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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罗万松疯狂的提议几乎是得到了全盘否定,被否定后的罗万松越发灰心丧气,整日呆在童寥寥的房间里不出来,那个时代的奢侈品统统送到他们的院落,而郭英像是一枚过期的棋子,或者说用心工作的机器,守护着罗家的疆土,开辟着更新的领域。
关于过去03
那一夜,雪下得那样大,他偷偷跑进烟萝院,就想站在院子里默默地和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人呆在一起。
可是,木门被推开,她裹着貂裘,一个人步履阑珊地走到回廊处,发现了他。
她将围巾围在下颚处,几乎要挡住整张脸。一双黑玉一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她说:“张罗,我知道有的时候你会呆在那。”
他脸红,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会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手足无措。
她又说:“张罗,回去,烟萝院不欢迎你。”
他被她这句话伤得很彻底,硬着嗓子问:“难不成还欢迎罗先生?”
郭英听后微微眯起眼,一丝冷意露出来:“张罗,那你站在这儿想和我说什么。”
当时这一句话问懵了他,他微微扬起头,仰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他说:“我仰慕你。”
仰慕你,从一截洁白的脚踝到那血红色的绣鞋,从你的精明能干到你的孤独寂寞。郭英,我仰慕你。当时整个社会的气氛是崇尚文人的,而当时的张罗容貌周正,身材高大,虽然比不上罗万松的儒雅,但是自有一番清俊。
他站在雪地里,夜深人静,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郭英听后,眼神微微一动,坐在了回廊的长椅之上,对站在雪地中的张罗说:“你过来。”
张罗走近,她微微勾起唇,看着下方的张罗,弓身,解开小牛皮靴上的细带,微微一拖,露出半端玉足。
张罗不明所以,郭英神色却变冷:“你喜欢我什么?”
“啊?”
她慢悠悠的脱下一只鞋,而张罗却永生难忘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惨白的月光下,雪地银白,她的脚后端莹润如玉,前段却连脚趾都没有,伤疤狰狞,包裹在一团白布中,勉强让她能够穿得上鞋。
郭英冷冷笑起来,带着绝望的气息:“张罗,别傻了,谁会喜欢一个这样恐怖的女人呢?”
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中还想着方才的情景。
而她只是笑:“张罗,胭脂绣鞋三寸光,寸寸见血。”末了,她又说:“你的来历我知道,你同情我我也知道,但是我喜欢罗万松,很早就喜欢。童寥寥不肯为了他砍下双足,我可以。我从来不后悔。”
郭英的下颚扬得高高的:“可是你,如果我们苟合于此,那么还和隔壁院子里那对狗男女有什么两样呢?忘记你今天看到的,我找人给你结算工钱,带着这个秘密回去和你的老婆好好过日子。”
说罢,她穿好鞋,准备回屋。
可是,他叫住她,声音都是抖的,他说,没关系郭英,我不怕,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
她顿住,低低的笑起来,如同叹息。
而他被魔疯,他说,我不当花匠,你一个人太累了,让我帮助你。我会算账,至少可以当一个可靠的账房先生。
郭英背着他站了许久,终于说:“我给你腾一间房间出来,把你老婆孩子接进来,好好工作。”
就这样,他成功的留在了郭英身边,看着这个女人成长,锐边,越来越冷漠,却越来越坚强。
关于过去04
就这样,他成功的留在了郭英身边,看着这个女人成长,锐边,越来越冷漠,却越来越坚强。
据说罗万松很少过来过夜,但是一月总是有那么一两次。
郭英接受得很平常,第二天无喜也无悲,至此,两人形态路人,却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假装恩爱。
直到那一天,他无意间路过童寥寥的院落,却听到那个女人焦急的声音,声音不大,偏偏清晰入耳。
她说:“万松,你找不到那个女人要钱,我们怎么走?走哪去?”
罗万松连忙哄着她:“我找人去借,立马就去!”
就这样,他撞破了罗万松和童寥寥计划多时的阴谋,匆忙告诉了郭英。
那个女人留着长长的指甲,坐在光线昏暗的角落中,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我知道了,张罗。谢谢你。”
他鞠了个躬,准备退下,她又说:“张罗,我怀孕了。”
故事终止到这里,张罗终于从回忆中抽身,眼前的女人眼神中的冷漠让他不经意想起了逝去的年华,他看着女人惊讶的目光,终于“嘿嘿”怪笑起来,他说:“小姑娘,这些都是不听话的人,不过也快了,你也要加入他们了。”
东面墙上的玻璃箱里,赫然是几具捆绑良好的尸体,因为腐烂多时,虽然有福尔马林的浸泡,还是有挡不住的恶臭。
莫安宁忍住心口的恶心,张罗总算不在自己背后,可以自立根生解绳索了。她稳住张罗:“杀人犯法,况且你杀我也要给我合理的解释吧?”为求效果逼真,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张罗这次又起身,走到她正对着的墙面前,拉开另外一张黑布:“原因就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的人,都得死。”
就在此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交叠的人影慢慢走来。
张罗拿起手里的钢刀,看着从暗影里出现在灯光下的男人,他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一勾:“张老先生,你绑了我老婆,我只能欺负下你孙女儿了。”
而被他制服在怀中的正是一脸惊慌的张秀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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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罗家密道中。
单顾慢悠悠的举起手,似乎并不着急,声音慵懒:“小美人,太凶了就不可爱了哟。”
张秀芝的手有些抖,她突然将刀移开了去,声音小小的,似乎方才的胸有成竹只是伪装:“你是警/察?”
单顾转身,微微偏头,刘海盖住了那双桃花眼,却更显魅惑:“你说呢?”
张秀芝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将刀递到单顾手里,声音打颤得厉害:“我爷爷走火入魔了,可是我不想陪着他走火入魔一辈子。我要到镇子外头去,我想上大学。”她眼眶一红,声音哽咽起来:“我不想和他一起死守着这个死人宅子,不能交朋友,不能谈恋爱,不能外出旅行,什么都不能干。”
单顾扶住她的肩,安慰道:“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相大白01
单顾扶住她的肩,安慰道:“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秀芝抹了抹眼泪,将刀递过去:“我看着前面来罗宅的人都是些宵小之辈,不和爷爷一起弄死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弄死我们,你们不是,所以……所以……”
单顾暗暗心惊,看来还不止一条人命。
他稳住小姑娘,压低声音:“慢慢说。”
张秀芝的眉眼都是小小的,在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抬头看着眼前俊朗如玉的年轻男子,心里的不甘越发大了起来:“我本来应该出去上大学的。”
单顾点头。
“可是,我爷爷不让。”她的眼眸里含着无限的怨恨:“我们是罗家的守宅人。”
“为什么不让?”
张秀芝冷笑:“因为罗家有它这个家族变态的秘密。”
“罗家当家人之妻必须砍去双脚,穿上胭脂绣鞋?”单顾不解,这是一种怎样不变态不罢休的精神啊。
张秀芝摇头:“这其中的寓意是罗家的荣华富贵。先祖罗金宝娶王兰时,就是因为一双胭脂绣鞋让罗家风生水起,民国乱世,清澜镇的瘟疫中,罗金宝去世,其长子从小户人家挑选了合适女子让她重新穿上胭脂绣鞋,风光大婚,于是,罗家再次从困境中解脱。”
单顾咂舌,没错,如此说来,似乎据资料中显示,自从郭英嫁入罗家,罗家的生意便是蒸蒸日上,而他和莫安宁都归结于郭英的精明强干,现在张秀芝竟然告诉他全是胭脂绣鞋的功劳,他觉得真是过于玄乎了。
不过,单顾也懒得和这个小丫头争论,胭脂绣鞋在郭英那里好好的保存着,马上就要展出了,这张罗张秀芝守护的又到底是什么?
他问出疑问,少女微微低下头,只是告诉他,绑着她过去威胁张罗即可,到时候是什么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惨白的白炽灯光下,张秀芝沉默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