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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啦!哥你乱紧张!”
“完了完了,妹妹真成了别人家的了,都不跟哥哥讲实话。”
“哥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
……
亲人之所以称之为亲人,并不仅仅是因为血缘,更多的时候,上天的机缘让人生活在一起,相互了解,相互支撑,血浓于水。
并不是只有流着相同的血脉才是亲人,更多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和关心来自于每天的相处和面对。生活让我们知道彼此的喜好和需要,了解彼此的哀伤与快乐,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让我们献出自己的怀抱和臂膀给失意和需要的人。当习惯于这样的相处和存在时,血脉早已变得不那么重要,唯有每天的点点滴滴流淌在骨髓和血液中,成为身体的习惯,成为记忆的永恒。
上一辈的故事,有上一辈的理由,而我们,不能该写历史,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唯有接受,唯有习惯。在日升日落中,感受彼此的呼吸,体会彼此的心情,然后,成为家人。
生命的齿轮和时光的沙漏生生不息,将我们打磨的同时,也将我们的气息混合。从今天开始,便记住,家人存在的意义,就是理解和安慰。
莲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下。感谢上苍,赐予她这样温暖的家与亲人,在往后的日月年华中,她会因为拥有这样一个无私的家而勇敢而坚强,也会因为这一刻的温暖骄傲和欣慰。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战斗
莲向学校告假一天,和封真一起,回了京都本家。
就算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和祖父好好谈谈,可是随着车离本家越来越近,莲的手也越握越紧。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和鹤羽神矢如此正式的面对面过,一直都是他命令,她接受,从未有过反抗。这次,事情涉及鹤羽神矢一直偏宠的雅知,结果又会是怎样呢?她能怎么做?
“紧张吗?”封真侧头看了看莲关切的问。虽然面色如常,可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却昭示着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莲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试图放松心情:“没事哥哥,我很好。”
“哥哥陪着你。”果然还是要求太过了吧?就算莲现在已经勇敢成熟了不少,毕竟没有和爷爷正面交锋过,还是会有些为难吧?
“没事的哥哥,放心吧。”莲抱紧手里的文件袋,表情坚定。她要学着走出第一步,在今后的人生中,她要学着给自己撑起一片天,不能仅仅依靠别人。她要成为她所在乎的人的力量,她一定能做到!
鹤羽封真坐在客厅等候着,莲跟在鹤羽神矢身后去了书房。
中规中矩行过了礼,莲坐在鹤羽神矢对面,脸色已经调整到最完美的表情,得体的微笑让鹤羽神矢没有多想。
“祖父大人,前段时间我和景吾在从神奈川回东京的路上出了车祸,这件事您应该也有听说吧?”思考了一下,莲决定不要那么早开门见山,鹤羽神矢这只老狐狸精明得很,她还没有和他对上的经验,不能太过心急。
“伤势怎么样了?”那次事件他是有听说,但是后来听封真汇报说莲并没有受伤,他也不过问了。
“我很好,谢祖父大人关心。”连一个象征性的电话都没有,这样的祖父,真的让莲寒心了。若是雅知,怕是早就嘘寒问暖生怕出什么大事吧?那么,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真真跟他的宝贝孙女有关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莲突然有点期待了。
“昨天我收到了车祸的调查报告,还请祖父大人过目。”忽略鹤羽神矢并没有提查找凶手这样的话,莲将鼓鼓的文件袋推到鹤羽神矢面前。
他打开袋口,抽出厚厚的资料翻阅着,突然脸色猛地一变,手也蓦然僵住了。几秒种后,又掩饰性的拿起手边的茶杯呷了一口,然后慢吞吞开口。
“藤原悠子……是那个破产了的藤原家的孩子吗?”
“回祖父大人,是的。”听到加在前面的一系列定语,莲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该说那骄傲是贵族无聊的高人一等吗?有很多定语可以形容藤原悠子,却非要用这么带有侮辱性的形容词,而且只问到藤原,只字不提雅知,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是要庇护她喽?那可不行!
“祖父大人,关于资料中提到的雅知的事情,请祖父大人明示。”好吧,如果你不愿意讲,那么就让我来逼你讲吧!这次,我不会退缩。
“雅知的什么事?”鹤羽神矢一派老神在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让莲气火攻心。跟她装傻吗?
“祖父大人,调查显示,雅知和这次车祸也有关系,请问祖父大人,该如何处置?”
“唔……这个报告是哪里来的?”依旧漫不经心的态度。
“我找了东京最权威的侦探公司,如果祖父大人仍然持有疑问的话,证据也在文件袋里,请您过目。”莲的态度不卑不亢,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雅知是你的妹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姐妹之间,不要被这些无聊的事情破坏了关系。”鹤羽神矢摆明一副放任的态度,莲也早已预料到,微微一笑,接上话头:“我已经通知雅知明日回本家,届时再请祖父大人定夺吧!晚辈先行告退。”
鹤羽神矢望着掩上的房门,难掩神色中的惊讶。
似乎,莲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强大了,以前的她,何时对自己这样讲过话?翅膀……硬了吗?
翌日,当莲接到管家的通报来到和室的时候,雅知已经在座了,她撒娇似的跪坐在鹤羽神矢身旁,乖巧的模样我见犹怜,在接触到莲的眼神的时候,又楚楚可怜的低下头去。莲看着她那副做作的姿态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跪坐到鹤羽神矢对面,行了双手礼。
“雅知,你姐姐前段时间的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鹤羽神矢还是有些生气的。自家内部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身为宗主,他深感面上无光,问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戾气。
“爷爷,雅知错了,可是,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听到鹤羽神矢的问话,雅知马上摆出一副受惊的表情,眼睛无辜的眨着,还掉下了眼泪,“藤原悠子求我借给她一辆车,再帮她介绍一个司机,我想好歹原来也是相识,她也从未向我寻求过什么帮助,就一时心软答应了她,可我真的不知道她要去害姐姐呀!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调查清楚你就不会受伤了,景吾哥哥也不会住院,都是雅知的错,请爷爷罚我吧!”
“好了好了不哭,爷爷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眼见宠爱的孙女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鹤羽神矢什么怒气也没了,赶忙出声安慰。
“爷爷,其实事后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怎么说姐姐出事我也有责任,要是我事先问清楚,也不会这样。我想向姐姐解释的,可是又怕姐姐生气不听我的辩解,就一直都没敢说。都是雅知的错,雅知请求爷爷惩罚。”
莲冷冷的看着声泪俱下的雅知,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刚才那番话,是在暗示自己平时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迁怒于她吗?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她也能说出来,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境界了。
“祖父大人。”她冷冷开口,直视着对面的祖孙二人,“您的意思呢?”
“雅知还小,也是出于无心,年幼无知受了被人利用,你是姐姐,就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不要计较了。”说出口的,是残忍的裁决。
莲突然觉得有点悲凉。这样的话,在过去的岁月中她听过无数次。每次,都要她忍让,每次,都要她包容。无论雅知错得多么离谱,只要撒撒娇,一切都会过去,而自己,却要面对严酷的家法的责罚。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掌,指甲掐在手心里,传来丝丝疼痛。
“年幼无知?”她好笑地反问,“祖父大人是不是忘记了,雅知只比我小几个月,已经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样的理由,也可以作为借口来搪塞我吗?”
“爷爷,姐姐生气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这次是我的疏忽,没能保证姐姐的安全。爷爷您就罚我吧,也好让姐姐消消气。”雅知继续在一旁演戏,暗讽莲喜怒无常。
“不管怎么说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