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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拉威冲了上去。
“咚”的一声,爱德华猛地一脚踹开门,随着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然后反弹回来,他大声吼着“住手”。
等到越前南次郎过来这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爱德华扑向床边的一个男人,并把他狠狠撞到墙壁上的情景。
明晃晃的刀,跌在地上,弹了两下,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随后偃旗息鼓躺在地上,反射着刺眼的光。
“真希!”爱德华抛下以及没了武器的男人,扑向床边,轻轻抱住了蜷缩在床头双眼无神瑟瑟发抖的女孩,“真希,你还好吧?啊?”
“他……”女孩抬起几乎僵硬的苍白的小脸,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微微转向被凯拉威压在地上的人那边,“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没事了,真希,”爱德华心有余悸地轻轻抚摸着女孩有些僵硬的黑色长发,把她按入了自己的怀着细声安慰,“没事了,把眼睛闭上,没事了,真的。”
可是他怀里的小人并没有听话地闭上眼。
他听见她在他的怀里,幽幽的声音:“他,应该是你最讨厌的人,是吧?”
他的身子一僵。
“不止是因为他是策划那起抢劫案,为的就是杀死你的母亲,”她推开了他的怀抱,纤细的指头点开了旁边的机器,拿出了一卷带子,“而且,他还是差点亲手溺死你的亲生母亲的凶手,是不是?”
“不要说了!”爱德华低下头,皱起眉头,“亲爱的,不要再说了。”
“我先下去了,有事的话喊我就好。”越前南次郎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很自觉地不打扰到这一家的私事,从房门口消失。
“果然我还是适合做文弱等待救助的女孩吗?”真希扯开一个大笑脸,调皮地拍拍胸脯,“刚刚吓死了,我还在想,是你来救我的概率比较大,还是我空手入白刃的概率比较大呢!”
是的,刚刚差点吓死了。
几分钟之前才被自己验过的尸体——虽然没看脸但是似乎也不妨碍什么——看见诈尸了当然恐怖,但是再看到那“尸体”脸上在怪笑手上还拿着一把刀,并且在慌乱之中摸到了枕头下面的东西的时候(这个“时候”表示的其实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不是因果的问题),她就猜到有地方不对劲了。
既然爱德华有二十年前母亲被杀死的场景的录像带,他怎么可能放任着这么一个凶手在自己家张扬跋扈这么多年?直接把带子拿到警局去报个案直接抓人不就得了!她可不认我那种原始的录像带可以做PS什么的。
所以按照老狐狸的习性,这么一个人放在家里眼皮底下的话,要么是磨他的锐气灭他的微风,最好再把他调啊教啊的变成完完整整的奴性,而显然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她就没看出一点点来!而且,即使要杀了这个人,也不必等到几十年后的这一天!
那么就应该是另一个猜想——不是他干的。
不是威廉管家的话,那么,就应该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家伙了。
她习惯性地把手探到枕头底下,却立马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在颇有些无助地希望爱德华也有把刀或什么压枕头底下的习惯的时候,抓到了一支笔。
嗯,抓到书或者笔的话,这是具有制定意味的,代表今后会成为书法家、文人,或者文职工作人员……
=_=#
丫的,当这是抓周么?!
如果有一本书的话至少还可以砸过去,一支笔……要试一下用笔抵住刀刃,被纵剖之后捏住笔身利用摩擦力夹住刀子然后自救么?
=_=#
她有这么高级的技能么?如果真有这样的洞察力和行动力,那她还不如直接空手入白刃安全实用又不必考虑笔的质量的呢靠!
一刀子扎过来,她很快地收起双腿,冷眼看着自己脚尖前方扎在软绵绵床单上的刀柄和那只苍白苍老的手。
刀子被拔了出来,扬了起来。
她看准对方手腕的角度,脑中快速计算着朝左翻滚还是朝右翻滚以及翻滚的角度和接下来的行动比较安全也比较节省体力。
一声巨响,门被踢开,爱德华气喘呼呼站在门口。
她明显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形一僵,然后就被爱德华撞在墙上,那把刀从空中落下,跌到地上,弹了两下。
那把刀……落下去的角度……似乎……
“那把刀,是他自己丢下去的吧?”她看着凯拉威把那人给押出去,回忆着刚才的情景,觉得面前爱德华的脸色在灯光下昏暗不明,“要不然,我还是不说下去了?”
“没关系,”爱德华探身理了理她旁边的枕头,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请继续。嗯,告诉你也无妨,那个人叫威尔斯,是威廉的双胞胎哥哥。”
“那个人,呃,威尔斯。”真希也学着他的样子做好,却是如坐针毡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家伙一个怒估计拿起枕头下的什么东西就把自己给捅了都不知道……呃,还是这么没安全感……
“嗯?”不得不说,爱德华的声音,厚重之中带着性感,格外的好听。
“威尔斯刚才,”真希回忆着,“应该是不愿意伤到你,才把刀给丢了吧?他从一开始的攻击,就只是为了你而已,是吧?”
“嗯——”爱德华拉出一个长音,似乎是在思考,“所以呢?”
“所以,”真希深深呼吸,然后把自己所猜想的说了出来,“所以,你有二十年前的录像带,你知道那个人是威尔斯而不是威廉,你知道是他杀了你的生母,或许还伤害了接近你,或者你喜欢的女人,也许,还有对你不敬的人。你知道这些,所以你刻意远离每一个和你有比较亲密关系的人,连家里的佣人也是一换再换,一直到接我到这里来,你还是对我刻意疏远,因为你担心那个家伙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出来做出什么事情,是吧?”
还有,那个家伙这样做,其实是因为很畸形地,爱着你的,是吧?
“其实威廉管家也是知道他哥哥的事情的,”她不等爱德华回答,继续说着,“所以他才会装成耳朵不好的样子,对你大吼大叫,希望他的哥哥发现他对你不好,自动献身,是不是?偏偏有人在他哥哥之前,把他杀了。”
“那,凶手又是为什么要杀了威廉管家的呢?”爱德华的声音,温润地带着笑意,却让真希打了个冷颤。
“你不要用‘我就是凶手’的语气来说话好吧?”真希搓了搓手臂,“很恐怖耶!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也有找到凶手的捷径,但是这种语气还是很恐怖的!”
“是吗?”爱德华一笑,“那,凶手的动机是?”
“应该是受不了威廉管家大吼大叫样子的某个人吧,”真希有些不确定地说,然后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或者就是威尔斯杀了哪个相关的人,以为凶手是威廉,来报仇的?”
“你认为呢?”爱德华侧过头,成熟的脸庞上的笑容,在从玻璃窗透入傍晚的霞光之下,格外的诱人,“哪一个?”
“如果是第一个,他就罪无可恕,”真希摇摇头,“如果是第二个,嗯,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也就是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爱德华问。
“我是猜到了,”真希白了他一眼,“但是暂时还没有证据。凶器还在他身上,但是还需要验证。当然了,如果验证之后发现没有那东西,那就证明我的推理全盘错误。”
“什么东西?”爱德华问。
“凡士林。”真希知道爱德华一步步要把她所知道的问出来,但还是说出来了,“威廉平时就喜欢把凡士林当护肤霜用,我每次靠近他的时候都会闻到那股气味。刚刚我看过尸体了,因为指甲缝里并没有因为浸水而鼓胀或者脱皮,手上勒痕上的凡士林被抹掉了不少,脖子上的也是一样,所以,在凶器上应该还留有凡士林的痕迹。再加上不在场的时间,以及作案的可能性,凶手应该是那个人。”
“嗯,”爱德华微微思索,“为什么是他呢?”
“因为,”真希已经明白爱德华问了这一句,就表示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因为在娱乐室那边用盥洗室的人,只要敲一下门,就很容易被发现。因为那边两个盥洗室是挨在一起又不分性别的,只有一个被使用的话,后面进来的人只看关着的门是不可能知道哪个正在被用。而且如果外面有人喊一句‘还没好吗’,没有人的话就全曝光了。而到客厅这边来的就不一样了。说一句‘我还是去客厅那边的盥洗室好了’,再加一句‘可能要很久,大家不用等我’之类的,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