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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深深地相信过任何一个人地相信你……可是最后,你却还是不相信我……怎样也不肯相信我……为什么呢……?”
“别说了……”
龙马紧紧地拥住我的肩膀,力气很大,有股碎裂的疼痛。
“不!你要听我说!”我慌乱地喘息着,“化学室那天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
“我都知道了。”
他沉声回答。
“那么……”
我吃惊地挣扎。
“我只是嫉妒,你知道吗?”
龙马固执地将我按住,下颚轻轻地擦过我的长发,喃喃着回忆:
“记得比赛的时候……你总是会指点其他的前辈们,指点得很仔细,保证他们每场比赛都能赢,然后他们赢了比赛后,你会和他们击掌,会笑……”
我静静地听着他叙述。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指导过我,”
龙马苦笑着说:
“当我在没有你的指点下打赢了比赛,你也不会鼓励我,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对不起……”
我低低地道歉,泪水逐渐凝结。
“而且,我也很害怕……”他轻轻地说,“总是担心,你不会忘记对不二前辈的感情。或许你真的没忘记,但是至少尝试着去避开和他的接触,可是我没有察觉,也没有相信你……”
“是我错了……在那之后竟然还去伤害你,但是看到你伤心,我却又后悔了,所以才无法克制地一次次找你……”
龙马愧疚的说着,琥珀色的瞳孔中有抹阳光色的温暖:
“其实……秋木果,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傻傻地凝望着他,静静地回答:
“我也喜欢你。”
“那可以称之为爱吗……?”
他的眼中有股期待的光芒,我恍惚地有些出神,记得小榆昨夜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
“我不可以……”我咬住嘴唇,“那个字,太过于神圣……”
“试试看。”
“我……”我磕磕巴巴地蠕动着嘴唇,咿咿呀呀地就好像是刚刚学说话的婴儿,轻轻地、宁静地——
“……爱你。”
玻璃窗反射出的光芒。
金黄中飘舞的落叶。
龙马伸出手臂紧紧地拥住我,温柔而有力的,轻轻地说:
“和我一起去美国吧。”
“……对不起,”
我在他的怀中轻微地摇摇头:
“为了青学,我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好。”
他松开我,如鹰般锐利的琥珀色眸中,有股淡淡的不舍,握住我的手指:
“等我回来。”
“好……”
“等到日本的枫叶都落光了,我就会回来了……”
“我会天天等。”
脖子上绿色的围巾有股暖暖的光芒,我将围巾摘了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沙哑着声音,却仿佛是诺言:
“……我会天天期盼着你回来的那天。”
龙马笑了,将脖子上的围巾又拉紧了些。
阳光烂漫得宛若幻境。
静谧高远的蓝天。
小榆喘着粗气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微微舒了口气,却笑不出来,胸口的苦涩与疼痛将她的心脏堵塞得满满的。窗外的落叶纷飞得就像是蝴蝶,她有些麻木,恍惚地向机场大门走去——
“心痛吗?”
身后突然有人问她。
她诧异地转过头去,对上一对如蓝天般虚幻得不可思议的眸子,嘲讽地笑了:
“你难道不也是一样吗?”
“是啊……”
那人侧头看向远方,又转头看向她,温柔的微笑了起来,棕色的短发在秋日的凉风中飞舞:
“我们都很可怜,不是吗?”
“那就在一起吧。”
她突兀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却不料那人回答说:
“好。那就,在一起吧。”
*** ***
一个月后。
日本的天气日渐寒冷了起来。
天空又显得疏远了些,金黄色的落叶烂漫地飞舞在天空中,泛黄的草坪上也铺满了落叶。抬头看去,干枯的树枝间筛落明媚的阳光,我眯起眼眸,树上的枫叶已经快要落光了,原来……
深秋了啊……
全国大赛已经开始了。
我走在通往比赛场地的路上,清晨的时候,我稍微起晚了些,发了短信给手冢说,我会在比赛场地与他们会面。
缓缓地向前走着。
微凉的秋风让我有些颤抖。
嘎吱————
一阵长长的刹车声!
突然有一辆的士停在路边,我继续听着音乐向前走着,来比赛场地看比赛的人果然很多啊!
倏地。
车门关上。
有一抹深绿色飘进天空。
我愕然转头看去——
人行道上站着一个人。
他的身影长长地被拖在身后,脖子上绿色的毛线围巾有些旧了,却美丽地在秋风中飘舞着。白色的帽子反射出阳光,墨绿色的短发,琥珀色的瞳眸,身后的网球袋,和手中的那瓶葡萄味的芬达——
我抿紧嘴唇,摘下耳机。
远远地望着他。
那人的嘴角有股如阳光般明耀的笑容。
他终于回来了……
缓缓地向我走来,那人紧紧地、贪婪地拥住我,我的下颚静静地抚摸着他脖子上温暖的绿色围巾,靠近他的肩窝,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肩膀——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
我的腿软绵绵地跌了下去。
眼前——
一片漆黑。
大结局
两年后。
………
……
傍晚时分。
冬日沉黯的夜空,点点繁星洒落柔和的银光,圆润的满月遥挂于天际,冷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撩起了白色的窗纱,缠绕着,如影如雾地飘舞着。
我怔怔地望向夜空出神。
卡鲁宾“喵喵”叫着跑了过来,睁着一对蓝色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我微微笑了,将它抱进臂弯里,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脊背,卡鲁宾舒服地又叫了几声。
“想什么呢?”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我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只见龙马擦着短发向我走来,周身依旧缭绕着淡淡的、湿润的雾气。
“没什么……”
我轻轻地回答着,伸手关上敞开的窗户,轻微的动作不由得让怀中的卡鲁宾布满地叫了一声。
“这么快就又有比赛了呢……记得你两周之前不是才刚打完一场吗?”
“想我了吗?”
他坐在床边懒懒地擦着头发,嘴角带笑。
“嗯……”
我点点头,并没有否认,将卡鲁宾放在床上,只见它在龙马身边叫着转了两圈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的腿上。
两年了……
光阴如箭。
转眼间,竟飞快地已经过去了两年。
我晃神地抬眼看向书柜上的那只金灿灿的全国大赛奖杯,犹记得,明明刻着龙马的名字的奖杯上,却多了我的名字;而当我从龙马手里,在正选们面前接过全国大赛冠军的奖杯时,那种心情,或许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遗忘……
可是。
回想起两年以来,我晕倒时,拼命地对龙马一次又一次的隐瞒,撕掉那些医生送来的所有化验报告……
掐算了一下时间。
阿南没有违约。
然而。
我黯然神伤,自己剩下的时间,估计已经没有多久了……
“别伤心啊,这次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不会像上次比赛那样,一走就是两个月,”龙马放下毛巾,走过来,轻轻地抱了我一下,然后开始收拾行李,“最多半个月。”
“……”
我也默默地替他收拾东西。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美国?”
他将日用品放进行李箱内,侧头问。
“那样不太好吧……”
我发愁地看向夜空,摸摸脸颊,低低地说:
“你比赛很忙,训练也很多,我去了只会让你麻烦……还有,小榆这家伙天天和不二说分就分,一天分手,一天和好,闹得要命……要是我走了,谁来照顾她?谁来逼着他们两个和好?”
龙马沮丧地看了我一眼:
“你就必须那么伟大。”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想想看也真是奇怪,在我和龙马和好不久之后,小榆和不二竟然离奇地开始交往了,而且随和的不二竟和小榆闹得轰轰烈烈,我和龙马这边反倒是出奇的平静。
我回忆着笑了。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