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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顾门卫的极力阻拦,抱着大部分的书推着我,要帮我运回宿舍。我安安静静的抱着另外的一少部分书带他走了进来。危为什么又不在了呢,这种难得的相处环境该是危求之不得的吧?
飞左顾右盼,一句话都不说。从我走出宿舍大门见他的那一刻起,他眼睛一直被眼皮狠劲的向下压着,抬不起来。我同样没敢与飞对视。飞对待我们两个人以截然不同的态度,他的谈笑风生嬉皮笑脸一到我这儿就蔫了半截,光瞪着眼等危过来圆场。
他说,那我…走了?
哦。
我迅速的关上了门,还没来得及让他给我个背影。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 ( 3 )
北京是个干燥多晴的城市。天色还早,朝阳便已伸伸懒腰柔媚万千地俯瞰大地。校园的草坪,绿树,宿舍楼,教学楼以及校园外的一切都被温暖的光线渡上了一层金纱,视野一片亮堂堂的广阔。
我的心情也被这清新的空气所过滤,那个灰色的阴影人——火,便顺理成章的浮上了我的脑际。
上午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我边出教室边按动着手机,“阳光能治愈抑郁症,晒晒阳光吧。”
“你少胡说八道!”
“是真的!书上那么写的。”
“你哪来那么多歪道理!我不喜欢阳光,尤其厌恶大白天出去。”
“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暴劣的脾气。”
“少来!”
“你起得比我早,怎么不给我道早安啊!”紧连着的两条。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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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 ( 4 )
“早安。”
想不到像火这样没有绅士风度的小子会在大清早给我道安。
我缩着脑袋钻进了这个大教室,老师正在点名。
“你不用这么礼貌的。”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显然他一直在注意着我的动静。
“最好别问那么多。”
“为什么?”好奇心和对神秘事物的追求好像是人类本性。你越是不让他看什么越是不允许他做什么,一个劲儿的阻止他,反倒促进他进攻的决心。一旦意识到眼前的地段是个禁区,这时的决心便尤其是坚不可摧锐不可当。
“你最好要小心一点我,别老跟我联系得那么勤。”
“你有什么可小心的?”
“到最后可别说我没告诉你,和我走得近的男生没一个善终的。”
火说,“我倒想见识见识,我可是一条道要走到黑。”
“那好,有本事你就试试吧。” 。 想看书来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 ( 5 )
校园内栽种的是清一色四季常青的绿树。丝毫都没有因为这个冬天的冷酷而留下一些萧索的景象。
我要赶上8点的第一节课。我匆匆忙忙的洗漱匆匆忙忙的从宿舍往教室的方向跑。眼看到了期中,大家的惰性也逐渐走向了高潮,而这凉飕飕的空气也在为大家的迟到酿造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嗓子发干,我试着吞咽了一回口水,生疼生疼。我知道我这是着凉了。
好长时间不见飞来上课了。
有时候看着危不辞辛劳的将头扭来扭去,也会不自主地帮着她寻找飞的影踪。相隔得那么近,我真真切切的能从危的体温以及眼神中体会得到她的不安,那种困惑的情绪就如同你亲手叠的小纸船,你看着它飘啊飘,你以为有一条连线在你与小船之间,于是你时不时地观望着它的去向。直到有一天你终于发现那只小船已经改变航向,不再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了,你就会开始紧张起来。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危帮我请假,说我感冒了,很严重。
我躺在床上,没人照顾我,也没人会懂得该如何照顾我。我拖着沉重的步子独自到离宿舍最远的一个食堂,为的是那儿能提供饭盒。
我一个人懒得去医院,我在开着暖气封闭的宿舍里面拖了几天,当我头疼欲裂鼻涕咳嗽一起爆发时,我知道我快要支持不住了。
在这个特殊的阶段,晨过分殷切的关心已上升为人情的绝对真实的本质,花言巧语全都是你光*人时反射出的余晖,一旦光源不再提供霓虹的光彩效应,整个曾为人所称颂的光明便成了一座海市蜃楼中的魔幻花园。
我随着晨去了友谊,我因为高烧,愚钝的大脑并没有马上意识到晨那幅火烧眉毛般不让我去校医院,却非要我颠颠簸簸大老远坐车去往友谊,其实是他的私心从中作祟。不过,这真是个糟糕透了的计划。
来回的,夹着黄土与风沙,刚被融化冒着凉气的风大爷冲击着我毫无防备的面颊。我哆嗦着,昏昏沉沉地裹着件大衣,跟着乐滋滋领路的晨,一面应答着他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些故事。我嘶哑着发烫得正火烧炭扰的嗓子,吃力的希望这个絮絮叨叨的菩萨能不能看出点儿我难受的端倪。
这一趟下来,我病得更严重了。我索性不再吃那苦的发闷的冲剂,却奈何晨天天冲好了药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嘴边。我穿得鼓鼓囊囊企鹅似的勉强坐在了教室,连那么远的医院我都去了,这样一比较,去趟教室就再简单不过了。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6)
火对我说,“我感冒了。”
我一乐,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撑住了头,一边快速的打着信息,“呵呵,我也是。”这种同病相怜的*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找到了合适的陪葬。
“鼻涕流个不停,真够受的。”
“噢,那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不去。”
“啊,不去看,你就好不了了!”
“我从不去医院的,也不吃药。”他还是很固执的坚持。
“随你的便吧。”这个粗心大意的人,只顾着自己的病情都没想着问候一下我,我也是生着病的病号呢。
“晚安,宝贝儿。”今晚有些非比寻常,火对我的称呼改为了宝贝儿,这种略似口头禅的变化却委实温暖着我的心,我不由得感觉到一把火矩在向我靠近,在这零下几度的冰天雪地中送给我希望与光明。
这是我头一回听人亲密的对我说着这样亲密的话,我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需要哄着睡觉的孩子,躺在被窝里面,想象着自己正被人甜蜜蜜的叫着宝贝儿。
“哦,晚安。”我只能这样说,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或是太过热情。
我很清楚的分辨得出,火与我的交谈只是他单纯的发泄,他从不会考虑我的处境与我的心情,他真的以为我就是他完美的出气筒。而事实好像就是如此,我总是一面规劝着他,一面装作多么的能了解他,一面在等待着他能送我亲切的只言片语,这是长期的习惯在作怪。火执著而且倔强,他铆足了劲向我开火的威力使得我不得不乖乖的依照他的心愿,一条条的予以针对性的回复,哪怕只有一个感叹词。除非他有了新的命令,说不用回了,我才得以放心的搁下手机,不然心里定会像塞进了块石头,没有那条指令就一直堵在了心口,连呼吸都不自然,一种缺少保障的压抑。
当我将自己分解开,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我对火的那种奇怪的谦让时,我发现原来我被这个蛮横的家伙吸引住了。他那股我管你是谁的脾气究其表现,就是无论我是什么人,什么性格,发多大脾气,说多少冷漠无情的话,他依旧是自顾自地诉说他的心事,犹如钦差大使似的骄傲,时不时向我交待他的行踪,偶尔也会抱怨我对他敌对的态度。。 最好的txt下载网
威胁并不是毫无征兆 ( 7 )
这一天礼堂的电影十分经典,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我答应了晨一块去看,这回他绝对是有备而来,因为除了我之外他还请到了危,而危另有别的什么事只答应呆上半场,片名好像是向左走向右走,危早就说过想看的。
火却不恰当的在这时发出了新的邀请,“我们已经买好了电影票一起去看电影吧!”一见着‘我们’这两个字,我就明白他是为他的朋友卷卷来牵红线。
“你觉得跟一群不认识的男生出去看电影安全吗!”
我敢肯定地说他误会了我的本意,这时的我除了鬼怪以外,还不知道人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希望能接收到火秘密的单独约会。
世界上就是有那样的一种人,让你就是愿意单独和他见面,而不想涉及到其他人物因素。心中潜藏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有种关系只存在于两个人的心里。
我根本没有再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