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办,死鬼医居然恰巧不在台湾,跑去登黄山采那些花花草草的。
“追欢,求求你支持住,你要为你的宝宝奋斗啊。”
***
手术房的灯光亮著。
殷追欢已经被推入两个钟头了。
红鹤一直用眼角余光偷偷瞧著长发披散至腰的犀狼。
他似乎不怎么焦急,也似乎无所谓。
难道他真的没有钟情于追欢?他一点儿也不怕她性命不保?
果然是郎心如铁!
手术房的灯光灭了,半晌,医护人员推著医用小轮车出来。
红鹤立刻箭步冲向前,急问:“孕妇平安了吗?她肚子里的宝宝没事吧?”
“由开刀的医生为你们说明比较妥当,我们忙著换药,请让一下。”
“哦。”红鹤侧了侧身,目送医护人员走远。
她又眼巴巴的瞪著手术房的门。
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了,她不禁问:“大掌堂,你不著急吗?追欢流了好多血,那样可怕的血崩可能会让他在人间消失。”
“倘若老天爷要带走她,我著急有何用?”犀狼淡笑了下。
“如果追欢死了,你一滴眼泪也不会掉吗?”他仍是冷漠的狼呵。
几缕长发垂落他的面容,他拿起布巾扎起狂野的发丝。
好一会,他才笑著说:“倘若她死了,我的眼泪能够唤回她吗?既然不能,我何必浪费我的眼泪,何必哀伤?况且人生、人死是自然法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他真的看得透彻?红鹤顿觉一丝冷意窜入胸臆间。
犀狼的感情温度还不是普通的冷。
手术房的门开启了,拿下面罩的医生严肃的盯著所有的人,他沉凝著语气问道:“孕妇的身体非常衰弱,加上惊惧过度,子宫大量出血不止,命在……”
“旦夕”两字赶忙收口,他环顾面前的六人。
“胎儿是保不住了,如果孕妇的子宫继续出血,必须作一个选择。她的子宫可能必须切除,慢一步的话会有危险,但是如果切除子宫,她就无法再孕育子女了。”
“你的判断呢,医生?”红鹤红了眼眶。
“很难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危险。这关系著病人的一生,必须由你们决定。”犀狼随即开口,“立刻动手术,我要她活著。”管她有没有子宫。
“大掌堂你……”红鹤哽咽了,犀狼的当机立断究竟是出自于他对追欢的极冷情爱,或是他丝毫不在意追欢的伤心与否?
医生终于松了口气,不避讳的说:“其实她的子宫不停抽搐,情况危急,但是子宫对于女人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器官,做医生的我真的是难以动刀。”语毕,他又进了手术房。不消片刻,好几名医护人员也进了手术房。
手术房外的灯又亮了起来。
红著眼眶的红鹤从模糊的视线里觑著依然面无表情的犀狼,她小心的问:“如果追欢失去子宫,她便永远无法拥有自己的亲骨肉。大掌堂,你真的一点点的迟疑也没有?“
“我要的是她,她能不能孕育孩子有何干系?”反正他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给第二个人。
听他这么说,红鹤又感动又高兴,可是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不敢招怒看起来冷心冷颜的犀狼。
他的血液是冷的,这是道上兄弟再明白不过的事。
然而他似乎已经被殷追欢给融化了满心的霜雪。
情爱真是最奇妙的东西了。
***
殷追欢用力扫掉矮几上的瓶瓶罐罐,又气又伤心的叫道:“你没有权利让我失去子宫,你不是天神,不是人间的主宰!”
“你最好躺下来。”犀狼沉著声音命令。
激动不已的她根本听不进去,她不要再怕他,不要再受他钳制、被他迷惑了。
“犀狼,你是血魔,你残忍、没有人性,你怎么可以杀死自己的骨肉,你怎么可以拿掉我的子宫!”一旁呆若木鸡的红鹤愣愣的劝解道:“追欢,你先别这么激动,没有子宫的确是女人最大的伤害,但是比起生命……”
“我恨你、我恨你!”殷追欢心魂俱碎,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激狂的愤恨著。
她一把扯掉左臂上的针管。
掀起棉被,她要离开,她不要再看见那一双曾经使她悸动、曾经使她深陷爱与伤的褐眸。
犀狼却一身寒气的走来,并且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回病床上。
“如果你再胡来,我会亲手把你丢下楼。”他的声音绷得死紧,心也绷得死紧。
他一手按压住殷追欢挣扎的身子,一手取过被她拔掉的针管,重新注射进她的左臂血管。
“你好可恨!”她的怒眸里燃著烈焰,失去理智的疯狂叫道:“犀狼,你下地狱去,一个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痛下杀机的人根本不是人!
“你比我的舅舅、舅妈还要坏,比那些把人当成敛财工具的人口贩子还该死。
你的母亲被你杀死,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杀的?你杀了我呀,杀死我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最心痛的是自己居然笨笨的相信他对她的告白,她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特殊的……她以为自己占了一丁点小小的位置。
她以为他愿意施舍一丁点薄情给她。
犀狼抿紧唇线,神情冰冷到泛出一丝血残的味道。
他不吭一气,动手拔掉刚刚注射进她手臂的针。
冷眸不再看她一眼,他飘逸的离去。
病房里的气息依旧寒凉如冰。
许久,红鹤扯扯嘴唇,低哑的问:“犀狼他真的亲手杀死他的母亲?”
“是他告诉我的,他说他杀死过的人只有一个。”
“就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双腿开始发软,红鹤慌慌的把自己摔入沙发内。
“很噬血的男人对不对?没有人比他还要可怕了。”而她,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对他投注最初的心动。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碍,使人难以顺畅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红鹤忽然间道:“你会这么恨他,是不是你误会了是他趁你昏迷的时候,命人对你施行堕胎手术?”
“误会?”殷追欢怔楞住。
“你以为你失去子宫是犀狼故意这么做的?是他对你的残忍?”
“不是这样吗?”“哎,事情不是这样的。”她缓缓说来。
殷追欢愈听愈不安,美丽的大眼睛里迅速溢满水气,她颤抖著声音说:“是我误会他了,是我伤了他,怎么办才好?”
“别哭,你会对大掌堂怀疑也是常理,因为他原本就是以折磨人为快乐泉源,何况他曾经差一点就杀了你。”红鹤唉叹了声。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的情事似乎像一团毛线球,好难扯得清楚。
所以说,人活得好好的,干么弄个爱情这东西来自寻苦恼呢。
瞧,殷追欢已成了泪人儿。
至于绝麈而去的犀狼呢?
***
犀狼的心感到碎裂伤痛||当她说她恨他的时候。
他的情绪被她挑动,他的心房为她揪紧扯痛,如今却又因她而初尝心碎的滋味。
她是他的弱点吗?
荒谬!
“殷追欢,我不允许你在我的心底占据位置,我的心是空的!”他咬牙吐出话
***
夜,很阴森。
犀狼仰望星空,浓墨的黑暗里只有遥远的天边闪烁著一颗孤星。
孤独的星,如同他一直孤独的冷心……记忆的转轮开始启动,他回到二十年前噬血的那夜||“爸爸,我好困,我们明天再回家好不好?”八岁的小男孩仰首央求。
同他一般的俊容慈爱的笑笑,抚抚小男孩的头发,说道:“天寒乖,听话,妈妈她一个人在家,爸爸不放心。”
“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妈妈在电话里对爸爸说她有一点点感冒,所以爸爸担心妈妈,要赶回去照顾?”
“妈妈没有说她感冒,但是她的声音哑哑的,又好像不想多说什么,爸爸猜想她一定是染上流行感冒了。”妻子一向娇弱,又怕他为她挂心,才会一直要他带著天寒在叔公家多待些时日,他猜想。
“可是我还想和小朋友玩耶,而且暑假就快结束了。”天寒令人惊艳的漂亮面孔一下子忧愁起来,但是立时又展眉轻笑。“不过妈妈比较重要,我们还是回台北好了。”“天寒好懂事。”男人心悦的赞道。看著和他几乎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孔,为人父的虚荣满足充填著他的心。
哦不,他的儿子比他更帅、更优秀!
儿子结合了他和妻子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