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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它要拉稀啊!”眼尖的杨玉环洁癖地跳到一边。
“不,它的脚上是?”白诗云发觉了情况,她把飞天腿上的信解了下来,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是上课时无数次借她笔记抄的莫争写的。
“诗云,我会站在这里等你见我一面,不管发生什么,不得到你的原谅,我就绝不离开!诗云,原谅我……莫争。”
“哇,真的又浪漫又感动啊!”杨玉环也帮莫争说起了好话,“他还真是挺有诚意,飞
鸽传书都想的出来。”
白诗云捧着那张纸想了一会,心里已软了几分,但还是倔强地拒绝,“不,我不会见他的。叫他走吧。”
“要说你自己去说。”杨玉环撇着嘴说,“我可不当跑腿的。爱情啊,真是让人发愁。”
“我叫飞天帮我回答。”白诗云自有妙法,她“唰唰唰”在莫争信的背面写道,“你走吧,我们的爱已逝去,我会记得曾经的快乐回忆,你有你的幸福,谁也无权干扰,忘记我吧。”
“扑扑扑……”小鸽子飞天又飞了个来回。
莫争欣喜地打开了飞天带回来的信,可得到的却是一行冰冷的回绝信。更不幸的是Jay已经离开打球去了,他甚至没笔再写信回给她。
莫争又开始了无止境的渺茫的等待。
天渐渐黑了,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夜笼罩了悲哀的莫争。可在黑暗的夜里他依然等待爱情,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天有不测风云。
比没笔写信和天黑更不幸的事又发生了,只听的城市的上空隆隆雷声,一条霹雳划破天空。这回连老天爷都不想帮莫争了。
六十六
雨。
绝望的雨。
绝望的滂沱大雨。
绝望的滂沱大雨劈里啪啦地倾盆而下。
连飞行送信的小鸽子飞天都被雨困在了阳台的走廊上,它来来回回地看着窗外的一帘幽雨,好像在叹息着落魄等待的莫争。
雨,倾洒在莫争的头上,不一会他就淋成了落汤鸡,冰冷的雨水沿着他最近瘦得棱角分明的脸庞往下滴。一条条闪电耀出骇人的光亮,暴雨夹着狂风袭来,社区里的树木落叶纷纷,雨打芭蕉,愁上心头。莫争的心在这个寒冷的雨夜苦苦守候……
是谁家在雨中放周杰伦的新歌?“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他还没走呢。”杨玉环探出窗外看了一眼,脸上顿时被雨点淋了一下,“哇,今天天气真冷啊,冷风像刀片般锋利。”
“谁叫他站在那里。”白诗云勉强应道,其实她的心里也正冰如雨水。
无情的风,无情的雨,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已经一天一夜了。莫争不吃不喝地守候了一天一夜。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白诗云的电脑里放着琼瑶的歌。她正不知如何处理好莫争的事,此时她的QQ又响了。
等待的树:Hi,流泪的云,今天下雨了呀。
流泪的云:嗯,他现在就站在雨中……
等待的树:他?你以前的男朋友吗?
流泪的云:是。
等待的树:快下去见他啊,今天的雨下的好大啊。这么有诚意,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
会?
女人制服男人的法宝(3)
流泪的云:可是……他已经和她……
等待的树:拜托,现在什么社会了,不要那么保守,而且或许他不是自愿的呢?
流泪的云:这种事男生不主动会发生吗?
等待的树:很难说喔。
流泪的云:你的意思是?
等待的树:哎,反正我们是陌生人,我就和你说个事吧。我就曾经帮我女朋友在一个男
生酒里下过药……
流泪的云:什么药?
等待的树:本来是想买催情粉,结果我临时变卦只在他酒里下了安唑伦。
流泪的云:安唑伦?
等待的树:一种速效催眠药啦。
流泪的云:你好卑鄙啊,你为什么那么做?
等待的树:还不是全为了我女朋友,只要她开心就好。
流泪的云:结果呢?
等待的树:……
六十七
白诗云正想和这个奇怪的网友再说下去,杨玉环却慌慌张张地跑来,“诗云,莫争好像
快不行了?”
“什么?”白诗云大惊,她心里其实还是惦着淋雨的莫争。
“你看他,他真的站太久了。”杨玉环带着白诗云跑到窗口,楼下的莫争浑身湿漉漉的,昏暗的灯光下他瑟瑟发抖,由于淋了一夜的雨,他耷拉着头精疲力竭的,随时就要撑不住了。
这时的雨小了些,淅淅沥沥的雨飘在白诗云的脸上一阵冰冷,小鸽子飞天非常有灵性,它一直在屋檐下躲雨不肯先飞回去。这时它看见莫争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它穿过雨帘飞了下去。
“瞧,是飞天!它还没走!”杨玉环指着鸽子对白诗云说。
虚弱的莫争欣慰地看着停在肩膀的飞天,“咕咕……”飞天用自己的翅膀掸去莫争脸上的水珠。
“飞天……你告诉她,我爱她……”莫争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身上淋透的衬衫撕了一块下来,他忍痛咬破手指在布条上写了几个血字,“我爱你,原谅我……”
殷红的鲜血在湿淋淋的布条上渗透开来,模糊的字迹道出了莫争最后的诚心。他颤巍巍地把布条绑在了小鸽子的腿上,“飞天,拜托了……”
莫争再也坚持不住,他眼前一黑,直直地“扑通”倒了下去,颀长的身体溅起了水洼里的一滩水星。
“不好了!他晕倒了!!!”杨玉环失魂丢魄地大叫,“诗云,诗云,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诗云吓的花容失色,她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生晕了过去。这一幕让她心碎欲绝。
只见飞天扑腾着翅膀又飞了上来,白诗云一眼就看到了鸽子腿上的信条。解开来一看,莫争那心力交瘁的表白让她的眼泪绝了堤地流了下来,“我爱你,原谅我……”
“莫争……”白诗云心疼无限地喊了出来,她再也无法假装无动于衷了,她泪如雨下地跑下楼去。
“呜呜呜……好感人啊!”杨玉环看着动人的场面,也哭得一塌糊涂。
“莫争,莫争……”白诗云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她淋雨抱住了倒地的莫争,“争,你怎么这么傻?下这么大的雨也不走?”
“争,你没事吧……”白诗云泪流满面,她哽咽着说,“争,你醒醒,你醒醒……”
“诗云……我终于……见到你了……”莫争在昏迷中恍惚地听到了白诗云的声音,他勉强撑开眼皮,“我没事的……我,我爱你……”话一说完,他头一歪躺在白诗云的怀里再次晕厥过去。
“莫争!——”白诗云看见莫争眼神涣散,不省人事,她心力交瘁地喊,“争!——”
六十八
第二天早晨。雨过天晴。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温暖地洒进了病房。
“谢天谢地!”梁太太闻讯也赶来了,“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莫争虚弱地睁开眼睛,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穿白衣裳的人走来走去,恍惚里有个护士的背影像极了去世的妈妈。“诗云……诗云……诗云,你别走!”莫争突然惊魇地叫了起来,他努力想坐起来,可是疲惫至极的身体让他不得不躺下去。
“小争,什么事让你站了一整天?”梁太太得到消息赶到了医院,她轻声细语地问,“街坊告诉我你淋了一夜的雨。”
……莫争闭着嘴拒绝回答。
“你也别隐瞒了。”梁太太叹了口气,“是不是为了那个租在我们家的女生?她除了长的俊俏点有什么好?——”
“你别说了,戒指的事你还没向人家道歉呢?”莫争愤怒地吼道,这一生气惹得他胸口发闷咳嗽个不停。“咳……咳……”
“莫争,我们来了。”杨玉环怯生生地带着白诗云走了进来。
“诗云……”莫争吃力地坐起来,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憔悴的白诗云,“诗云,你真的肯原谅我了?”
梁太太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诗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吗?”莫争旁若无人,动情地问,
“好好休息吧。”白诗云垂头小声地说,“等病好了再说。”
“这是诗云亲手炖的汤,你喝点吧。”杨玉环把手里的一罐汤给莫争。
“我来吧。”梁太太接过了汤,她面对白诗云心里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咳……咳……”莫争又突然咳嗽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