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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喜、其怒、其哀、其乐。完全一个小孩子。
回学校后,黑白打电话给秋可,没人接电话,后来秋可说自己现在在车站,黑白说:“你怎么能出来的呢,早上怎么出不来呢。”
“我跟我爸说去书店,就出来了。”
“那你上午怎么不出来呢。”
“上午不是出不来吗。”
“你可以和你爸说去书店的啊。”
“都过去了,你还说。”
“那你送同学吧。”黑白不理她,和常常的一样。
对于学业,黑白继续荒凉而不荒废,江杉则动心却不动情。
那个周末,江杉和班长闹翻了,一个人在KFC就着蛋挞,,新出了大纳言蛋挞,可是没有人给自己纳言。他只有拿出书来翻阅,母亲打电话来聊天,胡乱聊了一些后,她妈妈还嘱咐了一下:“你现在要认真点学习,你知道上次放假来家里找你爸爸的人吗?就上星期从工地楼顶掉下来,人说没就没了。上次就是因为晓丽生活费找你爸借的钱,现在晓丽可真可怜,哦,就在你旁边的学校读,你说她爸爸没了,她妈妈却也没什么本事,可都快要没钱读书。你看看你自己却不专心。”江杉只是呆呆的应答着,家长总是喜欢这样逮机会教育你好好读书,却很少劝你要好好学习。
想到那个失去了父亲的矮小丰腴的晓丽。她忽然一阵抽搐,她蓦地想到了自己当初莫名的想法,不是我杀的,她不停告诉自己。
她合起书看窗外,为每一个人祈祷,那个卖红薯的老汉,她祝福他全家安康;那个开出租的年轻人,祝他一路平安,开开心心回家盖房子娶老婆;那一对恋人,她祝福他们终成眷属。
孔夫子的仁道应该是正确的:“狗屁乌鸦嘴,勿施于人。”
黑白和江杉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黑白只是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参加一个全国的广告设计比赛。”
江杉说:“你这是第几次参加比赛了呢?”
黑白说:“好几次了,有点腻掉了。”
那天傍晚交完稿,黑白首先告诉了秋可。秋可很兴奋的说:“如果你得奖了,奖金全部拿给我,我帮你保管。”
“啊?”
“不行吗?”
“那我同学让我请客呢,还有我一定要请我老师吃饭的。”
“那你先请完了,再把剩下的全部给我,还有请客不能超过200元。不然你都用完了。”
如果碰到抢劫了的,走为上策。黑白逃离不了,立即遏止,他说:“还不知道能不能获奖呢。”
“也对噢。我是说如果嘛。”
黑白打马虎眼,把她驯服了,终于安静下来。
黑白给江杉打了七个电话,才把午睡到傍晚六点的江杉吵醒。拉她出去找那家冰淇淋DIY的店,江杉还清醒的够快,一直问那个店什么样子,远不远。
“你比赛完了吗?”江杉忽然想到,稍稍关心。
“交稿了。”黑白很欣喜,平淡的回答。
“呆会请客啊。庆祝庆祝。”
“还没有结果呢。”
“你真腐朽,参加了,努力了就是赚了啊。”
黑白非常赞赏江杉;提起了秋可,一点点数落她的不是。
下了公交车,又走了两条街,穿过三个十字路口,惊天动地的,终于找到了‘冰淇淋DIY’,躲在街道的大树树荫后面。
欣喜若狂的进去,空空如也,只有两圈麻将桌不亦乐乎。黑白狐疑的正要询问。有个中年妇女说:“你们要吃的吗?要等一下的。现在做冰淇淋的师傅出去玩了,我就叫他回来给你做。”听语气,就是老板娘了。黑白说:“你们这里材料多的吗?我们是来做冰淇淋的。”老板娘竟然说了:“做冰淇淋,怎么做啊?”黑白说:“那你们的招牌写着可以做的。”一个中年人过来,看势态定是老板了,从麻将摊堆里踱过来看个究竟,老板娘说:“我们也没有材料了,现在的棋牌室生意比较好。”老板也解释到:“你们要吃的话,等几分钟我们叫厨师回来好了。”
黑白勉强拒绝,出来才发现就连他们的招牌也换成,冰淇淋DIY棋牌室。这种烂漫的生活文化浸染在腐败的旧奢侈里。
江杉问还有其他的地方吗?显然他们都饿了,黑白摇摇头,无奈:“看来市场等待我们去开发啊,他们还是太老了,没有激情了。”江杉说:“可是我觉得你上次说的我们学校边上的市场也不够完整的啊。”黑白说:“其实人流量的话还蛮多的,所以我们还是要调查调查行情的。”
此间秋可一直打黑白电话,在路上走,铃声当然听不到的。回电话的时候,黑白暗示了江杉。简单的说自己在冰淇淋店里,但是没有材料。秋可应要说:“你是不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呢?——我看到书上说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的。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其他人?不要抛弃我好吗?我不能没有你。”黑白说:“你是唯一的。”像是被乱麻缠住,苦苦寻觅一把刀。
江杉在一旁磨唧:“麻烦的女人。”黑白在一旁沉思:女人的确麻烦。江杉又说:“不过也可以理解的嘛?说明她在乎你。”黑白继续沉思:的确是深爱的后果。江杉又说:“不过这样粘人的女人也少的。”黑白不露声色,还是沉思:的确是粘。江杉说:“在想什么呢?”黑白说:“恩,那个什么的。”却呆住了不明不白。江杉一脸茫然;搭上这一号男人,也算是绝种了。
“缠缠绵绵,寝室里,到处都是她的照片,哎呀,活在她的世界里,嘿嘿。”江杉仰天长叹,“不喜欢把自己钉在一块板上。”
“你都不给我照片,不然把你贴满了。”
“还说照片,你给我也一张都没有啊。”
黑白打开钱包翻找,说自己只有一寸照的,就给了江杉。江杉收起来说:“我可没有照片的噢。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老是要去做些虚伪的动作,矫做姿态,毫无生气。”
黑白说:“她是很喜欢拍的。我不喜欢。不过比较上镜也不是一件坏事啊。”
“热衷于上镜,很俗的。是你女朋友噢,不说她了,知道吗?我原来看她不顺眼的,现在越看越喜欢了。”
黑白腼腆着。
随便找家店吃完晚饭,各自回学校,江杉的思绪意犹未尽,发信息过来:“有些事总是很错乱的,有时候,看起来很自由,很浪漫,但像是忘记了密码,解不开心锁,没有人守护,真的欲哭无泪。”
“百无聊赖?
那只是心里的淤积
当云开雨霁,彩虹是无聊的,
当夕阳褪色,晚霞是无聊的,
当冬天过去,春天是无聊的
可是公主呵!
哭泣只是深闺的寂寥
冲出城堡来,冲出来,
当你擦身而过
远山那斑斑点点的樱花
黄昏褪去的只是颜色
公主呵,
逃离那所谓的自由,
所谓的浪漫。
守护天使已经死去
眷恋,只会让自己更加眷恋
平静,只会让自己更加波涛汹涌。
密码,只会让你深陷无助。
抛开一切密码,
推开窗就是那幽深的小巷,
还有诱人的丁香花。
除了你,还有你。”
黑白只会给她发这样的文字,秋可并没有这个福分。
比赛结果开始在网上透露。一点点,一点点,名单慢慢公布,还是没有自己。黑白自慰:东奔西跑,也算是学到了东西。他向所有自己曾经炫耀的过的人戏谑残败的结果。
除了爱情,在脆弱面前,他是坚强的。
几乎很多时间,他就这样坚强地度过了。就像是老师,每天和不同的人讲一样的内容;就像是一直看重播的无业人士,不停回忆熟悉的片段;就像是只有一个窗子的囚徒,每天看同样的天空,和自己在墙上画的小丑。
射手天堂 (13)
(十三)
考完试了,也是放假的季节了,可并不是回家的时机,但是秋可说想他。于是每个白天黑夜都在逃亡的错觉里,心力憔悴,天昏地暗。但是黑白真的就去了车站,回了家。
回家的第一天,秋可过来,抱着他的时候总想着回家,吻着他的时候总想着回家,秋可不愿意留下。孤单的孩子,只是把思念从遥不可及的远方搬到触手可及的近处。若即若离是最残酷的。
刚好是足球世界杯,每天下午雷声阵阵,村管干脆把电视闭路拔掉了。都到了淘汰赛,全村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