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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萦拍手笑道:“大哥只管讲来,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一千个,我也答应!”
无言道:“一路之上,你要都听我的。”
丝萦立即应允,笑道:“好,你叫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无言只好同意。于是三人快马加鞭,赶奔扬州。却说他们出门之时,天色已晚,如今行了一阵,已至深夜了。沈退道:“谢兄,我等是连夜赶路还是找家客栈歇息一晚,天明再走?”
无言惦念凝香,哪里肯停?乃道:“依我之见,还是快些赶回,也免得陆伯伯担心。”
沈退道:“我意亦是如此,只是考虑到丝萦乃是女流之辈,连夜行路恐染风寒,才有此一问。既然谢兄主意已定,退奉陪就是。”
经他这一说,无言亦有些担心起丝萦来。这时,只听丝萦说道:“沈大哥不愧是‘玉面刀君’,果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谢大哥当好好学学才是!”
“这……呵呵。”无言本好颜面,这番话确是令他十分惭愧。正不知所对,却听丝萦“咯咯”笑道:“谢大哥,你看你,好好笑的表情啊!我与你开玩笑的啦!我也担心陆姐姐安危啊,你不必管我,只管快些赶路吧。”
无言听了心中一阵感动,暗道: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丝萦一片诚意,我却想这想那,对不起她。于是笑道:“丝萦,你真好!待此事了结,我定请你好好吃上一顿,山珍海味,任你挑选!”
丝萦笑道:“那敢情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翻悔!”
无言一笑,心中愁绪少解。当下三匹快马,齐奔长路。行至红日东出,到了寿州地界。丝萦突然停了下来,以手扶头,表情痛苦。无言与沈退忙勒住马匹,问其情况。
丝萦蹙眉道:“我只觉得脑中仿佛有虫在动,痛的厉害!”
无言道:“你怎不早说,快下马来,让我瞧瞧!”
丝萦被无言扶着下了马,无力地道:“痛了一阵了,我以为过一会儿会好,知你着急,怕误了行程,才没有说。如今实在忍不住了……”
无言一阵心酸,说道:“都怪我,悔不听沈兄之言,歇息一夜再走,如今害你生了疾病,真是该死!”
丝萦道:“大哥说哪里话,这岂能怪你。倒是我,弱不禁风,误了大事。”
沈退道:“身体要紧,就不要说这些了,谢兄,我们还是赶快找家客栈住下,寻个郎中瞧瞧。再做定夺。”
无言立即同意。于是随意找了间“东升客栈”,无言照顾丝萦躺下,沈退去请郎中。不多时,郎中提了药箱跟随沈退而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郎中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许是连夜奔波,吹了风,才会感到头痛。我开一副镇痛的方子,再休息一日,便可痊愈。”
无言这才放下心来,谢过郎中,付了诊金,沈退便随之前去抓药。却说无言守在丝萦床边,问寒问暖,又喂她用过些粥饭,病情有所缓解。丝萦躺了一天,至傍晚时分,却突然又头痛起来。无言见丝萦虚弱无力,心有不忍,也不提启程之事。
次日清晨,露重风凉。无言一夜都未曾睡好,见有了些光亮,便起来在丝萦房外徘徊。想要进去,却又怕打扰她休息。熬到了金鸡唱晓,却再也等不及,轻轻进到屋里,丝萦还睡得正香。无言不忍叫醒她,便在案边坐下,托着下巴等她醒来。大约辰中时分,丝萦缓缓张开了眼,看到无言,一阵欢喜,轻轻叫道:“谢大哥……”
无言正迷迷糊糊,听见丝萦叫他,浑身一震,喜道:“丝萦,你醒了!好些没有?”
丝萦莞尔一笑,道:“好多了,多亏了大哥照顾。”
无言道:“太好了,待会起来吃些东西,便好上路。”
丝萦小嘴一翘,嗔道:“哼!还以为你关心我,想我病快些好,原来是急着赶路!”
无言笑道:“哪有,我确是急着赶路,也关心你,这是两码事嘛!”
丝萦半坐起身子道:“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好饿呢!”
说话间,沈退端了饭菜进来,笑道:“就在屋里吃吧。”
丝萦笑道:“沈大哥真细心。”
这三人简单用了些早饭,席间有说有笑,气氛甚洽。随后各牵了马匹,准备上路。不料丝萦一只脚刚踏上足蹬,便摔倒在地!无言与沈退赶忙去扶,丝萦却昏迷不醒。无言急切不已,亲自去寻了郎中来,郎中也看不出门道来,只说是旧病未愈,还需调养。
时光飞逝,转眼便来到了黄昏时分。沈退进了房内,向苦守在床边的无言道:“柳姑娘还没有醒吗?”
无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沈兄,凝香我实在放心不下,可是丝萦的情况……”
沈退道:“谢兄的意思是……”
无言道:“不如我先回去,烦劳沈兄在此照顾丝萦,待她醒来再一同赶往扬州,可否?”
沈退道:“柳姑娘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眼下也只有如此了!”他一笑道,“谢兄只管放心离去,沈某定会好好照顾柳姑娘。”
无言拱手道:“那就有劳沈兄了。我即刻便启程,告辞。”
“保重。”沈退将无言送出门外,便回到丝萦房中。他在屋内转了几圈,突然朗声道:“柳小姐不但人生得如花似玉,而且演技亦是一流,沈某实在佩服!”
一直“昏迷”的丝萦竟直腰坐起,冷笑道:“你既早已识破,却迟迟不予戳穿,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了?”
沈退双目眯成一条缝,含笑道:“柳小姐果然聪明。明人不说暗话,沈某有一件事需要小姐帮忙。”
丝萦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沈退顿了一下,忽然背过身去,平缓地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第四十一章 孰悔君心孰问缘
话说谢无言,一路飞奔,到了扬州,只远远看了镜轩一眼,也不停留,直奔城中。只听健马一声长嘶,到了陆家门口。
是孔宾开的门。孔宾见了无言,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无言,你可算回来了,师父已等不及了,正要去找你呢!”
无言赶忙奔入屋中,拜见了陆羽。说起秘笈之事,无言道:“陆伯伯,无言对天发誓,绝没有见过什么《天绝七式》!师父教导无言一日不敢忘,又岂能为此下作之事!”
陆羽叹道:“老夫亦不相信秘笈会在贤侄手中,可是……可是老夫多希望秘笈就在你的手中啊!”
一番话说得无言心痛万分。他又何尝不希望秘笈在自己的手中,便可直接交与那留书之人,也好换得凝香平安。可是如今,一切却都成为泡影。
望着陆羽憔悴的面容,无言道:“陆伯伯请放心,那人想要的无非是《天绝七式》,应当不会加害凝香。”
陆羽道:“话虽如此,然而现在凝香毕竟身处险地,让老夫如何能放心的下!”
无言拿着两封信,一封是引沈退来的,另一封是飞刀留在陆府匾额上的,端详了许久,道:“陆伯伯发现没有,这劫持凝香之人有何非同寻常之处?”
陆羽叹息道:“这两封信老夫已反复看过,除了能断定是一个人的笔迹外,就再无收获了。”陆羽突然精神一振,说道:“莫非贤侄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非常可疑!”无言道,“陆伯伯请想,此人想要得到《天绝七式》,于是劫持了凝香。但他这样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写信引沈兄前来,此举非但毫无益处,反而更添了一个与他争夺秘笈之人,此乃第一个疑点。”
陆羽道:“不错,老夫一心只挂念凝香安危,如此明显的疑点却未曾想到。”
无言道:“凝香武功不弱,又得陆伯伯真传,轻功甚是高明。就算是有高手打得过她,却也未必追得上她。那么此人是如何擒住凝香的呢?”
陆羽深吸一口气,道:“有道理,还有吗?”
无言继续道:“若是我想要刀谱,定会从神刀门的人即沈兄开始下手,绝不会想到凝香!”
陆羽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于是道:“说下去!”
无言道:“此人捉了凝香,无非是想以此要挟于我,那么可以断定此人一定认为刀谱在我手中。”
陆羽道:“不错。那又如何?”
无言又道:“按照神刀门弟子的说法,薛刚偷得刀谱之后,就只接近过我一个人,那么此事外人怎会知道?此人非但对我、凝香、沈兄、薛刚,以及神刀门非常熟悉,而且一定精于刀法!”
陆羽点头道:“不错!如沈退所言,《天绝七式》晦涩高深,寻常人拿了刀谱也只能过过眼瘾而已。以凝香的轻功,江湖上能追得上她的人屈指可数,但若是熟识之人偷袭于她,就另当别论了。听了贤侄一番分析,符合以上几点的,便只有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