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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美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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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摇摆的天平被放上了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砝码。
那天下课,我照例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出三教,我们班的“大师级人物”崔英杰快步赶上了我,问: “Angel,你后天秋游去吗?”
我很意外地对他笑笑,说: “我还没想好呢,也许去吧。”
我和崔英杰虽然在一个班学习,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大概只说过三次话,而且每次都是寥寥数语。
第一次是编辑部将样书寄到我手中,几个女生争着要看,他在不远处微笑,隔着人群对我说: “什么时候让我读读你的小说呀!我到现在一篇都没有看过呢。”我有些局促不安,说: “都是写给小孩子看的,校园小说。”
第二次是我在图书馆找比较文学课的参考书,正好遇见坐在地上看书的他。他把手中的一本书递给我,说: “我觉得这本书比较容易上手,你可以先拿去看。”我盛情难却地接了过来,说: “那我看完后马上还给你。”
第三次就更离谱了。班会结束的时候,会场里开始播放舞曲,有几个同学在狭小的场地中翩翩起舞。他忽然出现在我身边,没头没脑地问: “你会在莫扎特的音乐里蹦迪吗?”“没法蹦吧。”我边笑边纳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还有一点好奇之心,那我情愿把我所剩的这点好奇都用来窥探他的世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他对我来说是一个谜,一开始就是。
“去吧!你大一从来没有和全班出去过,你去了我也能有个人说说话什么的……”他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很平静地注视着我,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我却感到脸颊微微发烫。看来,我还是没能习惯北方人的说话方式。我不自然地问:“你也去?”
“我也开始犹豫了,也许我那两天可以去荷塘弹弹guitar……”他自顾自地说。
是了,他不去,大家也不会说他脱离班集体。大家早已习惯了他的标新立异。可我还是隐隐地期盼,期盼他会来。
男生们总算陆陆续续赶来了,叉叉还大口大口咬着在十食堂路口买的煎饼,镜片都被煎饼的腾腾热气染成了雾色。叉叉本名陈军,是我们的现任班长。他的诨名“叉叉”是有来历的。军训中的一天,教官在教我们打军体拳时说: “男生伸直了,女生要打开……”叉叉立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因此被罚写了一份三千字的检查。他私下里跟别人说:“其实教官讲的没什么,就是我想得太X了。”遂得名“叉叉”。
“我们都在床上,你来电话的时候。”叉叉对朱慧说,嘴里嚼得正欢,说得含糊不清。
“I hate you!”朱慧含笑地说出她的经典名句。她的“我恨你”包含了一切可以表达的意思: “你真讨厌”、“你真过分”、“你真无聊”、“你真变态”……归根结底一句话:“我恨你”等于“我爱你”。
我的视线忽然停顿了,崔英杰骑着车迎面而来。他裹着一件藏青色的连帽衫,胸口赫然一个白色的“Nike”钩,两只棕色的皮手套膨大而笨重,就像要参加拳击比赛似的。他煞住车,停了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 “今天真冷。”
“Jackson,你也来了!我真开心!”朱慧笑眯眯地对崔英杰说,然后仍以她一贯的口气说,“我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人去秋游,我真的好感动,我们大师实验班真是一个团结得让人吃惊的集体!”
我浑身皮肤一紧,把头别向一边,正好撞上了崔英杰的视线。我莫名地胆怯,低下了头。
我们出了南门,向火车站骑去。崔英杰和何维始终在我和张悦附近并行,我们不时说上几句话。
“还有好几个人没有来呢,早知道我也不来了。”张悦轻轻地说。
“哇——出来玩儿你还不乐意,再说这可是集体活动呀!”何维对张悦说。
张悦呵呵笑过,说: “我一定听从党的安排。”
“党”是何维的昵称。
朱慧、何维和我都是党员,不过,不在身上贴标签就能让别人一眼看出来的,只有何维一人。他是把马列经典著作当课外书孜孜不倦攻读的人,也是把“两弹一星”、“三个代表”挂在嘴边的人。崔英杰总有些瞧不起他。
我没有插话,漫无目的地看着路边的房子。五道口也就几个小铺子还有看头,难怪她们都说清华是个乡下地方。每次要买衣服,都得坐375一两小时到西直门,然后倒地铁去西单、王府井或者前门: 不折不扣的乡下人进城。
一阵风吹来,割得我的脸生疼。我下意识地把头往围巾里缩。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戴围巾。”崔英杰忽然把头转向我,低低地说。
我笑了笑,说: “北京风大,我不如你们久经风霜。”
“据心理专家分析,喜欢戴围巾的人多半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他说得不紧不慢,有点戏谑的口吻。
我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清华园火车站被塞在五道口一个旮旯里,又小又破。在我的人生经历里,有过太多灯火辉煌的大站,这样的小站可能只是在火车上一晃而过,连火车都不屑于停靠。我们近二十号人的到来使这个小站一下子喧闹起来。
叉叉他们买票去了,其余的人都随意地站在月台上。月台不过几米长,三条轨道沉默在眼前,许久都不见一列车通过。我想,这样的月台也寂寞惯了。有车来,它打开门迎接一批过客;没车来,它把自己关在这个角落。
我在原地发呆,眼睛盯着地面,心里空虚得很,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胸口闷得慌,只好大口大口地吸气。蓦然抬头,发现崔英杰正沿着铁轨慢慢地走。风吹得他的外套都鼓了起来,像是驶向远方的帆船。
我心头一热,冲动地想要迈步走下铁轨,和他一起远离人群、遨游远方。
几分钟后,火车呼啸而来。当它向我逼近时,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往事。
记不清楚是多久以前了,在苏州火车站的月台上,有一个小姑娘睁着一双泪眼,看一列一列火车奔驰而来,绝情而去。她告诉自己: 只要跳下去,一切苦难都结束了……可是,每一次,她都会想起妈妈临终前的眼神,妈妈眼神里有那么深的焦虑和歉意。如果她跳下去,那双眼睛就永远不会安心地闭上了……
“上车吧!”崔英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边上,微笑着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言地登上车。
车厢很空,一眼望去,几乎都是空位子。叉叉把两只手围成喇叭状,高声说: “大家随便坐,下车的时候我会通知——”
张悦和我坐了下来,崔英杰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到了我对面,何维把包扔上货架,坐在了崔英杰边上。
我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打开背包,拿出一些采芝斋的苏式糖果分给大家,说: “家里带来的,大家尝尝吧!”
“苏州小吃很有名的!”何维剥开糖纸,把薄荷糖丢进嘴里。
我谦虚地说: “其实只是名声大而已,小吃很一般的。再说各地口味不同,难以比较。”
“那苏州园林总不是名不副实吧?”何维似乎非要替苏州讨一个公道。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以此类推,恭维一个人的家乡就该是恭维他本人了。我朝何维咧嘴笑,把他的恭维照单全收。
崔英杰没说话,好像正在专注地摆弄着什么。我仔细一看,不由笑出声来,故意问道: “你在干什么?”
“松子糖真烦人!这里面一层透明的纸和糖粘得那么紧,怎么剥呀?”他抬起眼睛,无可奈何地对我说。
“那是糯米纸,你尽管吃!我还觉着它比糖好吃呢!”我摇摇头,心想他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
崔英杰半信半疑地将长长的松子糖连纸带糖地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皱眉头,说:“太……太甜了。”
我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他也笑了,又咬了一小口,然后把糖重新包好,说:“实在太甜了,只好待会儿再吃。”他把糖小心地放在了书包左侧的小口袋里。
“Jackson,桃源仙谷到底在北京什么地方?”张悦问。
崔英杰眯着眼睛,像是沉迷回忆的样子,答道: “密云。我姥爷就住那里,我小时候经常去姥爷家。那是个好地方啊……”
我可以肯定,崔英杰无比崇拜他的姥爷。在他娓娓的叙述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类似油画《父亲》的老农民,他的皮肤闪着紫铜色的光辉,皱纹仿佛刀刻的一般,衣服陈旧却散发着泥土的芳香,他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他的话却是简洁而深刻的,每一句都能成为至理名言。
我有些向往那样的姥爷,更有些向往那样的乡间生活。“可惜,我从来没有机会在农村生活。我倒想体验一下夏夜看瓜、田间捉蛙的日子。”我说。
“可惜我姥爷死了,不然你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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