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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猴子诡异的一笑,“找你们家小牛B要去。”
“狗哥,来一根吧。”面对猴子碰壁后,鼻哥露出了一副汉奸般低三下四的嘴脸。
“小牛B让你抽我就给你,她要不让你抽,我再给你烟,她不得弄死我啊。”
当鼻哥笑眯眯地冲我走来时,我及时制止了他:“你们家小牛B不让我给你烟!”
说着话的时候我是戏谑的口吻。
最后猴子还是给了鼻哥一根,他趁别人不注意把我拉到了一边。
“我怎么看你丫味不对啊?”猴子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怒火。
“没事,真没事,就是打球太累了。”我掩饰着,编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没事最好,可千万别有事。”
其实我也知道,我就是吃醋了。
鼻哥有女朋友,是个很漂亮的女孩,非常活泼。他们的故事很有意思。
我曾说过,每天中午都会有许多女生在操场上看男生打球。其实有一半都是来看鼻哥的。
鼻哥人长的挺帅,打球更帅。每次他进球的时候,总会有许多女孩欢呼,其实就有鼻哥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后来被我称作小鬼的人。
这个女孩太张扬,太外露了,加上本身人长的漂亮,于是好多眼热的女生在背后诋毁她,更有缺心眼之极的傻丫头当面骂她。其实人家姑娘招谁惹谁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女孩,我最欣赏这样的姑娘了。
小鬼主动向鼻哥发起进攻,那还是高一的时候。
大概过了一周后,我看鼻哥拿了包中华进了厕所,见人就发。
“来一根来一根,哥们有媳妇啦!”鼻哥五官挤出来的笑容像朵*。
之后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小鬼拿着给鼻哥买好的早餐,站在班门口等他出来。那时候我还和她不熟,只是每天不间断的这份坚持让我刮目相看。
好景总是不长。
上了高二,我再也看不到每天等候在门口的身影了。
我感慨着女人的善变,怎么一个假期就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啊。鼻哥说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搭理小鬼了,现在就等着她说分手呢。
“为什么啊,闹别扭啦?”
“没有,本身我也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你跟人家好上了?”
“嗨,当时不就是发短信发的么,我看人家那意思也差不多了,作为一个男人,我认为我还是有义务维护好女孩的那份尊严。所以我就提出了跟她交往。”鼻哥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了一副令人无法想象的无耻的表情。
我明白了,鼻哥就是玩腻了。
我傻傻的认为,现在鼻哥应该能够迎来自己的第二春了。
但是,我发现小绿又换了一个男朋友。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里,小绿接连收到了那个男人的十多件礼物,有手机,ipod,香水,项链,PSP。每次别人问她是不是刚买的,她就突然转变了以往看似文静的状态,摆出了一副风尘女子的骚样,自豪又好像略带害羞地说:“老公送的!”
我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我常常关注着小绿的校内,看看她的日志。她在这半年里说过六次我爱你,是对六个不同男人说的。并且说过六次我们要好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她的日志就像是三部曲。第一步:我爱你老公。第二步:老公,谢谢你对我的爱,我们要好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第三步:亲爱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慢慢发现她写的东西恶心的就像日韩以及台湾的*偶像剧一样,固定的台词,固定的情节,固定地骗取傻冒少男少女的眼泪。
我就在这种嫉妒,羡慕引发的恶心中,和队友们杀进了篮球赛的决赛。
车轮战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就好像刘备刚起家的时候,就靠着关羽张飞和别人打架。眼瞅着人家一群人围上来,轮番上阵,累也能把关羽张飞累死了。我们班这五虎大将,就差点让人累死。
至今这场篮球赛还广大校友津津乐道。
我们的对手是二班,他们的班主任就是那个扬言要累死我们丫的秃顶。这孙子人五人六的拿了个小黑板在上面排兵布阵,嚷嚷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后来他还组织他们十好几名队员围成一个大圈嗷嗷喊叫了半天,还是没听清喊的是什么。
就听嗷的一声,他们的队员就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冲进了赛场。
我们班主任邱总是个文弱女子,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
看着这十几名壮的像驴一样的对手,我看了鼻哥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了一声。
“兄弟,他们丫要是把我累死了,你可得给我烧纸。”
“拉倒吧你,你觉得这帮孙子能放过一个吗?”
尽管我们心里都没底,但还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五个人的声音,喊声震天。
比赛的过程太艰苦了。我隐约记得那天野驴发烧了,晕晕乎乎的,走路都直打晃,更别说打球了。
二班的中锋欺负野驴身体不行,趁他上篮的时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野驴重重地摔了出去,躺下就不动了。
我们呼啦一下围了过去,把野驴拉起。他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场内。
野驴晃了晃脑袋,把眼镜甩到了一边,露出了眉间的血迹。
不知道怎么,我当时特别想哭。
比赛还剩下五六分钟的时候,野驴再一次倒下了。这次没有人推他。
他太累了。
野驴还要爬起来上场,但是邱总死也不让了。
“我知道你们都要强,可是你们太累了,我不想看着我的学生倒下。我不想我的人生留下遗憾,就好像你们要拿下冠军,不想让你们的人生留下遗憾。”鼻哥掀起衣服把脑袋包了起来,小狗转过去偷偷抹去眼泪,我和傻子蹲在地上,任凭泪水混着汗水流淌到地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就是一场篮球赛,无关紧要的篮球赛,我们什么都不代表。唯一能说得通的说法,就是我们当时都年轻,只有那个时候能尽情挥洒青春,什么都不用想。
野驴还是上场了。
比赛的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我们手中,自始至终,我们都保持着10分以上的优势。那个秃顶班主任教练不停地换人,他嗓子都喊哑了,他的队员还是不能把球放进篮筐。而篮筐对于我们来说,好像大海一样宽广。
比赛没有出现某个英雄人物投入关键球,绝杀对手。我们很平静的听到终场的哨声,很平静地躺在了地上。
我们都太累了,真的好像就此睡去。
那次比赛之后,我们五个人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直到我们回到教室,看着欢呼的同学和老师,我们仍然没有相信冠军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我们是学校历史上第一支取得冠军的文科球队。
我只想说,这种感觉,好极了!
十一长假之后,我们收拾好行装,打好背包,奔向XX军事基地。这次我们的任务不是军训,是学农。
早就听上一届的人说过学农,很轻松,很舒服,要是运气好赶上个牛逼的教官还能有两根烟抽。
学农的军事基地其实就是个短期训练集中营,宣扬爱国主义教育。把一群形形色色的军人集中在一起对城市里的中学生进行思想品德再教育。基地不算很大,却集中了北京四九城各个学校或好或差的学生。
听上届人说,当年他们就是防止和外校发生冲突,每人都带了把刀去。其中有个叫茼子的人,名震军事基地,成为各路教官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年轻人做事往往不考虑后果,没有成年人走一步看三步的周密。
那年他们下了车,走进一片平房,开始了他们的学农生活。这些人目光凶狠得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其中不乏有个别实在没事干的人冲着女生吹口哨。我想,他们可能自恃带着刀,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滋事,消耗一下过剩的能量。
“把你们的箱子都打开,检查一下有没有违禁物品。”学校组织学农之前特意开了个会,强调了纪律和要求,管制刀具和香烟打火机属于违禁物品。这下可坏了。
这群泥腿子教官将一把把砍刀平放在了地上。
“这把刀是谁的?”教官举起了一把精美的藏刀。
“我,我的。”茼子缓缓地举起手,向教官示意。
“那这把刀呢?”这是一把崭新的开山刀。
“教官,这也是我的。”茼子又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