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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为了拯救我而生的。”
一个什么都会什么都好的女生会选择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好朋友,或许真的就是那个即使把你的不足都看透了,还是会喜欢和你在一起的人。
我感谢齐湘,面面俱到的帮助。她就像无所不能的奥特曼带着我打跑小怪兽一样驱逐我的无知懵懂与迷茫无措。这个比喻是我曾经献给紫倾的,因为她出现在我生命中最无助的时候。还记得十字路口她温暖的手牵起我冰凉的手走过斑马线,那一刻我是真的泪流满面。病恹恹的日子让我思念她的活力与张扬,即使是齐湘他们三个人的陪伴也无法转移这种思念。
周六下午,室内网球场。
“左边!左边!……”
谢井藤与顾孝骏在球场上厮杀地起劲,可齐湘也没闲着,手舞足蹈地在一旁拼命地为谢井藤找对方发过来的球的破绽,惹来顾孝骏一次又一次煞气十足的目光。
“晶洢,你看那姓顾的老是白我。”
齐湘回过头来摇摇我的身体开始大倒苦水。其实我还是很困顿,虽然周末回家已经补觉了12个小时,经不起她这么有劲的摇晃一屁股就软倒在地板上。
“说真话,我也很想白死你。”我虚弱地抗议着,“一星期唯独这一天的时间休息你都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你一个人乐意那也没办法,干什么非得拖着我来,还威胁我不来以后就不给我讲作业了……”
“亲爱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爱情的力量吗?”她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的抗议。
“我说亲爱的,我也在爱河里游泳呢!怎么就没游成你这么疯狂的。”
“我觉得韩绍那条河你还是趁早别游了,看你这么萎靡的,像极了一株昨日黄花。”随即她又指点着球场上龙腾虎跃的两个人发表观点,“看看他们打网球,多有朝气啊!要不然你和顾孝骏好上算了,这样有你这座大靠山他就不敢对我不敬了!”
“I got your point!”我恍然大悟地甩出一句地道的美式英语来,其实是跟妈妈在电话里学会的腔调。搞了半天她根本不是一个人看球会无聊什么的破借口,其实就是借机想让我和顾孝骏在任何时间地点的接触中好上了,关键词是好上。这小心思动得真是无声无色啊,我暗叹。
“哟,小美国啊!”
顾孝骏特有的声音立马出现,我一边感慨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边狠狠地瞪了齐湘一眼,看着她把头转过90°去迎接朝我们悠悠走来的谢井藤。捕捉到她想潜逃的小心思,我顺势握住顾孝骏的手,好像国家元首见面那么隆重的姿势吓傻了其余三个人。
“齐湘说我像极了昨日黄花,而她很需要我这座大靠山,最终结论是她希望我在你的朝气沐浴下成为一座更坚固的大靠山。”我一口气并且无比温柔地说完这么长的句子需要喘气,趁他们还绕在里面又赶紧补充说:“齐湘希望我们好上了。That is the point。”
不出所料,三个人的反映,先是犹如一道闪电劈开苍穹一样,他们被我虔诚的话震撼了,然后便各自回到各自迥异的状态,男主角顾孝骏饶有余味地眯起眼睛掂量话中的分量,肇事者齐湘忍俊不禁的样子想笑又不能笑的憋着,旁观者谢井藤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有想法。”顾孝骏没有挣脱开我的手反而将手移到我的肩上,下巴正好顶住我的前额,嘴角扯开一个漂亮的弧度,“那你怎么想?”
“你这是……变相表白?”显然事情并没有朝我预料的方向发展,男主角没有暴跳如雷地满场追杀肇事者反而趁机转攻女主角了。我淡定地反问,在这方面谁也不是吃闲饭的。
“嗯……”
还来不及听见顾孝骏表态,我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立即低下头去掏手机看,来电是韩绍。
挂了电话十分钟后,四个人的队伍就壮大到了五个人。排场十足地走出体育馆,齐湘挽着谢井藤的手臂,韩绍搂着我的肩,顾孝骏一个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特别孤独。我突然想起刚才并没有听见他的话,他说了什么?
“傻乎乎地又走神了!”韩绍的大手在我面前来回晃动着,我反应过来低下头浅笑,他的手很漂亮,不似一般男孩子手来得粗糙坚实,反而很大很柔软,牵着有种温暖的感觉。我霸道地将手放进他的手掌里,抬头冲他恶作剧地一笑,这样他一手搭着我一手牵着我的姿势很滑稽。
这绝对是一顿最尴尬的晚餐。
幸好是圆桌,不至于有一个人被挤出需要坐到临时加的椅子上,不幸的是对面正好坐的是顾孝骏,旁边则是韩绍与齐湘。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敢抬头看,也不敢看韩绍,而齐湘又凑在谢井藤那边。好吧,只好再做一次刚进城的小乡巴佬了,低着头猛吃。饭桌上的气氛有点不对,齐湘突然转到我这边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站起来,
“让晶洢陪我去卫生间!”
终于在餐厅的卫生间我获得了活动的能量,一抬头就是齐湘火辣辣的眼光。
“你怎么了?吃饭吃得恨不得把头埋进饭里头去!”
“我……”我无语,亲爱的齐湘我该怎么告诉你,饭桌上那三个男的一个跟我过去有关系,一个跟我现在有关系,一个万一不小心走火了就有可能跟我未来有关系……
“抬起你高贵的头颅吧,姐妹,要撑住!”
被齐湘这么正经的语气吓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想问她顾孝骏说了什么却被她拽出了卫生间,重返饭桌。
绝对不可以有下一次这种场面的出现!
在最后互相说再见的时候我在心底认真地发了个誓,然后抬头微笑,夜幕之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此刻我感谢我那200度近视但不戴眼镜的习惯。靠近韩绍的身体,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气味就觉得很安心。我要为自己的罪行在内心深深忏悔了,以后只对韩绍一个人好,要对他很好很好。
“绍,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回家的路上走在他身边,我有些孩子气地说。
“你傻不傻的?!”
韩绍的一句话让我的矫情顿时灰飞烟灭了,我忘记了韩绍也是城西一中出了名的*帅哥,虽然遇到我之后已经修炼成仙了,想到这里我的底气又来了,走路也开始飘了……
让我好好爱你,我想我对你是认真的……
Chapter05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我也只是一个假面公主。
高三惯例的每月一考对我来说如噩梦一般的终于过去了,在最后一场英语交卷的那一霎那,我可以预见等试卷重新回到我手中时候,也是我的精致面具被揭穿的时候了。一个从小留美的人英语必定能够一鸣惊人,而我……就让我踏踏实实地坐在倒数第一的宝座上吧。用齐湘的话是,童晶洢出考场那时的脸色,就好像她童年记忆里奶奶家那一缸腌制了N年的酱菜,又黑又臭。
“阿藤,打球!”刚下楼就看到顾孝骏一根手指转着篮球倚在大树下耍帅,对着谢井藤亢奋地喊道。我默默地看着他们俩肩搭肩地有说有笑地走向球场更是觉得心酸无比,怎么每个人都看起来那么轻松,更别提身边这位才貌双全的姑娘了,顿时我有种想就地刨个洞钻下去的冲动,谁也别拦着我!!!
“我说你至于吗?怎么考完试还一副深仇大恨未报的样子啊?”走回寝室的路上,齐湘终于受不了看似隐形的我了。只好拿出一副无辜地能勾出一个极具爱心的人的眼泪的表情,惨兮兮地解释说:“齐湘,我觉得我能考第一名。”
“哟,跟我抢位置来了?”听完齐湘笑得好像捡到了一张中五百万的彩票,并立即摇着我的肩膀激动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一年没有换位过了,你知道那种独孤求败的寂寞感吗?”
我顿时想昏死过去了,颤颤抖抖地把未完成的话补充上:“我说的倒数第一。”
换来一阵长长的沉默,末了,一句话总结。
“首尾交接也是一种缘分!”
四周围的黑暗被明黄的灯光驱赶着,户外篮球场上依然晃动着两个人影。原本应该随着日落大部队散场的两个人还是孜孜不倦地打着球。
“两个人斗牛刺激吧?”顾孝骏有点体力不支地气喘着,但防守并未松懈。可是对面的谢井藤也不显得很轻松,汗水渗透出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