,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路灯下,郑示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叠CD,看着大家诡异的笑了笑。
“现在分赃没事吧?”李寒环顾四周,像个惯贼。
“都过一个星期了,警察同志早忘了,他们还得打麻将呢。”郑示一脸得意,像个惯贼的大哥。
“不知道卖CD的叔叔们落网没有?其实我挺为他们担心的。”许致目光呆滞,望着李寒。
“那你得去警察局问问警察叔叔,或许你去了刚好三缺一凑个角。”刘爽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一阵清脆的笑声冲破夜的宁静蔓延在空气里。
一群满身污泥的民工扛着铁铲骂骂咧咧的走过,好像又是因为拖欠工资的事情。一些人口袋空空的来到这个城市,满怀希望的想带点什么回家,可是奔波了一年,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依然是什么样,只是衣服的上又多了几个破洞。工厂,工地拖欠工资是常有的事情,拿不到钱,却做什么都需要钱,连上厕所也要交五毛钱。他们习惯里睡在透风漏雨的工棚里,逢年过节,看着城里的人大鱼大肉,却连一张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
郑示背好书包,把所有的CD合在一起,一共八盘。
“‘涅磐’归我。”李寒虎视眈眈的望着郑示,抢过一盘CD。
“寒碜。”郑示恨不得用口水淹死李寒,不屑的看着他。
“这封面怎么这么逼真啊?”刘爽拿着一盘‘U2’翻来覆去的研究,内心突然崇拜起那些卖盗版的人的伎俩。
“现在的走私货跟正版没区别。死蠢。”郑示双目炯炯有神,灯光下一脸崇洋媚外的表情。
“这盘归我了。”何弛从郑示手里夺过一盘‘老鹰乐队’。
郑示把所有的CD收缴回来,唱片包罗万象;‘崔健,’‘王菲,’‘老鹰乐队,’‘甲克虫乐队,’‘性抢手乐队,’‘林肯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