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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也是莫安宁死活想不通的一点,郭英请他们调查这件陈年往事时情绪激动,这说明她与罗万松感情极深,如果是寻常案件,情杀的可能性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她主动让人来调查,未免有些奇怪。
“还有张罗,他这个人是什么背景?”
单顾告诉她:“原来是清澜镇的一个普通小本生意人种花,生意亏了就进了罗家当了个花匠,然后看样子成了罗老夫人的人,最后在罗家迁至T市后留守清澜镇,成了个守宅人。”
“个人的家庭情况呢?”
“老婆死了,儿子媳妇离开清澜镇去了外地打工,孙女留给他照顾,不过看样子小姑娘也不想呆在这个小镇子上。”
现在的线索不足以有更进一步的推断,但是莫安宁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当年的罗老夫人长相清秀,能力又好,恐怕偷偷喜欢她的人也不少吧。”
单顾斜斜瞅她一眼,道:“亲爱的,不要告诉我你觉得张罗那个老头子因为暗恋罗老夫人多年,于是帮着她守宅子,在这个小镇子等着她百年后继续帮她守坟墓?”
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确实不大,但是,单顾觉得这个分析真是天真的可笑:“谁会喜欢一个没有结果的人这么多年还傻傻等着?我可从来没遇见过。”
他身边的人除了一个傻堂弟认准了一个女人等了十年之外,可没有人干过这样的事儿。
但是就算这样,他的堂弟身边也是有过别的女人的,说是露水情缘也好,他单顾从来不信所谓的天长地久。
莫安宁却忽然低迷了神色,她看着满不在乎的男人,声音轻轻的:“我遇见过。”
“嗯?”单顾不明所以。
莫安宁脱了外套,穿着T恤短袖翻身进了被窝,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出来:“单顾,我遇见过,有人等一个人,或者说等一个死人等了很多年,没有条件,只是因为忘不掉。”
说完后,莫安宁任凭单顾怎么盘问也没有再说别的,她的脑子里乱乱的,一提到等待她就会想起Reagon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墨绿色的眼眸,满不在乎的神色和失神地对她说,G1897长得和那个人很像不是吗?
都是她的错,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莫安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她当时能够再警惕一点,能够速度再快一点,那么就没有现在的遗憾和悔恨。
她发誓,自己这一生都不会遇到那样美好的一个人,上帝造就的美好事物,总是消散得那样快,怪不得Reagon要用一生去缅怀。
莫安宁这边胡思乱想起来,单顾这边也没好过。
这几天杜素兮那张脸总是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似嗔非嗔,让他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他这边也迷迷糊糊的正要顺去,却听锁着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单顾一个警觉,睁开眼,张秀芝正怯怯地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睡觉的莫安宁和歪在软榻上的单顾。
小姑娘,怎么了
他这边也迷迷糊糊的正要顺去,却听锁着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单顾一个警觉,睁开眼,张秀芝正怯怯地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睡觉的莫安宁和歪在软榻上的单顾。
莫安宁似乎睡着了,没有动静,倒是单顾懒洋洋的开口问道:“小姑娘,怎么了?”
“爷爷说你们还没起,早饭已经好了,所以我过来叫人。”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总是迷恋皮相的,所以张秀芝一见着单顾就脸红。
单顾揉揉眼睛,一副疲惫的样子,罗宅的饭他们可是不敢再吃了。
“昨晚上和那位吵架来着,一整宿没睡好,帮我给老爷子带个信,说是还要补觉呢。”单顾这谎倒是说得好,张秀芝琢磨了半天也不知真假,只能点头出去了。
莫安宁其实是没有睡着的,只是在一边静静听着,听到单顾把她打发走以后觉得熬了一夜,脑袋昏昏沉沉的,转眼就睡了过去。
那边的单顾也累了,靠着软榻睡得迷迷糊糊的,这样疲惫后的放松,让很久不再做梦的单大少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并不太美妙的梦。
那是他十八岁的夏天,T市的风还带着干燥的热气,十八岁的单顾搂着二十岁的杜素兮每天在酒吧,迪厅和地下球场醉生梦死,迎接着他人生中最后的放纵。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比玫瑰花还要娇艳的红唇总是涂着廉价的口红,在昏暗的光线下无限妖娆。
她问过他,问他:“阿顾,为什么要去军校呢?”
单顾总是回答她:“难道我去了你就不会等我了吗?”他隐瞒了他的身份,让杜素兮只是因为他不过是个街头混混,混不上大学勉强托了关系要去参军。
那个时候的杜素兮总是“咯咯”笑,然后将玻璃杯里的马丁尼一口喝尽,而后去吻他,技巧熟练,她说:“谁付我脂粉钱我就跟谁。”她有着一双魅惑的丹凤眼,斜斜一挑,双眸里的欲/望让单顾甘愿沉沦。
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喜欢成熟的女人的,单顾也不例外。
杜素兮是他这一辈子拥有的第一个女人,他还记得那种在女人身上生涩的探索,她熟练的引导,还有在情动时抑制不住的轻哼。
很多年后的单顾经历了无数个女人,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心跳。
事情就是这么可笑,花花公子也有第一次,但是很显然,他的第一次却不是杜素兮的第一次。
可是年少的单顾不在乎,他沉迷在这个女人的风尘味之中,到钟梓潼都发现了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向家人摊牌,说是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要在加入军校前给她一个承诺。
当时的钟梓潼和单华双双坐在单顾面前时,他才意识到,可能自己这个想法,比想象中还要疯狂。
钟梓潼只是冲着宝贝儿子笑了笑,问他:“那个姑娘愿意跟着你吗?”
单顾无言,他还没有来得及向杜素兮开口就已经被家人得知了这个消息。
单华的脾气向来是好的,他只是拍拍单顾的肩膀:“如果那个姑娘是真的喜欢你,我们也不反对。”
真是蠢透了
单华的脾气向来是好的,他只是拍拍单顾的肩膀:“如果那个姑娘是真的喜欢你,我们也不反对。”
那个时候的单顾还不知道单华所谓的“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他搂着杜素兮上街,突然被平日里熟悉的便装警卫给狠揍了一顿,曾经被他折磨得一愣一愣的侍卫长丢下一句话:“惹了我们少爷,有你好果子吃?!”单顾那一刻才明白,父母是在考验杜素兮,然而那个女人已经在他好不容易从疼痛中抬起头时逃之夭夭了。
一周之后,夜市一条街花名远扬的杜素兮傍上了个老外,跟着别人出了国,丢下了“穷小子”单顾。
那是单顾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耻辱,母亲大人一改平日里的和善,眉目冷厉:“那个女人选择了你吗?”
很明显没有,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很想告诉钟梓潼,不是“那个女人”,他第一个想要对她好一辈子的女人叫杜素兮。
但是钟梓潼只是笑:“我都懒得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单顾,普通人家经受不住你身后势力的考验。如果你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质疑,她爱的到底是什么,而你的人和你的财产是不可分离的,除非双方平等,你对自身的优越感的抬高会毁灭你对另一半的爱。”
于是游戏人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连普通的杜素兮都知道她要的是什么,那么所谓的上层阶级的单顾又怎么可以不知道呢?
在适当的时间娶一位身份对等的女人,彼此知道需要什么,皆大欢喜,而后继续浪荡风流又有何不可?
单顾的梦如此现实,现实到他陷入梦靥不可自拔。
莫安宁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穿好衣服翻身/下床才发现睡在那头的单顾似乎睡得极不安稳,高大修长的身子缩在一张小软榻上,怎么都有种违和感。
她想了想,还是拿了自己的薄被单走过去,想要给他盖上,至于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更违和的想法,她将它归结于如果单顾病了,那么她都不能行动了,毕竟这个任务表面上的主心骨还是单顾。
为了更早的和他结束这种不正当关系,她只能不正当的给他盖一下被子。
莫安宁靠近男人所在的软榻,弯下腰,准备将薄被盖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