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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非常顺利，希望明天也是这样。
如此想着的黑子轻轻地关上门，目之所及的世界重新陷入黑暗。
02
放学后的操场异常热闹，黑子哲也手里捧着一杯永远也喝不厌的香草奶昔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背着双肩包的他看起来非常地老实乖巧，冰蓝色的眼眸里平静若洗，干净瓷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如果是放在平常，这样低头沉默在思索自己的事情的他是不会得到被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的，可是现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名为“赤司征十郎”的存在感强烈到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赤红色头发的少年。
大概是因为赤司征十郎平日不小的名气，也许是他的手此刻正放在自己的腰际，纤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沿着腰线有着细微但不容忽视的移动，又或者是自己的头颅由于两人的动作和姿势的缘故而挨在了自家队长不算宽阔但足够坚硬的肩膀上，黑子哲也得到了比平时多了许多倍的目光和注意。
纤细的眉毛轻微地皱了起来：他不习惯这样被人注视着。
犹豫了很久，即使知道自己的拒绝大概也会得到同样坚决而果断的拒绝，黑子也忍不住开口了，“赤司君……”
他的话语几乎立刻便得到了回应，速度快到令他有一种“赤司君不会是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吧”的想法，但立刻被他否决了：赤司是那种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无聊了，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什么事，哲也？”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淡的黑子犹豫道，“手可以放开吗？感觉有点奇怪。”
此刻他们已经到了帝光篮球队专属的篮球场，本来便打算在这里就放开的赤司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嗯。”
天上下红雨了吗赤司君居然一反常态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鲜少将惊讶表现出来的黑子忍不住露出了一脸复杂的表情，在赤司的注视下低下头来啜吸完最后一口奶昔然后将塑料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瓶子的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地正中红心。
比投篮要准多了，要是投篮也能这样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黑子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抬起头来，露出了让赤司失望的一如既往的平静神情。
——好想让他展现出更多的神态。
这样想着的赤司原本冷静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看得迎面跑过来的队员紫原敦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差点想要后退。
“小赤不要一过来就笑得这么奇怪比较好，会吓坏其他队员的，”紫原敦低下头看着两人，嘴里塞满了食物，嘟嘟囔囔地说道。
抬起手顺便抛给黑子一大包蓝莓味的美味棒，因为猝不及防的缘故，黑子抬起手费力地接住突然抛过来的零食的动作显得憨憨的，“这是新出的口味，反响还不错，给你好了。还有，小黑子嘴边有奶昔哦，擦干净吧。”
接住一大包美味棒后的黑子稳定住身形后才开口道，“谢谢紫原君。”抬起手刚想将嘴边的奶昔擦干净便被站在一旁的赤司捷足先登，只见一只修长白皙、指腹出有着长期打篮球磨出来的淡色的茧的手在视野里被放大到纤毫毕现，嘴边一热，便被擦拭干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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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三千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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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黑子罕见地沉默了，而赤司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用纸巾慢慢地擦拭着手指，然后将其丢掉。
赤司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队员们，露出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红黄异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流光，本来是很好看的甚至谈得上是舒心的笑容，一旦配合上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也还是照样做规定的练习，如果没有在时限内达到的话就五倍练习好了。”
闻言，已经练得汗水濡湿了脸侧灿金色的发丝的黄濑痛苦地扭过了头去，“小赤司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没有在时限内完成规定的指标了啊！”
赤司收敛了笑容，语气里略带嫌弃，“原来你也知道啊，训练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明显的进步。”
“太狡猾了小赤司，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无视像平常一样开始犯傻的黄濑，赤司回过头去，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眼前被注视得有点不安的黑子，“哲也的话，就跟我一对一特训吧。”
温顺的黑子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
“诶真难得啊，”一旁的紫原依依不舍地把手里的零食包好丢到了自己的背包里，闻言忍不住说道，“小黑保重，希望明天还能够看到安然无恙的你。”
“紫原君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连说话也不准吗？那下次我就不把美味棒给你了。”拿起放在地下的篮球，紫原转过身去，嘴里还在咀嚼着最后一口零食。
其实不给也无所谓，我更喜欢诸如香草奶昔的冷饮。
本来想这么说的黑子因为目前正被进入状态了的队长注视着而把话语都吞了回去，将棕褐色的球捡起，运了几遍后重新感到那种振奋人心的愉快涌上了心头，黑子仰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赤司。
“今天也还是跟昨天一样，练习同样的内容吗？”
赤司微微地点了点头，身周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带来仿若实质的压迫感，“不要像昨天一样那么容易被我抢断了，哲也。”
03
运球、企图超越，拦截。
重复着这样无效的举动，两人的耐性都渐渐地被消磨殆尽。
“完全不行啊，”赤司的眼里染上淡淡的不悦，暴君式的表情再度呈现在脸上，黑子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表现出进步来，今晚恐怕又要再度延长练习时间了，“只有这种程度吗？”
深吸了一口气，黑子快速地运着球企图从赤司的身边超越过去，但很可惜，身形一晃的赤司以更快的速度站在了黑子的面前，异色的瞳紧紧地盯着紧咬着嘴唇的黑子，仿佛已经将他接下来可能有的动作都吃透了般的了然眼神让他心中一紧。
黑子停下了脚步，在赤司想要出手抢断的时候轻盈地转过身去，从一旁企图突破过去。
——就是现在！
如果现在不成功的话，他又只能再次洗盘重来了。
咬紧牙关低下身再次躲避过赤司的拦截，黑子再次使用以前用多了的声东击西，但这次的假动作里还包含着其他没有用过的战术，在声东击西再次无效后，黑子索性直接迎着赤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一旁跨了过去！
只觉得眼前的风猎猎地鼓动着耳膜，球衣翻飞起来，令裸露出来的运动过后滚烫的肌肤在夜风中被吹动得战栗颤抖，黑子定下神来站稳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球居然没被一向灵敏的赤司抢断。
……这样算是成功了么？
不确定地回过头去看向站在身后的赤司，灯光下赤司的眼眸里居然有着平日所鲜少显露出来的欣赏与认同，黑子手里的球不禁滚落在地，“算是有进步了。还有就是，以后用得太频繁的战术对敌人是没有效果的。”
黑子眨了眨眼睛对赤司的赞赏受宠若惊，只觉得头顶上传来细碎的抚摩声和体温的热度，反应过来时发现赤司正摸着他干燥的顶发，“乖孩子，今天可以回去了。”
“……谢谢，赤司君。”别扭地吐出一句话，不大习惯自己的头发被人抚摸的黑子强忍住挥开赤司的手的想法。
此时已经很晚了，整个篮球场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大都显露出了疲惫不堪的神色，估计现在已经将近八点了吧。
累极了的黑子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拿出放在背包里的威化饼干便咬了一口，耗尽体力的他连咀嚼的力气都差点没有了。
透明的汗珠濡湿了冰蓝色的发丝，使之呈现更为蛊惑的颜色，略显昏暗的灯光下瓷白色的肌肤散射着淡淡的光泽，粉红色的唇此刻紧紧地闭合着，就像是要保护内里的珍珠般的贝壳般，仍然轻轻颤抖着的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圈疏密有致的黑晕。
被蛊惑了的赤司弯下腰去，就着站立的姿势摁住坐在地上的黑子的肩，虽不用力但却不容拒绝，强硬而具有侵略性，微微偏过头去噙住了黑子淡粉色的唇，舌头轻轻划过唇线的时候，还能捕捉到零星的饼干碎屑，巧克力味的。
柔软的舌头灵巧地滑了进去，不费多大劲便分开了原本就闭合得不禁的牙关，大概是主人已经吓呆了的缘故，细小的舌头乖乖地呆在原处一动不动，很容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