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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顿时产生一股恐惧感。
“傅旬,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彭达死了’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见到他了?”范小茶继续问。
“彭达?”傅旬显出些许惊讶,这让夏非和唐一成的呼吸跟着停顿了一下,“彭达是谁?”
夏非,唐一成和范小茶面面相觑。
“你不记得彭达啊?”范小茶变得激动起来。
“啊,难道是选择性失忆?!”唐一成叉着腰,一脸揣测。
“那彭达到底是谁啊?”
“他就是……”
“他是你以前很喜欢的一个作家,一个星期天之前过世了。”夏非抢断了范小茶的话,然后镇定自若地补充下去。
范小茶和唐一成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哦,这样啊,呵呵……可能是刚醒来,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喜欢的作家?他是怎么死的呀?”
“老了,生病死的。”夏非继续回答。
“我有喜欢过老一辈的作家么?我记得我只喜欢韩寒和郭敬明……”
傅旬还在询问很多事情,而她询问的也都是他们想知道的,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要通知傅旬的爸爸,然后尽快给傅旬安排全身检查,好像状况并不是那么好的呀。
夏非在问傅旬的爸爸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傅旬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她不想让爸爸知道自己住院了,以前总想着如果自己住院了爸爸会怎样,现在真的住院了,却不敢去想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爸爸会为了她而与妻子发生什么不愉快,还是害怕爸爸会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不用了吧,我现在不是好了吗?没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出院了。”
“可是你还有事情想不起来,不是么?”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会慢慢想起来的,那喝醉的人也想不起醉酒时做过的事啊,这很正常嘛。”
“傅旬,你别任性好不好?”
“反正我不能让我爸爸知道我住院了,医药费,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活蹦乱跳地离开了医院,一回到家,傅旬就开心地往床上扑去,表达回到自己小窝的喜悦。范小茶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唐一成放下买来的营养品,坐到她们的床上去分享她的喜悦,两人在床上悠闲地聊开了。范小茶坐到椅子上,对靠在门边的夏非说:
“唉,怎么办呀?”
“难得看她这么开心,其实也挺好的吧,”夏非笑了笑,继续说,“没看电视么,电视上的人如果患上选择性失忆,她们忘记的都是一些自己觉得最无能为力的事情,都是心理原因,假如她过不了心理的坎,不愿意去面对,那就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但会一直感觉内心空出了一块地方,潜意识里会很希望把它填补起来。”
“那样会很痛苦吧?”
“也许。”
“彭达的电话打通了么?”
“一直关机。”
相传,一位德国骑士跟他的恋人散步在多瑙河畔。散步途中看见河畔绽放着蓝色花朵的小花。骑士不顾生命危险探身摘花,不料却失足掉入急流中。 自知无法获救的骑士说了一句“别忘记我!”, 便把那朵蓝色透明的花朵扔向恋人,随即消失在水中。此后骑士的恋人日夜将蓝色小花配戴在发际,以显示对爱人的不忘与忠贞。而那朵蓝色透明花朵,便因此被称作“勿忘我”,其花语便是“不要忘记我”、“真实的爱”、“真爱”。
这是傅旬告诉文叶的一个关于“勿忘我”的传说,文叶记得当时傅旬对她说:“其实我不喜欢这个故事,我觉得骑士的恋人不应该为了一朵美丽的花朵而让骑士以身涉险,骑士在被急流卷走之后,也不应该对他的恋人说‘别忘记我’,但是彭达好像挺喜欢的,所以我送过一盆‘勿忘我’给他。”
文叶看着并肩站在走廊上的范小茶和古卫良的背影,把他们想象成的故事里骑士和恋人的样子,然后就是一连串豆腐渣的画面,她克制自己没有继续再想象下去。
孤独突然袭击了周围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文叶对范小茶一直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敌意,是因为她的成绩比自己好么?是因为她比自己长得漂亮么?是因为她的周围总有许多男生跟随着么?还是因为她跟傅旬比较要好?或者以上的原因都包含在内?
文叶认为,有点嫉妒心和占有欲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那至少可以让自己为想要的幸福更努力地去争取,可是在争取的过程中,又会失去很多东西,比如人缘,比如关爱……
从医院回来的傅旬似乎变得漂亮了一点,眼神不像考试那段时间那么忧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纯活泼的光彩。
文叶喜欢这样的傅旬,就像刚刚认识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她爽朗的笑容,可以从她嘴里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喜欢她故作生气骂人的样子,更喜欢她没心没肺地挖苦之后,还会体贴地帮你整理早上没有翻好的衣领。“如果没有遇到她这样的同桌,我的高四一定会黯淡很多的吧。”
范小茶把傅旬丧失有关彭达的记忆的事情都告诉了相关的人,避免他们在傅旬的面前提起。傅旬就这样在所有人的保护下,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你会弄么?”
夏非抱胸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站在按板前切胡萝卜的傅旬,怀疑地问到。
“不知道呀,不过按照小茶说的步骤,炒出来应该不会太难吃的。”
“你打算每天都来当我的女佣么?”夏非走到水槽前洗起葱花来。
“嗯,如果不妨碍你的话,我想就当作是利息吧,等我把欠你的医药费还清了,我就不来了。”
“是想顺便蹭我的午饭吧。”夏非把手上的水珠往傅旬的脸上弹去。
“哎呀。”傅旬用手挡住脸,透过指缝,看到了夏非帅气的调侃的神情,突然地脸红起来,刚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傅旬趁势逃出厨房,想要缓冲一下情绪。
女生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做了一个调皮的打招呼的动作,看到开门的也是一个女生,脸色顿时产生了变化。
傅旬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夏非和女孩蹲在水龙前洗水果的画面,浮现出在临江桥上,夏非温柔地搂住女生肩膀的画面。很怅然若失,傅旬尴尬地握着门柄,不知如何是好。
“是谁啊?”夏非摊着两只湿漉漉的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内外表情僵硬的两个女生,他也跟着心虚起来。
“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啊。”他的语气没有厌恶,也听不出欢迎。
刘妍有点懊恼地走了进来,她看了一下傅旬,傅旬退缩的眼神显得毫无底气。
“我做了便当拿来给你,唐一成说你常常不吃午饭的,那样对胃不好。”
“啊,其实我……”夏非想想,又没有说下去,他接过刘妍递过来的精美的便当盒,平静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傅旬说,“这是刘妍。”
“嗨。”傅旬走近了两步,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你就是以前住在夏非隔壁的那个女生嘛,很邻家女孩的样子嘛。”
傅旬别扭地笑着,手不知道往哪里摆,只好用力地抓住两边的裤缝:“我先走了,那个……你们……拜拜。”她没有看夏非,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转身往门外走去。
“喂!”夏非的声音像是一道命令,让她拉门的动作就那么僵住了,“至少把厨房清理干净吧,哪有那么不负责的女佣。”
傅旬把切了一半的胡萝卜装到保鲜袋里,剩下的半个和盘子里的鸡蛋火腿以及夏非洗好的葱花一起放回冰箱。电饭煲的指示灯已经跳到了黄色,饭香飘满整个厨房,傅旬咽了咽口水,看到客厅里面对面坐着聊天的两个人,傅旬突然羞愧起来:“果然是我自作多情啊。”
“都整理干净了,”傅旬走到客厅,想等夏非的回答,他嚼着便当里的饭团,腾不出嘴巴来应答,只有刘妍用一种难以言状地表情尴尬地笑着看她。
“那,我走咯。”说完,她转身迅速地往门外走去,没打算给夏非挽留的机会,“但其实他也不会挽留的吧。”傅旬这样想。
夏非确实也没有打算挽留她,他仍然没有看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不再往嘴里送饭团。
“怎么了,吃饱了么?”
“嗯,我送你回去吧,等下校门会关。”
“中午也关的呀?”
“嗯,这里的午休制度比较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