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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龙马正和手冢部长打着激烈的比赛。
场外,观看比赛的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有些不放心地向我和不二这边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二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掐住毛巾的手指渐渐缩紧,“害了青学害了手冢,你难道很开心吗?!”
夜风淡淡吹来,我委屈,轻轻地颤抖,我努力保持着镇静,抬头看着他:
“我没有要害青学。更没有要害手冢部长。”我只是,想帮他。
不二更怒,手中的毛巾落地,手指紧捏住我的肩膀:
“为什么要否认?!那年若不是因为你,手冢今天就不会离开青学去德国治疗——什么高年级的学长们赢得来输不起,若不是因为他听信了你的警告他就不会受伤!”
“什……么?”
我瞪大眼睛,双唇微颤,紧张地问他: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你还在乎吗?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二竟然冷笑了起来,双手松开我的肩膀,我呆泄地看着眼前的他,电视上、书里,无论是恼、是愤还是怒,我从未见到他露出如此恐怖的神情,从未见到他申请中流露出浓郁的——恨!
“难道——你不开心吗?”
他的一字一句如同野兽般凶残地啃噬着我的心脏。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还依稀记得,阿妍与阿南背叛我、勒索我的那次除外,除了那次,我就真的再没心痛过,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坚强的……
而此时此刻的我。
站在他面前,竟是如此的脆弱而又不堪一击。
我艰难地再次启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二没有看我,尽管自己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突然认为他恨我恨到甚至不想将过去的事情告诉我。就在我失望心酸之时,他竟然幽幽地开口了。
“手冢他……我的确在你走了以后,尽快找到了他,告诉了他你说的话。”他的目光投向远方,落在樱花树上、教学楼上……却从未落在我身上,“他信了你的话,因为高年级的同学有的的确喜欢和他切磋,有些也的确是在输了后很生气又不满的。为了防止自己和高年级的前辈切磋和产生误会,手中有那么两三天没有去网球部,但私下却从未停止练习网球。”
停顿了一下,他的眸光深沉地看向我:
“有一天,他来找我,说他想知道警告他的人到底是谁,他想亲自谢谢你提醒他。我告诉他说你是**小学的,所以那天下午放学后,他去找你了。”
我屏住呼吸,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手冢的身影,但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仿佛看出了我尝试在想什么,他似笑非笑地冷冷看着我:“你不会记得的。他根本就来不及走到你的小学——就被高年级的前辈们围住了。”
什么——?!
我惊得抖了一下。
“那群人围住他,原来是因为他们很疑惑,为什么勤奋而又受高年级前辈们青睐的手冢会突然停止来网球部练习。”不二叙述着,“于是,有一名经常输给手冢的武居前辈因为不服,想继续向手冢挑战但却再也找不到他开始了仔细的调查,然后查出——原来是左撇子的手冢在和前辈们打球时,全部是用右手的。他听了之后震怒,一气之下怒气冲冲地带领着一些其他对手冢不满的前辈们找到了他。”
胸口痛涩,有一股如洪水般的酸痛猛地从那里涌出。我咬着唇,心中深知那个武居就是原本漫画中打伤了手冢的人,也恍惚预料到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中露出寒意,不二侧身看向我,仿佛空气也刹那间结了冰:
“——他们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若不是手冢拼命地保护住自己的身体,恐怕今天受伤最严重的就不止是他的膝盖和手肘了,恐怕他也不能在那件事情之后站在球场上握着球拍。”
我闭上了眼睛。
突然心痛地笑了,笑容飘渺。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吗……?”强烈的窒息感如铁锁般勒住我的喉咙,恍惚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若空气般飘在耳边,“……手冢前辈的伤,是我的错……”
“是,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声音里透出冰冷彻骨的恨意,不二的嘴唇无法克制地颤抖着,仿佛是在努力地控制狂烈的怒火:
“与手冢切磋的前辈即使有的对他不服、有的对他不满,但却向来都没有口出狂言也没有伤害他的冲动。若不是因为你的警告,手冢便不会两三天不去网球部,就不会惹起高年级前辈们的怀疑,就不会让他们查出他是左撇子的事实——就不会受伤!”
心脏被一片片地割开。
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委屈地滑下我的脸庞,紧抿住自己的嘴唇死命让自己不发出抽泣声,直到少许的血迹渐渐地在我的唇上绽开我也死咬着不松口。
是我吗……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因为我吗?!
泪水模糊视线,恍惚中,我却依然能感到不二浓烈而充满仇恨的眸光刺穿我的心脏。胸膛中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了——我只是想帮他!我只是希望或许自己可以让青学更加强大,可却没想到……不二,你知道吗?尽管没有我的出现、没有我的提醒,手冢前辈他——终究还是会受伤的啊……
或许,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该插手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我的泪流得更凶。
“对不起……”
那三个我几乎从来不用的三个字,竟如此轻易地飞出嘴唇。
“你认为,道歉真的还有用吗?”
不二面无表情,看向球场上顺利用右手完成手冢领域的手冢,又看向我。
“……如果我说,”我握紧手指,尽量使得自己平静地迎上他的眼眸,但泪却止不住的滑落,注视进他的瞳孔,那里竟然一片彻骨的冰冷,“我只是想帮忙呢?”
他沉默,淡漠地跳过我的视线看向球场:
“你认为,你帮忙了吗?”
我哑然,心脏仿佛正被挖出一个又黑又大的黑洞,残酷地吞噬掉我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温度。抓紧手指,我的灵魂正逐渐地飘离我的躯体,只剩下一具空壳……
而那句空壳里,正空空荡荡地飘出一道如回音般安静而又略显沙哑的嗓音:
“那么,你恨我吗?”
“是的,我恨你。”
很快地,我听到不二冰寒无情的声音在我耳旁清晰地响起,许久许久回荡在傍晚的天空中没有散去。他捡起地上的毛巾,冷冷地转身离开,然后他稍微停下脚步,斜看向我:
“自从手冢在与冰帝那场比赛上倒下了以后,我便一直认为——你的出现,是青学的诅咒。”
樱花夹杂着晚风迎面吹来,凉若彻骨,我久久如石雕般挺立在那里。不二的每一句话不停地回荡在脑中,如同铁箍般紧紧地钳住我的心脏,有鲜血不停滴淌出——
一股腥气猛地冲上我的喉头!
他竟然来找我了
第一颗星星寂静无声地挂上夜空。
夜晚的天空中飞舞着如雪般淡色纯洁的樱花。
路两旁的路灯忽闪忽闪地亮了起来,小公园里很静很静,零零星星地只有几个小孩子在打滑梯。四个秋千全部空空荡荡,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坐了多久,脊背已逐渐麻痹。
吱……
左边的秋千突然轻微地响了声,我茫然地转过头去,龙马正坐在那里,大汗淋漓,神情尴尬,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样子颇为白痴。
我无趣地转过头去,呆茫地注视着地面,没理睬他。
“为什么哭?”
他突然偏头看着我低问。
“……瞎管闲事。”
我淡漠地回答。
“……别哭了。”龙马的声音别别扭扭,我知道他不懂得怎样安慰女孩子,突然有股笑意涌上。
轻轻地抬起头,眼眶有些干涩,我眨眨眼睛看他:
“我没哭。”
龙马笑得好像是在回忆一场好戏:
“那么在网球场外和不二学长说话时……”他欲言又止。
我闭上眼睛,身体里的最后一丝血肉也被一勺一勺挖空,漠然道:
“刚和手冢部长打完比赛,你累了,回家吧。”
凝视了我一阵,龙马的眸光尖锐得让我浑身不舒服起来,然后他肯定地说:
“你喜欢他,对吗?”
我突然说不出话。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向他告白,他拒绝我,然后我伤心,所以就哭了。”我淡淡地叙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