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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多多关照。”关云长也抱了抱拳说:“李兄客气了,也请多多指教。”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都在切磋中度过,庞岩穿梭于这十几人之间,时不时指点一二。大概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庞岩才让大家回城,当然是跑步回去,半个时辰内必须到达城门,否则晚上的饭就不用吃了,然后他自己骑马先走了。这一群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庞岩一走就跟着赶赶地跑了起来,李默阳心中叫苦不已。乱世的都是人来疯,比现代当兵的还要痛苦(说得好像你当过兵似的)。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很是宽裕,大家都提前到了,庞老头溜着马悠悠地领了这群人回了刘府,赶赶地在膳堂吃了饭,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东外院的房里,梁弦早已经躺在被窝,看到李默阳和关云长回来,一咕噜又爬起来,指了指被子说是管家让人发放的。小家伙今天不知做了什么,似乎也累得很,没说几句就又溜回被窝睡觉了。李默阳住的那间大屋还住了另外七个人,也是今天一起训练的,吃完饭就七八点的样子,古代晚上没有别的娱乐,大家在院子里消了会食也都陆续回自己的铺位。屋内只在近门侧的位置燃了一盏陶灯,昏暗的视线让累了一天的人很快就睡意袭来。对李默阳而言,今天虽累,但总算是初初定了下来,跟关羽切磋的过程中两个人也渐渐混得有点熟,原来他真的是在老家杀了权贵逃出来的。才二十二岁而已,却已经成为天涯浪子,江湖刀客,原来英雄都有非人的经历!
第二天四点多庞老头就过来催大家起床,这北方的四月还是冬天,极为不想起来,非常不想起来,但在老头的鞭子抽下来之前还是爬起来了。城门五点开,跑步出城时间刚好……如此连续练了半个月(后来又陆续来十来个人,总共凑成三十个),这天傍晚老头终于说不用练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在校场里狂喊狂奔,场面甚是狂野。虽然只是半个月,但在庞老头的训练下,大家无论是在速度、耐力、武技等方面都有了极大的提高,特别是关云长,在这三十人当中永远是最出挑的那一个,然而排第二的那人也不简单,是最后来的顾迷辰。
顾迷辰平时极少说话,或者说,绝不主动说话,通常是你问好几句他才回一句,能用一个字说完的绝不用两个字,所以和他对话颇为吃力。这常常令李默阳想抓头发,还好他的寸头没长长多少,但他可以肯定,顾迷辰跟他一样也是穿过来的,因为他跟他一样是寸头,左边耳朵居然还带了一枚海盗船的耳钉。只是他们不在同一个房间,不然倒是可以看看他是不是也有一个百宝箱。
庞岩要离开几天,让他们安心当刘家护院。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训练方式绝不是真的要让他们当刘家护院,老头的上司另有其人,刘家只是个幌子,这些天庞老头也曾偶尔地提到过,却并没有说得很清楚。跟刘备约好见面的时间早已经过掉,当时只是让梁弦抽空去说了一声改日再约,不知现在如何了。再者这些天训练太忙了,梁弦似乎没提过她姐姐的事,得找机会问问他。事情一件一件地从李默阳的脑中过了一遍,决定晚上找梁弦问问情况。
第4章 仗义
晚上,梁弦回来得很晚,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神情愣愣地就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前段日子李默阳被训惨了,没太关注他,看现在这情形倒像发生了什么事。走过去一把将他从被子里提起来,还没来得及问话就感觉他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满手的鼻涕和泪水,黏黏腻腻。
“我嘞个去,跟你有仇啊。”李默阳迅速掏出毛巾帕,边擦手边往外头走,一想不对,又回头把梁弦也提了出去。梁弦也不嚷嚷,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在院子东北角的那口井边的青石板上坐下,李默阳左手转着拧干的毛巾帕,望着当空明月假装深沉。
“说吧,什么事老大都给你摆平了。”
“我姐姐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说了一句又开始抽鼻子,“今天在外院厨房的角门边,无意间听到给刘府送菜的老妇说的。”小家伙说完就直接趴在他腿上哭了。
“……”别的还好,貌似哄小孩这事他非常不在行,李默阳顿时手足无措,毛巾帕也不转了,直接掉在地上,僵硬着久久才冒出一句话:“那,那我帮你报仇。以,以后有我吃的肉就有你喝的汤。”
“为什么是我喝汤,你吃肉?”梁月初抬起泪水朦胧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哇靠,哭成这样了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你是真哭还是假哭呀。”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李默阳提着他的耳朵把他扶正坐好。又问道:“刘荣最近在干什么?”
“不知道,怕被他认出来,只远远地看过一次。”想了想又说:“不过,据我打探到的消息来看,他每天都半夜三更才回来。有时候,甚至不回来。”说完看到李默阳疑惑的目光又补充道:“消息确切,我是偷听了他后院女眷的对话知道的。”
这个消息在李默阳在脑袋转了一圈,沉吟了一下说,“你现在去门房那边探一探,看看刘荣回来了没。”小家伙听完,滴溜一下就跑没了影,没一会又跑了回来,真怀疑他是不是哪吒转世。
“老大,他还没回来。”梁弦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雀跃的兴奋。
“行,我去路口堵他,你回去睡觉。”拍拍小家伙的脑袋,看左右无人,三下两下从墙角跃出去。
梁弦哪里睡得着,在井边转来转去,一会跑回房里躺下,没一会又起来悄悄溜到大门内侧探看。来来回回转了三四圈,李默阳没等回来,倒是把旁边的关云长给吵醒了。关羽打开窗户,一把将他提起来丢出去,自己也随后跃出窗外。
“呜呜……”梁弦痛的龇牙咧嘴,即使是泥地也摔得不轻,“关大哥,你干嘛丢我?”艰难地爬起来,一脸委屈。
“你是怎么回事,上茅厕这么频繁!李兄呢?”关羽连讲笑话都很威严,好吧,其实是有点凶。
毕竟是个半大孩子,梁弦内心本来就兴奋又害怕,现在被关云长一问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说话支支吾吾颠三倒四起来。
关羽一听就不对劲,不得不凶起来,“给我说实话。”
梁弦被这么一吓,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口气说完,然后整个人就瘫了。
“给我老实躺在床上,不要惊动别人。”然后一把抓起梁弦丢回窗内,自己也从东北角番强出去。
李默阳绕着刘府转了一圈,在刘荣最可能经过的路口找了个黑暗的角落窝着。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听到什么声音,夜很安静,但也很冷,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个路口蹲点,就听到远远地脚步声,越来越近,估计有五六个人的样子,吵吵嚷嚷急急匆匆地往刘府去了,好像是什么人受了伤,急忙跟上。却被后面一股力气急急往回扯。
“李兄,这边。”
听到是关云长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真是他,猜到刚才那事肯定跟他有关,但还是蛮问了一句“云长兄,你怎么会在这?”
“小弦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刚才寻你不到,却遇到了刘荣,所以小小地惩戒了一番。”关云长边走边说:“再者,刘荣虽恶,罪不至死,你不要意气用事,去惹那些权贵中人。”
“呵呵……云长兄说的是……”早干嘛去了,看来浪迹天涯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然嫉恶如仇的关羽也不至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想当年他杀人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
两人七拐八拐绕回了东外院的外墙,翻身进去,院内一片寂静,梁弦已经睡着了。内宅离这里有点远,并没有什么动静传过来,当下两人躺下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房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关羽坐在窗台上看书,还以为是《春秋》,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春秋左氏传》。简单地漱了下口,梁弦便跑来唤他们一起去吃饭,关羽合上书,很宝贝地放进床侧包袱里。三人来到膳堂,其他人早已经开吃了,气氛很是热闹,三十人一起练了半个月,个个都已经熟络的称兄道弟,只是膳堂不供应酒肉,不然照这个趋势下去就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了。领了饭菜跟大伙拼了大桌,吃了一会儿才看见顾迷辰从门口挪进来,那架势,感情还没睡醒?
“顾迷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