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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拉响警报，赶紧否认“哪里，你要了解女人的这点好奇心。”
喻杨点点头，突然抱住她腰部“我真庆幸你还站在我身边。”
李云帆看看周围打量的眼光，轻轻挣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可不想引人注目”
她却不知道，她跟喻杨的互动，通通落在高台上的男人眼中。
方正轻易的找到了喻杨以及他旁边的李云帆。
他承认，有的人天生就是发光体。莎拉的父亲在见过喻杨之后也感叹“真不敢相信，主居然创作出如此精致的美人。”
他来到瑞士以后，很快就被喻老爷子联系上。只是说有一个朋友，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开刀。他自然一口应允，尽管按理说这样的手术根本无需他上场。
他因自己的失误，暴露了王兵另一个身份，等于让喻家人知道，南方最大的地下钱庄头头，是喻杨的人。所以他听从安排，特意重回瑞士，虽然不明白这样做能起什么作用，不过他对喻杨有信心。果然，眼下喻老爷子找到了自己，但，只是这样一个手术，能改变什么？
直到他见到了那个患者。
柔软的，年青的，准妈妈……
有些疑惑一闪而过，却没有再去思考。比如，这个女孩跟老爷子什么关系。他实在无法把如此年轻的小姑娘称之为女人，天真的眼神望着自己，充满不安，与一点点期待。
也是这时，他知道了，莎拉的父亲，似乎跟这位女孩也关系颇深。
“我的方医生”喻杨在视频里问他“我爷爷最近有拜托你什么事吗？比如，他的朋友需要你帮忙”
“有一个孕妇，先天性心脏病患者，需要在孕中开刀治疗并能保证腹中胎儿不受影响。”他如实回答。
喻杨高深莫测的笑了，脸上的神采一如既往的圣洁，却说道“你的任务，不让这个胎儿存活。但要让所有人都深信，你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你疯了？”方正不可置信“这是谋杀。我不能罔顾病人的意愿剥夺她孩子的生命。而且，你觉得我该怎么脱身？老爷子很重视这位孕妇”
“当然”喻杨点头“具体如何操作，就需要老爷子信任的人，托马斯医生配合你。因为你还有接下来的任务”喻杨头一次，在他面前显示出阴郁脸色，停顿片刻后说道“我很快会告诉你”
之后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他看着那位小妈妈兴奋的摸着肚子，然后感谢他时，若有似无的内疚总是残绕着他。
他除掉的只是个胎儿，还不能算人。没有法律规定胎儿有生命权。尽管，他后来知道，这位小妈妈是天主教信徒……
跟莎拉接触久了以后，他了解了大体轮廓。那位不到20岁的华裔姑娘，是个代孕母亲。在她没有完全了解到风险性的情况下，受孕。
“这不合理”方正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答案，却故意疑惑“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难道之前没有调查过孕体的身体情况？三级心脏病患者，实在不适宜怀孕。”后一个问题，他确实搞不懂。虽然也不奢望莎拉能给出答案，可是这是沟通的好话题。
“你们中国人的奇怪处”莎拉抿一口红酒，摇摇头，也是满脸疑惑“我听父亲说过，好像什么……八字？”她费力的发出最后一个单词的中文发音，追问“八字是什么？”
方正浅笑，帮她重新斟上红酒“类似于占卜，但都是老人家喜欢这些。真奇怪”试探，为了更确实的答案。难怪喻杨如此紧张。老爷子，他想换牌了么？
“不管怎样”莎拉兴奋的举杯“方，这个手术成功的话，你会在医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我真荣幸，可以作为这个历史创造者的见证者与参与者。”
“cheers！”方正轻碰了碰玻璃杯，垂眼，掩去眼里的冷酷。
他的内疚完全消散，只能对小姑娘说一声抱歉，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做出选择。他的人生道路，永远通向喻杨这边。
借着莎拉的关系，跟她的父亲也有了更多接触。这位遗传学巨擘对他十分赞赏，极力在老爷子面前推荐他加入xy研究组。
方正有时候都替自己悲哀，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不到同这位托马斯先生一般，丢开其他算计，只是专注于医学本身。托马斯身上的天真让他汗颜，实在无法想象，这一个人，居然出生于政治世家。难怪他的家族对于他走上医学之路毫无芥蒂，也许，他们早就看清，他这样的人，不适合阴暗，肮脏而又无耻的，政治！
但从某一方面而言，这位先生倒跟自己一样冷酷。他问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您会同意让这样的母体来孕育胚胎？”
托马斯理了理他的络腮胡子，疑惑“方，我们只负责如何让人类更加健康完美的发展，其他方面不是我们该关心的。只有专注于一，才能生二。这是你们中国的哲学家老子的观点。我尊敬他。”
是的，就是这一点。他们的热忱在研究本身，而承载研究的人本身，他们并不关心。当年，那个叫莎莎的小女孩，就是如此。衰老症确实少见，但，并非只有她。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为了这个患者，去跟喻杨做对。她后来，跟她母亲一起跳楼自杀了。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除了，会令李云帆伤心埋怨。
他本来为此恐惧过，不过，知道李云帆真的失去记忆后。他庆幸上天始终站在强者这边。
方正的思维跟动作分开，熟练的陪同莎拉跟各方人士寒暄。只是偶尔把目光落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一对男女身上。
老爷子就李云帆跟自己谈过。
“方正，就我所知，你曾经跟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回去小杨向我介绍过的女人是一对？”喻老爷子问这话时的表情带着审视与挑剔。
“是”他恭敬回答“六年前因为少爷的关系，认识她并……爱上她。只是没料到，她会对少爷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方正清楚他该回答什么样的答案，既要符合老爷子早认定的想法，又要给后面的转折留着余地。
“要不是看着你的份上，她哪里还能活到现在。”老爷子摸摸胡须，真诚的表示出方正的重要性“你对于我们小杨的重要性，谁都不能替代。要是其他人，我绝对不会卖他的脸面，我们喻家人的尊严，岂容侵犯。”
方正笑笑，帮老爷子添好茶水“所以我一直感谢老爷子您对我的爱戴。对少爷好，不就是报答老爷子你。我很清楚我们方家，是老爷子您一手扶持着。”
喻老爷子眼内精光闪过，继续慈祥道“我知道你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只是眼下那个李云帆又跟小杨掺和一起，你看这事，哎，我真是恨铁不成钢。生为喻家掌门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有所为，有所不为。”
方正暗自正正心神，讨好道“少爷还不是亏得老爷子您在位子上提点着，虽然我一向拿少爷当弟弟一般看待，也高兴他的聪明才干。可也不得不说一句，比起老爷子您，他还是差得太远。等他成了喻家掌门人，我看还是得您老在后面帮衬我们下面人才放心。”
喻老爷子哈哈大笑，指着方正额头“你个马屁精。哪里对得起你的名字。做人就该跟我们的汉字一般，横平竖直，清楚方正。”
方正赶紧摆手“这我可不承认。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他顿了下，有点犹豫道“就说李小姐这事。哎，老爷子，不瞒你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结婚，还是因为，说出来你别笑话，还是因为挂念着她。少爷是知道这点的，可他……哎，算了，不说了。”
“哦？”老爷子来了兴趣，倾身靠近他，拍拍他肩膀“看不出你这孩子还是个长情的人。跟我很像啊。我也是，对小杨他奶奶……古代有句诗说得好，无情未必真豪杰”
方正勉强笑了笑，低头不语。
老爷子再次摸了摸胡须，安慰“大丈夫何患无妻。那个莎拉我看就很好，除了是外国人这一点。”
方正适时的窘了一下，摇头“老爷子别开玩笑了。莎拉小姐是何等身份，怎么会看上我”
诱饵，就这么抛出去。不算特别高明，但往往最简单的谎言，确实最有效用。
“谢谢光临”方正跟莎拉一起跟一位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