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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马上就来了。”傅旬坐在她的对面,甜甜地笑着,“要不,我们先点两杯热奶茶吧。”
“这里卖很贵的,再等等。你倒是说呀,是谁啊?”
“哎呀,是你最想见的人啦,”傅旬用手护住嘴巴,装出很神秘的样子。“你的心上人。”
“彭达啊?”范小茶有点吃惊。
“开心吧?我告诉你哦,其实彭达也很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
“我问他的啊,”傅旬很得意地说,“我告诉他你喜欢他很久了,然后他说他也……”
“你怎么这样啊?”范小茶突然生气起来,“你干嘛要告诉他啊?你管那么多干嘛?”
傅旬完全想不到范小茶会是这样的反应,预想中的情况是她会很开心地和自己分享那些激动而微妙的心情,所以当看到她气愤,失望、无奈的样子时,傅旬又给楞住了。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我……”
“好了,这饭你跟他吃吧,我先走了。”说完,范小茶转身快速走向餐厅门口。
傅旬追了出去:“小茶,小茶你别走,我打电话叫他别来了不行么?你别走。”
范小茶没有理会她,一直走到离餐厅门口几米开外的街道,然后衣角被傅旬抓住了。
“小茶……我不知道你原来不想让他知道的。”
“算了,说都说了。”
“他说他喜欢你的,真的!”
“他说你就信啊?”范小茶突然转过来冲她低吼,眼里全是悲伤。
“……”看到她脸上又是像那天晚上那么受伤的表情。傅旬觉得很委屈,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她不领情反倒生气了,“那你去哪里?”
“我回学校,古卫良说带东西给我吃。”说完,她甩开傅旬的手,转身走进人流里。
傅旬看看左右两边,行人的目光让她觉得尴尬和丢脸。她没有再走进餐厅,原本以为美好的平安夜就这样变得悲伤起来,她讨厌范小茶,更讨厌自己。
全世界的喧嚣,一个人的孤独。傅旬回到住房楼下的时候,才记得要打电话联系彭达。就在她准备掏出手机的时候,它在衣袋里面震动了。傅旬拿出来,恰好是彭达打来的。
“彭达。”
“傅旬,我到了,你们在哪个位置?”彭达的嗓音很清朗,电话里还有餐厅里嘈杂的声音。
“对不起彭达,我已经回家了,小茶去学校看书了,我惹她生气了……”傅旬说着说着就感觉鼻子发酸。
“你吃了东西没有?我带回去给你?”
“不用了,我家里有吃的,你自己吃吧。不好意思,放了你鸽子。”
“没事,”顿了一下,彭达轻轻的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然后,傅旬挂断了电话,她抬头舒了一口气,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进了房间,灯亮的那一刻,桌子上的三只大红苹果像存活着的生命一样,让她感到自己的脆弱可以找到安慰。一个是给小茶的,剩下的两个给彭达和夏非。不过今天一整天,夏非都没有回来过,现在他房间的门窗都还是紧闭着的。傅旬拨了他的号码,响了两声之后就被一阵忙音给切断了。她沮丧地放下手机,拿起其中一只苹果,走到他的房门前,轻轻地把苹果放在窗台上。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关紧门,换好睡衣,熄灯,躲在被子里,独自面对着自己黯淡的灵魂。
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敲门。傅旬以为是范小茶回来了,她伸手去拉灯绳,然后听到了彭达的声音:
“傅旬,你在吗?”
“……”傅旬伸出去的手又缩回了被子里,她没有出声。
“傅旬,我是彭达。”
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似乎飘进了什么东西,熟悉而模糊。这声音给她那么奇怪的感觉。
“哦,我已经睡了。”
“我买了烤红薯,你吃点么?”
似乎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傅旬想起了去年的圣诞节,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后记不起到底梦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一定做了梦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傅旬的头开始胀痛。
“很香,是紫心的哦,还很烫手呢。”
傅旬很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彭达的声音像一股拉力,让她被压迫的记忆不断地冲撞着脑部神经,一些奇怪的画面闪进脑海:少年的微笑,寂静的夜空,体育馆,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倒下了……傅旬突然痛苦地叫喊了一声,然后翻身坠下床铺。
“傅旬你怎么了?傅旬,你开开门。”彭达用拳头用力地砸门。
“你走吧,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傅旬在地上左右翻滚着。
“傅旬,你开门啊,让我看你一眼,就看一眼。”
“你走啊!我叫你走,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傅旬……”
“求你了……”
彭达把额头抵在门上,泪水在睫毛上凝成水滴的形状,他的肩膀像是在用力地压制着什么的样子。然后慢慢地转身,移步,离开。
求你了,求你了。
她无助、绝望的哀求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寒冷的风也无法将它们吹散。他把刚才买的烤红薯扔到垃圾箱里,然后走到马路边烂了一辆三轮车,坐稳之后,他对骑车的师父说:“前奏酒吧。”
傅旬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扶着床沿,大口地喘气,用力地吸着鼻子。胃里风卷云涌,她突然呕吐,床边脏了一地,她的睡裤、棉拖鞋和床沿的被单都沾上了那些恶心的东西。可是胃还是很不舒服,她蹲了下来,捂着胸口,张着嘴巴,发出痛苦的呻吟。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流着。
木临二中的“平安之夜”晚会在学校的大舞台举行,全校的同学都从教室里拿着凳子到操场集中看晚会,还有纪检部的干事在检查,校门管理也很严格,出入都要出示校徽。
唐一成从教室里下来,挤进早已排好的班级队伍里,等待点名之后开溜。往隔壁班的队伍探头望去,看见夏非正在和刘妍聊天,于是他从别的同学面前挤过去,蹲在刘妍的旁边:
“聊什么啊?”
“哎,你去哪里骗来的圣诞帽啊?”刘妍拍着唐一成的脑袋问。
“高一的学妹送的,可爱吧?”唐一成得意地笑着。
“美你的吧,自恋狂?”
“呵呵……哦,对了夏非,刚才傅旬打了个电话给你,我不小心给按掉了,”唐一成把刚才借去的手机还给夏非,“你要不要回给她啊?”
“等下再打。”夏非接过手机就把它放进衣袋里,然后继续聊天。
晚会很枯燥,没有什么亮点,主持人报幕的时候不断地出错,还有独唱的女同学忘词的。音响效果也不好,灯光简陋。很多同学都是看到一半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请假离开了。
唐一成和刘妍在坐得屁股发疼之后就建议一起上街去吃东西,夏非也跟着一起去。三个人一起走到校门口,门卫检查了一下校徽就放他们出去了。在拦三轮车的时候,夏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是彭达打来的,于是就接了:
“喂……嗯,你是?”
对方是一个女孩,她说彭达昏倒了,现在在一个门诊里,叫夏非过去接他。
夏非挂断电话就冲上刚好停在路边的三轮车,独自走了,忘记跟唐一成说明情况。
“喂,夏非!”唐一成追上去几步,但是三轮车没有停下来,只见夏非跟他做了一个手势,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范小茶和古卫良在校门口的小摊旁吃麻辣烫,擦着嘴巴离开小摊的时候,看见唐一成和刘妍在路边站着,古卫良指着他们对范小茶说:
“哎,你那两个朋友是不是一对的啊?”
“现在还不是,不过……”看见刘妍望了过来,范小茶抬手打招呼,然后朝她们走去,“你们不看晚会啊?”
“不看了,哎傅旬呢?”刘妍问。
“她可能在家可能跟彭达一起,夏非呢?”
“刚才接到彭达的电话就立马冲上车走了,说什么谁进医院了,我们正准备跟去呢,”
“是不是傅旬啊?”范小茶紧张地问。
“不知道啊。”
“不行,我得回家看看。”说完,范小茶立马往家里跑去,古卫良跟在她身后。
唐一成和刘妍站在原地一筹莫展,也不知道是该坐车去追夏非,还是跑去跟范小茶,最后只好再分别拨了一下彭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