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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越镜尘闻言都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展颜笑道:“那倒也是。”
“萧教主……难道你认为……”
冷岚冰渐渐收住声音。对面那个一直一派悠然平和的人突然渐渐冷了神色,露出了明显的烦躁之意。
踩中痛处了……冷岚冰发现。
出于某种好奇加不怕死的精神,还有那么一点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复杂心情,他继续试探:“那时候天随府和冥神教势力发展迅速,联姻是很正常的……怎么可能有人能拿你当作替代品……”最后一句话倒有几分发自内心……怎么可能有人拿他做替代品。那人的存在感一向很强,让人不能忽视,更让人不能错认。
越镜尘挥挥手打断他的话,然后手撑在浴桶两边,从中翻身出来。冷岚冰果然又快速移开视线。
“我比你了解他深多了。”
哗啦溅起的水声,掩盖了最后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什么?”
“我说,当初看你镇定自若说要找未然‘共度良宵’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挺豪迈的人,现在怎么又开始避讳上了?”
越镜尘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这才坐到桌旁,拿起碗筷用膳。冷岚冰没有要走的意思,随他一起坐在桌旁。越镜尘不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想着自己方才被打断的心事。
萧墨隐……
又打算出其不意来个怎样的计划?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总是能带给人惊喜,与惊讶。
闻人离已经派了天随府一队人马前往与天诀宫会和,近期共同攻打冥神教总坛。不出所料,这两方果然早已勾结。但是……但是,魔教至今还没有任何动静。
再者……再者萧墨隐那个人还把凤未然推出来代教主之位。
想起此事,越镜尘就觉得,这简直就是萧墨隐一石二鸟早有预谋之计。一次连魔教和凤未然一起消灭掉,既撇掉魔教这个大包袱,又顺便消除凤未然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越想越觉得,依萧墨隐的个性,不这么做才不象他。
冷岚冰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越镜尘边吃饭边走神,然后长长地叹息:“明天要到天随府了……”
今夜夜风很大,刮得窗一声一声响。竟然还真让他想起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会诈死逃离夫家的女人,还有做事风格离奇的教主,怎么想都不会是省油的灯。
天随府。
越镜尘站在天随府的大门口的时候,亲眼印证了传闻。在喧闹市井中的深宅大院,完全没有武林泰斗该有的气派威严,倒象是寻常大户人家的住宅。只有双脚踩在了天随府里的土地上,再亲眼看见了无数深藏不露的高手,才知道了什么是能与魔教抗衡的力量。
越镜尘被安排在离闻人离很近的院落里。即使身为魔教“叛变”过来的,也完全没有人限制他的行动监视他的行为。
天随府传说中的外姓府主一直没有露面,闻人离一直管着一切的事。
于是,在闻人离又一次端着棋盘,过来找越镜尘下棋的时候,他边落子边问:“你已经收拢了全部权利,是吗?”
闻人离微拢鬓发,敛眸浅笑,道:“其实尘儿你如果肯一直留在这里,我给你的东西一定不会比魔教差。”
“如果你没在那之前杀了我的话。”越镜尘暗讽到。这个女人,让冷岚冰在他身上下了那样致命的毒药,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你的解药我随时可以弄到,我并不缺黑残木。”闻人离却笑,温婉清浅的笑容,竟然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
越镜尘再懒得回应她这样异想天开的设想。静静地落子,从此一言不发。他相信,他的确是从那个女子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失望不甘的神情。
天随府的十天里。越镜尘就在重复不断地听这样无趣而又无聊的建议里。
扔了东西又想捡起来。城府深沉,心狠手辣。
萧墨隐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的……他不是那种会为了魔教把自己也卖了的人,所以……当初他到底是怎么……
越镜尘在床上辗转。慵懒地伏趴在被褥中。无事可做,也间接导致了每天呆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毒仍蛰伏在他的身体里,刚接好不久的手腕有时仍会疼痛,所以甚至连偶尔练练武功的心情都没有。
昏昏欲睡中,然后……
有人轻柔地卷起他一缕发丝。
越镜尘偏过身,见到那人,眉目间流转着温暖柔软如春水笑意,唇边笑意醉人。
第三十二章
男子趴在他的身旁,三千青丝落在两人肩上,轻柔触感象是羽毛。他的眼睛漆黑得象是夜色,也是不能望的深渊,只一眼就是坠落的开始。
“父亲……大人……”他喃喃道。有眨眼瞬间,微微失神。
“尘儿?最近过得好吗?”萧墨隐又是温柔一笑,轻声问到。
越镜尘一时竟不知是不是该接这个问题。沉默半晌,他也只是缓缓道:“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怎么?以你现在的功力不是应该躲在哪里休息?”
越镜尘忘了,这个所谓的功力大损,到底是拜谁所赐。而他竟然还在提这笔旧账。
只是越镜尘心中一点惧意的影子也没有。即使,即使萧墨隐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发、脸,然后已经继续在他的颈侧移动。他沉墨色的眼眸仿佛是类似冰冷的质感。越镜尘知道这己是怒气的象征。
即使知道已惹来他的怒火,他也没有畏惧过。
即使他是知道他的性格是下得去手,他也没有担心过。
萧墨隐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动手。其实这是他们两个谁都默认的事实。无论是为了何种原因,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情。
果然那抚慰只是抚慰而已,没有演变成半路掐死他的凶器。
挂着如春风拂柳般笑容的美颜在视野里一点一点放大,气息交染。他还是觉得连周围的空气也带上了暖意。越镜尘的手握紧又松开,终究是没有推开那人,所能做的也只是偏过头去,避开那让人躁意顿生的视线。
可是连这样的逃避都不被允许。
萧墨隐落在他颈边的手不知碰到哪里,他顿时全身一麻,而着瞬间的麻意足够让萧墨隐扭过他的头,并欺身压上……
被褥是厚且柔软的。萧墨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更让他越加向被里陷进去。肌肤所处不是丝滑的被面就是比被面更为丝滑的肌肤,身上的重量压得他胸口沉闷几乎透不过气。
午后温软的气息比不过身上的温柔缱绻,扣人心弦。
萧墨隐的唇带给他熟悉的感觉,柔软而湿润,这些让他不禁想起不久前的那天。其实那并不是令人难以忍受、心存恨念的不得已为之,而是不由自主和愉悦。
身体比头脑更先忆起那刻的欢愉。越镜尘自己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没有多想已揽上那人的腰,狠狠向自己压过来。触手即是一片春水。
越镜尘伸手挽上那三千流水,微一用力,硬是将萧墨隐拉开几分。
后者仅是若无其事微微笑着,不见恼怒。
“父亲大人……”话语随着叹息一起溢出,便带着叹息般的情感。
萧墨隐闻言笑了笑,翻过身,躺在了越镜尘旁边。
越镜尘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他问:“你……见过她了吗?”
“……谁?”
“我娘。”
此二字一出,连萧墨隐都愣了愣。而越镜尘在等来许久的沉默后,终于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那个人微微蹙着眉,神色是他读不懂的。
长长一声叹息在屋内响起,萧墨隐最后淡淡道:“你……真的很会拨我凉水。”
白衣微动,转眼已翻身下床。越镜尘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衣摆。
“你的脾气变差了,”定定望着那背影许久,僵持不下就是不见那人回头,越镜尘轻描淡写地说到,“为什么要说我拨你凉水?”
不是没有见过萧墨隐生气,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底线……但是,这次他却完全找不出原因。
那个人又默立片刻。忽然,只闻轻轻的笑声。
萧墨隐转过身,垂下眸的神态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之色,秋水一样的情意。“尘儿,我来见你的时候提起她……你不是泼我冷水是什么?”
然后不出所料,他眼前那双眼眸慢慢浮上困惑。他于是继续低声而笑。
“我有的时候简直不能忍耐你。”边笑边说,语句之意与声音之柔,全然形成两个极端。
越镜尘放手送开他的衣摆,又懒懒地靠回床上。心里逐渐升起一丝不悦,他道:“没有谁让你忍耐我。”
萧墨隐笑,悠悠说到:“你说的没错。我自己造的孽,所以我应该认命的。你不是正常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