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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人仰头喷着三尺血出了门。
☆、对不起,青梅竹马
去酒店的路上,苏可人给辜笑棠打电话。
要买好东西的自然是要找辜笑棠。他善交际,这座城市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好用的,各种大俗大雅他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电话一直打不通:“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能接听,请稍后再拨。”
三次之后她就烦了,刚要挂断,有女声接通了电话。
是他的行政秘书。偶尔被他诱拐着去酒会,会见到。她让她稍等,一会儿的功夫就提供了一个地址。
辜笑棠常常戳着她脑袋挤兑她没心没肺连自己生活了快30年的城市,都陌生的跟一外来人口似的。
木办法,她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除了幼时熟悉的地方,就是跟吃有关的各色小店。至于其他的,基本上就是分别以家和公司为圆心,方圆半径5公里内的还算熟悉。道路神马的就算了吧。要不就打车要不就蹭车,哪里还需要她操心。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一个路痴陪着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开始满城市寻找那个地址。。
穿过N条巷子拐了N个弯问了N个人之后,一条青石板路曲径通幽,路的尽头就是一处老宅子,斑驳的青砖白墙,一不小心就坍塌的木门,苍老干枯的枝桠从低矮的城墙探出头,看起来的深沉而苍苍。里面却隐约传来老上海的歌,迤逦多情。
这样的地方,在这座城市,极其少见了,堪称无价。
敲敲门,绵软的女声传来:“进来罢。”
推开吱呀响的木门,视线豁然开朗,果然另有乾坤。
电视里见过的那种老式的宅院,不算太大,可是一目望去,假山、曲池、楼榭五脏俱全,宛如天工。
一个着艳丽旗袍的女人低着头在侍弄盆景,察觉他们走近,便抬头一笑,似嗔似喜道:“笑棠这孩子非要把我的好茶都顺走才死心么?”
辜笑棠那坏小子,好好的茶行不去,每次都来她的老窝寻好茶。
“您是陆婆婆?”苏可人“婆婆”这两个字喊的小心翼翼。
“怎么不像么?”她放下工具,朝他们招招手,往堂屋走去。
赶紧摆手:“喊您阿姨我都觉得把您喊老了呢。”
那样的风情,半是雍容半是妖娆,脸上皮肤光泽细腻,举止优雅大方,除了夹杂着零星霜雪的发髻,可见一丝岁月的沧桑。
“你这孩子嘴巴到跟笑棠一样,甜的很。”她引着他俩穿过堂屋,往左一拐进了内室。
类似是书房的空间设计,却分明是一间茶室。中间不是书桌,是全套的茶具。
她在老娘正在织的那件毛衣地下见过一本介绍茶道的书,估计是老娘看不进去随意一丢的。她翻过几页,光茶具章节她就看的昏昏欲睡,神马置茶器、理茶器、分茶器、品茗器、涤洁器,还分别还细化讲解茶则、茶匙、茶针、茶海、茶船等等。
房间里陈列着不少的古玩和文房四宝,挂画、插花也缺一不少,盆景绿意盎然。步入其中,只觉得简约随意,心境安然。
“茶送予何人?”她问道。
“未来的岳父岳母。”秦墨北恭恭敬敬的回答。
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也不似之前热络了。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掀开一副挂画,背后别有洞天。
“红茶?”她回头确认。
苏可人一边点头一边感慨——这地儿,太武侠范儿了!
艳丽的身影一闪,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手里拿个一个精致的方盒,递给她。
一并走了出去之后,秦墨北才问价格。若是在茶室谈钱多少有些亵渎。
她优雅的摆摆手,一个着素白旗袍的姑娘走了过来:“这边请。”
好地方神仙味儿十足,那价格也不是人间的。苏可人吐着舌头,“啧啧”惊叹,被秦墨北刮了下鼻子嘲笑了一句“小财迷”,才老老实实的拜别。
到门口的时候,陆婆婆扬声唤了一句:“苏小姐。”
“嗯?婆婆什么事?”她赶紧顿住,回头恭敬道。
“你可知辜笑棠对你——”她话说了一半,顿住了。
两个人十指紧扣,连阳光都寻不到缝隙。有风吹来,乱了她的发,迷到她的眼睛,她毫不淑女的抬手去挠。他眉目含笑,伸手把那缕头发塞到她耳后。她朝他温温柔柔的笑,又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
一个沉静,一个温暖,一个满眼宠溺不自知,一个率性纯真太自然。
唉。她心底微微叹息,摆了摆手:“罢了,去罢。谁才是良人,如何惜取眼前人……”
她转过身子,冬日里那片艳丽就缓缓消失在暖阳里了。
她声音极淡,苏可人听得稀里糊涂的,无奈的耸耸肩。看了眼手机,大惊失色的拖着他就往外跑:“靠!11点了!赶紧回家!”
他失笑,狭长的眼却眯了起来。她没心没肺不抓重点毫不在乎,可他听的一清二楚。她那个青梅,辜笑棠,对她的心思恐怕不简单。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苏爸苏妈正襟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接下来的会面,请参考新闻联播某某领导人会见某某国家来使的状态,客气而疏离。那贵的要死红茶送到苏妈妈手上之后,她也只是淡淡的扫了苏可人一眼,很礼貌了回了一句:“这孩子真客气,来还带东西。”
苏可人在一边偷偷翻白眼:没带东西就死定了!
苏妈妈不识货,苏可人悄悄在她耳边说出几个数字来,苏妈妈手里的盒子差点掉地上,看秦墨北的表情却柔和了许多。
很多时候,父母看孩子另一半的标准,并不是肤浅到以钱衡量,而是舍得花钱的背后代表了什么样的心思。
当然还有酒送给苏爸爸。苏妈妈无视自家老公得意忘形的笑脸,瞪了一眼半路截过去:“没收。”
一直到上了餐桌,聊开之后,苏妈妈的脸上才渐渐露出笑容。
秦墨北是个很容易让人接受的人,特别是父母一辈。不帅,所以不用担心沾花惹草风流成性;温和,看起来脾气好不用担心欺负自家闺女;优雅,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自带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配苏可人那个咋咋呼呼形象气质经常没影儿的妞来说,的确是委屈了点。家世,从商和从政,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年龄,比女方大,没关系,会疼老婆。
苏可人战战兢兢的就怕听到“婚育史”这仨字,还好,没人碰这个雷区。所以,会见的气氛越来越好,到后来就成了深入交流签订口头协议准备长期合作了。
饭后水果也不错。苏妈妈还特意泡了贵的要死的红茶,一人一杯,笑语晏晏,气氛融洽。
门铃响了,苏可人很是懂事的去开门。
辜笑棠站在门口,面色阴晴不定。
她可不管,拖他进来:“来来,尝尝我娘亲手泡的红茶。”她一边拖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念叨“茶是好茶,可是尼玛太贵了,抢钱啊!”
他拍掉她拖着他隔壁的手,语气很微妙:“见岳丈岳母,不贵点怎么说的过去?”
“……”她揉揉被打的手,撅着嘴到了客厅:“笑笑来了。”
辜笑棠看到沙发上的男人,脚步顿住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跟苏爸苏妈打过招呼之后,跟秦墨北握了握手。
“我找苏苏有点事。”他说。
“啥事?”苏可人咔嚓,咬了一口苹果。
“电脑的一点小事,苏苏来帮我看下。”他道。
“我又不懂电脑……”她嘟嘟囔囔着,看他脸色阴沉的厉害,还是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起身跟他走了出去。
带上门,也没进他家门,就在门口过道,他问:“跟他在一起,你快乐么?”
啊?啊啊?苏可人呆了呆,呐呐开口:“不是电脑那啥的……”
他看着她:“你觉得电脑方面的问题我有必要问你?”
那鄙视的口气——她怒:“靠!明明是你说的!”
他叹气,面露哀色:“苏小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会受伤。可你从来不在乎我的心情。”
“谁说我不在乎!”她否认,“你是我弟弟呀,还是我最好的青梅!”
“鬼才是你弟弟!”他口气相当不耐,很是粗鲁,“有弟弟想跟姐姐上床的么?”
苏可人闭嘴了。她总觉得她和辜笑棠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上次被他强吻,她强迫自己没问那方面想。试想一下,一个二十几年如一日跟她吵架、无时无刻不在用语言鄙视她用行动打击她、嚷着全世界女人都不见了只剩她一个他会考虑去搞基的人,她怎么会自多多情到以为他喜欢她?!可是上床意味着什么?除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