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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到哪儿去?”他不冷不热地问。
“随便逛逛。”
“主子不在家,公子最好不要乱高,就得进到不该进去的地方。”
我跟你客客气气讲话,你不当回事,那就不要怪我了,一挑眉,道:“难道天天要软禁我了,还是准备监视我来着了,我真想不到我堂堂国师,居然连自由走动的权力都没了。”
对于我说国师一事,他一惊,因为我没有提起过,景天自然更不会提起,所以我住在这几日,府里的下人大概都把我当成什么客人了。
不理他,管自己走,谅他也不敢拦我,这个小美人真的和我很不对盘,老找我麻烦,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要是再不知道收敛,有什么下场就别怪我了。
继续寻着琴声,我发现琴声居然是那个景天说不要进去的地方,要不要进去呢,嘿嘿,他说不进去就不进去,向来不是我的作风。
一句话,美人,和景天那种美不同,虽然穿得只是件灰色的长袍,但是黑色的长发倾泻下来,白到透明的肤色,四周灰暗的房子反而把他衬着更加炫目,手指在琴弦上飞舞,纯净的音色从指尖飞出,手法娴熟,只是带着说不出的惆怅。
此情此景突然让我想到了那个南唐后主李煜,那个在政治上虽庸驽无能,但其艺术才华却非凡的人。工书法,善绘画,精音律,诗和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禁把这首李煜最有名的绝词念了出来。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弹琴的人低低重复最后一句。
向进自己家一样,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露出一个绝美的笑,不想打破这宁静的气氛,轻声道:“在下凌,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他也朝我友好地笑了笑:“凌公子,我叫雷克斯。”
“不要叫公子,叫我凌就好了,雷。”
“好,凌。”
我微笑着看着他,他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突然一条手腕粗的铁链跳进眼睛,就这样在地上,一头拖进屋子里,一头隐入他的长袍底下。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我只是欣赏他的琴,并不想深究他的人。
当作没看见那碍眼的东西,浅笑着问:“不继续弹吗?”
“凌能吟出这样绝妙的词的,自然也精通音律,在下琴技拙劣,怎么敢献丑呢?”他的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低声道:“说实话,对于音律我只能听,不会弹。”像古筝这种能东西,弹起来可是有可能割伤手指的,我保护我的手还来不及,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学,所以我只会弹钢琴,不会弹古筝这类弦乐器。
“那雷献丑了。”
第十章 舞剑
我默默听他弹琴,说实话这首曲子很欢快,可是怎么到了他手里又变成这样的调子,我伸出手按住他弹琴的手,不悦地皱皱眉头。
“怎么了,凌,我哪儿弹错了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作声,摇头。
他也沉默不语,良久,我道:“你不适合这样的曲子。我想听你先前弹得那首。”既然不适合欢快的曲子那就别弹,何必强颜欢笑。
他眼光颇为复杂的看着我,重新开始弹琴,还是这首的感觉好,淡淡的忧愁,幽幽的思念,很凄美。我重新闭上眼睛,听着他的琴声,听着听着琴声慢慢地淡去融入风里,我整个人放松下来,在外人看来我恐怕就要睡着了吧。
只有我知道我不会的,旁边有个人在我是绝对睡不着的,不相信任何人,这是杀手的规矩。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和别人完事了以后在床上相拥而眠的经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第二天醒来旁边睡的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风中,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看着我,不过我没有睁开眼睛来的打算,享受彼此间的安静也是件不错的事。
冰凉的感觉落在鼻子上,我睁开眼睛,伸手摸摸鼻尖的小水滴。
“下雪了呢。”
“嗯。”
看着晶莹的雪花落在他身上,我突然有种他要消散的感觉,就像雪花融化在阳光下,有点恍惚。举起手,托着飘落在手中的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成水,“很美。”我看着手中的水道。不知道是在说这曲,这雪,还是这人。
站起身,微笑地道:“谢谢你的琴。”
他就这样站在雪中,看着我离开。走到院门,突然又折回,他惊讶又带着欣喜地看着我,脱下身上披着的火红色袍子,披在他身上,帮他系好,道:“还不进去,要冻着了,明天我还想有人教我弹琴呢。”
雷先是惊讶,然后淡淡地笑。
心情很好地回到院子里,红红的彼岸花上已经有一层白色了,走过我下午躺过的躺椅时,看见上面白白的一团,“小狐狸?”我惊讶,它怎么还在外面,不会睡的那么死吧?难道就不冷的吗?看它漂亮的银白色的皮毛都沾满了小水珠。
听到我叫它,银狐抬起头看着我,银色的眼眸里开始积聚水气,然后眼泪就一颗颗地滚了下来,狐狸也会哭的吗?没心情考虑这个问题,连忙把它抱起来,走进屋子里,帮它擦干身上的水,抱在怀里,让它可以暖和起来。
银狐窝在窝怀里,咬着我的衣服不肯放开,这个家伙是怎么了啊?
“乖,放开,你要把我的衣服咬破了。”
摇头,更用力咬住,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怎么了?”不停地安抚着这只受惊了的小动物,我就搞不明白,才离开它一个下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乖,别哭了。”亲着它漂亮的银色眼睛,嘴里道:“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不许再哭了。”
哭倒是不哭了,却直往我怀里钻,好笑地看着它,它都已经在我怀里了,还能往哪儿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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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饭桌上,坐着的还是只有我、景天、银狐,景天还是拿着叉子吃饭,手里一翻,一双银筷子就在手里了,果然还是用筷子吃饭比较顺手,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连景天也停下来看着我,虽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很奇怪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的。
又拿出双竹筷递给景天,“试试看,绝对比叉子顺手。”说着还夹起一颗豆子让他看看。
接过我递去的筷子,景天学着我的样子拿起筷子,刚动了一下,筷子就从手指间掉了下来。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从后面拿起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应该怎么用筷子。
“这样用食指和拇指夹着,然后中指在下面,唔,就是这样让筷子动起来。”我的手覆着他的手,比划着怎么样用筷子,扶着他的手,夹起一颗豆子,伸到他嘴前,他顺从的张开嘴,吃下去。
“怎么样?你试试看。”
我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看着他无比艰难地夹起豆子,不过中途就掉下了,把脑袋枕着他地肩膀,在他颈项间嗤嗤地笑起来,“没关系,多试试就好了。”
瞄一眼旁边的人,看见旁边的人都用比刚才更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估计他们从不来没看见过谁敢这么不要命的靠景天这么近吧。
占够了便宜从他身上下来,再过分的话,他要恼羞成怒了。刚坐回座位,小狐狸就从他的位置上跳进了我怀里,低头看看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它有怎么粘我呢?
好心情的看着景天试着用筷子夹菜,不断的掉下,然后慢慢熟练起来,虽然还是夹不起豆子,不过其他的菜倒是可以夹起来了。
“天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上朝吧。”满意地看着他把快要吃到嘴边的菜掉下,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看见我皱眉头,又加上句“好。”
一大早,不,是天都还没亮就起来,真不是人干的事情,真羡慕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的小狐狸,这些都不要紧,最最重要的是,现在该死的正在下雨啊,真不知道景天怎么受得了天天这么早起来。推开门看见的景象让我连呼吸都停止了。
景天身着月白色的衣,仗剑于院中舞剑,长剑出鞘,剑光如白练,劈空而出,电光如剑,眩亮暴影,形如鬼魅。白色的身影在火红的花中穿梭舞动。
风生水起,荡涤天地。
剑闪。
他舞剑,舞剑于雨中,于稠密得令人睁不开眼的暴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