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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叫起来,“你就不能选择一些好走的地儿吗?”
“我就喜欢恶心脏兮兮的路面,就像我喜欢跟你在一块一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可恶!”
我早就觉得他应该会说句可恶的,好像他老是说我可恶,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因为他对我滋生起了某种强烈的感情而觉得满足。他曾跟我解释过这种他从未有过的超强感受就是愤怒。
我乐了,“你生气了啊?呵呵呵呵!”
“你真是太可恶了!”
“哈哈!那又怎么样!”我反而更加开心起来。
回来的时候宿舍正在打扫卫生,迎接明天审批一级院校的检查。我殷勤的拎起缩在墙角的墩布,将包往我的床上一扔,我一下子就觉出了大学的优越性,除了宿舍的卫生是一定要认真打点的外,这个校园内再没有什么能强制你的东西,即使是在上课,如果不是不幸的话,一般不会遇到过于严厉的老师。
一进大学,不仅大家自己将自己当作了一个可以自主选择的大人,老师们也将平等的权利赋予了每个人。这种自由*的环境极其适合各类人的个性发展。心性处在孩子与大人之间,于是接触的事物与熟识的人对人判断自身碌碌无为的合理性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我的眼界只有危为我建筑起的温床,我只知道不要随便接受陌生男子的搭讪,我只知道要准时回到宿舍及时请假回到危的身边。我根本就无暇顾及到去思考自己要做什么,我时常在想怎么能尽快脱离这种思想上囚禁的境遇,我的内心牵牵系着的是充满挑战力的尝试,我期盼的是能有所作为。
我想我与危之间若要没有那些男人的干预,我怕长期的会离不开危的看守,危对我说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知不知道你能像个公主似的赢得那么多的人的追逐,还不是因为有我无私的陪衬!我将你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你就要因此与我分道扬镳么?”
每每遇到这种与危的争执,我都会被她对我的真情所感动,而再不愿提及我希望有更广泛的人际交往圈。说到底,我还是放不下危的纠缠,放不下危一番亲密的推心置腹。而只有当某个男人的力量远胜于危在我思想上施加的压力时,我或者才会考虑彻底撇下危不管,放手一搏。
我更喜欢混蛋( 6 )
“你怎么还跟他联系?”上课的时候我低着头啪啪的按着手机,危一把夺了过去,她瞪了我一眼,“你给我好好听课。”
尽管我着急得很,也还是没敢抢回来。
我很少会完全倾向于自己的思维,这也许是长时间在高压政策统治下的附带品。我没有那样仔细的想过危的话究竟有几句在理,究竟她的观念是不是就应该值得仿效。她是个矛盾的混合体,刚柔并济,我难以区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危,我更是难以辨别她的哪句话是出自于真心。她的口气她的表情使得我不得不那样坚定地相信她哪句话都经过仔细推敲,哪个观点都那样可怕的深入人心,她会一面说着女人的最终成就在于征服一个强大的男人,这就是他那样谨慎的替我挑选男友的原因;一面又恳切的说着女人需要有自己的事业,利用男人但不能依靠男人。
铃声一响,我拉了拉她的衣角,“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不行。你手机今天就押在我这儿了,我就不信你不回他短信就会死了么!”
“哎呀,你不要这样嘛,给我好不好!”我央求道。
“你这招留着给男生看罢,在我这儿没用。他到底有什么好啊,简直就是一个地痞。”
“我又没说要做他女朋友。”
“你这样天天给他发,迟早也会跟他混到一起的!你别不信,你会跟他在一起的,直到他厌倦你了。”
“那又怎么啦!他又不是要害我。我就连短信都不可以发了么?”
“就是不可以!”
我索性就不要手机了,板着脸扭过头去。
“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呀,你就这么向着他?”
“没有啊,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嘛!”
“你就别狡辩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将他看得比我都要重要,是不是?”,她摇了我一下,“你说是不是?”
“这哪能比啊!”
“怎么不能比了,我就要你比。同样都是人,怎么不能比了?”
“我不想让你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就将你当作自己女儿似的一样疼爱。你交男朋友了我就跟嫁女儿似的不舒服。你在我的心里是个又可爱又漂亮,很单纯的一个女孩儿,我是真心想把你交给一个优秀的人去照顾,而不是要一个言行举止都透着流氓气的人将你带坏。”
“我也可以影响他,让他向好的方面发展啊!”
“你太天真了!他们可都是玩弄女孩感情的老手,你不被他骗就该偷着乐了。”
我更喜欢混蛋( 7 )
晚上的夜谈继续在进行着。大学是少不了有这一道程序。
每到这个时候我时常会插不上话。我不懂得漫画,也不喜欢软弱无力的韩剧,更是不关心媒体广泛传播的八卦新闻。
“喂,你也说话啊!别是睡着了吧!不许睡啊,你可不许比我先睡。”
我强打起精神,无力得应了危一声,“没有啊,我还没睡呢。”
危满意的接着她刚才的言论,“我还是觉得火影忍者要比猎人好看,猎人就是一帮七八岁的小孩,我就觉得没意思,看不下去。”
尤即刻接过话题,在这点上她比较有发言权,“你是因为没有看下去才会这么说,其实猎人写得挺棒的,那些小孩每个人都有着不一般的经历,而且他们好像有同性恋倾向。”
“哇赛!尤尤,原来你喜欢看变态的漫画啊!”
“哎!不是啊!”尤急了,“猎人的确写得很不错,你说是吧独独!”尤抬了抬头,示意着她上铺的独独予以支持。
独独开口了,“作者将那些人的心理特征写得特别细致,你要能连续的看下去就会被它的情节所吸引了。而且,你不觉得么,日本的漫画很多都描述的是同性恋。”
危说‘嗯’,从鼻孔喷出一股气表示赞成,“这可能与日本那个国家的情况有关。不过总的来说,日本的漫画就是写的好。为什么中国就出不了这样好的漫画家呢,真是叫人伤心。”
危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国者,从抵制日货到拒不出国还有最近的强烈造势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这种现今少有的偏激的爱国情绪让我们很是无奈。不过令大家疑惑的是为什么那样的为了中国的古代亡魂排斥日本鬼子的时候,她何以会如此的痴迷于日本的漫画,又甚至她会拥有索尼的C‘D机。她好像是一面对日本文化嗤之以鼻,一面对日本的文化及技术成果推崇备至。
这种个人爱好的自相矛盾正恰如其分的体现了她人性中潜藏的双重否定的冲突,哪一种都占据着她的思想,哪一种都舍不得放弃。
我更喜欢混蛋 ( 8 )
我又一次与火见面了。
这种见面频率的增加对我其实是有害而无益的,我一次一次比上一次要更了解火的习性,而火对于我却近乎一天比一天还要无知。我听着,我还必须要接过他的话头评论着以免冷场。是的,我是什么人,有什么臭脾气,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是一堵还可以反射声波的干巴巴的墙而已,对于他而言我没有要讨好的价值,我说过他只将我当做马桶的。
“我喜欢血腥。”他告诉我说他喜欢血的味道。
我侧对着他,没有看他的表情。如果现在有一滴血,我在想他一定会给我一个特写镜头,伸出舌头很陶醉的舔着那滴红色的液体来证明他对血的情有独钟。
“我就喜欢那种布满血的味道的环境。”我没有理会他的话,于是他再一次的强调了他的嗜好。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脖子一会儿,是在琢磨下哪刀才能对准我的大动脉来个血溅轩辕吧。
我仍然默不作声,我低着头缩进了鼓囊囊的棉衣里。风沙卷着冷风,从我的侧面一扫而过像是给了我一个耳刮子。跟着一个不会考虑到身边女孩会不会冻僵的男孩,在大街上听他的一派呓语,我还自得的准备留着这段时光以待回味,是该狠狠地摔上一个耳光看我能不能清醒过来。
“好冷啊!”火也缩起了脖子,他似乎要比我更经不起风寒,他看着我的眼神使我能联想到他是不是想夺过了我小小的衣服披在他自己肩上,不,我觉得他应该是想着扒两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