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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毽子!”另一个瘦高的男孩说。
“不,玩老鹰捉小鸡!”头发梳成鸡尾巴样子的小姑娘蛮横地脱口而出。
“好好,那我们两个都玩。”小孩子嘛,其实是很好哄的。
我这么善良,居然“黑白两面”成了老鹰。呃,陶小桐当母鸡。一串有大有小的孩子们开火车似的跟在他后面。他伸开双手,固定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看着他得意的笑脸,我暗想: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鹰来捉小鸡喽!”说着我朝他们跑去。
一群屁大的孩子啥事没有,却叫喊得惊天动地。笑声都把大黄的犬吠给掩盖掉。我往左、往右,向前、退后,总是无法突破陶小桐那只大金刚。
瞅准他的腋下妄图钻过去,却一头撞上了他的胸脯,撞得我脑浆翻滚。
上气不接下气了。跑来跑去,都是我跟陶小桐在你争我斗。碰上他结实的肩膀、抓到他温热的手掌,或者,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眼光始终追随着我,我不敢直视,始终躲躲闪闪。
“哎呀。”我装作扭到了脚。
他心急地凑过来:“怎么样?”
我窃笑着跳起来绕过他,抓住个小胖妞。耶!胜利了!
陶小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和小家伙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热出一身汗。真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呢!休息的时候,小孩子家家们就坐在小板凳上围着我们问十万个为什么。
“阿姐以后要嫁给阿哥对不对?”胖墩儿手中拿着一只狗尾巴草,用一种清澈又色迷迷的眼神望着我们。
“这个……”
还没有等我说完,其他人又开始起哄:“我们来玩新娘过家家吧。”
我斜斜望一眼陶小桐,他正在偷看我。
这样的游戏,一直记忆犹新。没有教堂、没有宾客、甚至,连司仪都没有,在小小的沙丘上,两小无猜的我 们学着电视里那样:小陶小桐手里拿着学校奖励的大红花,端着架子,有模有样。“你愿意做陶小桐的新娘吗?”
“我要去问我爸爸。”这就是当年我的回答。
从回忆里回来,几个小女孩拥着我,将一堆花花绿绿的糖纸抛向空中。男孩子们则站在陶小桐旁边,担任起神父的任务。
“阿哥,你喜欢阿姐吗?”稚嫩的童声回荡在我的耳边。靠,问这么敏感!
还在猜测他会怎么回答,另一个男孩却说:“不是这么问!要说阿哥愿意娶阿姐啵?”
陶小桐点了点头。哇,这算不算表白???
“阿姐呢?阿姐要不要嫁给阿哥?”
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觉得我们俩好像在私定终生。腼腆一笑,还没表态,我们两人就被这群孩子给推到了一块。他们把我们围在中间,欢天喜地地闹腾。被他们挤得站不稳了,只好双手和他十指紧扣。对视着,好晕。
这个,仅仅是游戏吧?
No。93 竹马青梅
吃过午饭,我们去外面散步。
安静的巷道在青石板的延伸中似乎无穷无尽。四处都是古旧的木头或石砖散发出的年代潮湿的味道。
我抚摸着斑驳的墙,和他肩并肩。
小巷深处有些简陋的客栈和卖油纸伞的小店;也有卖酸萝卜和煎糍粑的小摊。从远处传来豆腐脑甜甜的叫卖声。
我们挑了一家简洁的糍粑摊,摊主是个胖胖的大娘。我和陶小桐挤坐在小木凳上,不一会儿阿娘就端来炸得金黄酥脆的糍粑。醮一些白糖,小口小口地吃。
如果不喜好甜味,也是可以放辣酱的。那就完全是另一番风味了。
吃掉一个甜粑粑,非常意犹未尽。于是又让阿娘给我煎了一个。这回我在上面涂满了辣。香脆柔糯的口感配合辛辣到死的调料,辣到了云霄!我边吃边淌鼻涕,感觉那鼻涕都是辣的。
“看看,非得放那么多,又没人跟你抢。”
“啊辣……”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摆着手呛得直流眼泪。
正好斜对面有个大哥担了一桶凉粉在卖。陶小桐以救火的速度踱过去,只4秒钟就端过来一碗果冻状的什物。以前我常常嘲笑凉粉长得像鼻涕,而现在它简直就如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拿起瓷勺子,三口并两口往下吞。
透明的凉粉在阳光下晶莹水嫩,上面像酱油一样的物质其实有着冰凉的甜味。可惜我吃得太快,完全没有尝到那绝妙的精华。
“慢点。”陶小桐在后面拍我的背。
最后,我端着小碗,把剩余的腻滑通通倒进嘴里,冰冰的冻冻直接滑入我的喉咙,大快人心。
“你怎么不吃一碗?”看着陶小桐将白色瓷碗送回去。
“我啊,想吃老冰棒。”
抹了抹嘴,我和他又一块从这家店窜到那家。古风的小镇上有蜡染、陶艺、灯笼等等好玩的特色。对我来说真是风情万种。尽管我经常来这儿,可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那么非同一般。
在一家淡雅的伞店,我相中了一把青色蔓花的油纸伞。打开合上,打开又合上。
“不买吗?”陶小桐在一旁静静端详我。
“每次来都买,买回去一下子就腻了。算了。”果断地放下伞,转身离开。
在梨江这一头叫了户船家,渡去对岸。
我们坐在船头,满眼水波荡漾。天高气清,鸟唱虫吟。其乐融融呀!
船家叔叔撑一根长长的竹竿,用力一抵,船儿就划开了波纹。他还很好兴致地唱起渔歌。亮堂的声音势如破竹,一声一声,响彻江面;水调歌头,谁与争锋。
用手在水面上碰出小小浪花,再把水弹到陶小桐脸上,他和颜悦色,看着我傻笑。
下了船,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庄稼。
回过头,“能认清太婆婆的小屋吗?”抓着他的手臂,举目远眺。
“那不就是么。”他指着一个遥远的方向。
又和他一起走在湿软的田埂上,四处是夏虫的啼鸣和夏花的芬芳。田地里清一色的绿油油,路边生着狗尾草和野*。我们找了一处下面有细水的石桥坐下来。
被这鲜嫩的草香围住了。
“来扯太阳草呀!”我拔了一根墨绿的植株,和陶小桐分别截住它的两端,一起撕开。
“啪”,草断了,没有成功的形成一个正方形。
“等会要下雨的!”我惊呼。
“有那么神吗?”他小心地摘下身旁一朵米白的蒲公英。我这才注意到沿路那一排都是,小巧的,顽皮的,毛茸的。
“我来吹我来吹。”急急把脸凑过去。
“一起吹啊。”
我们同时朝那朵可爱的蒲公英吹了一口气,不轻不重。它的孩子撑开一把把降落伞,去了海角天涯。雪片一样的种子开始了自己的旅行,每一颗都飘向属于自己的地方。看着那些小伞越飞越远,也想跟着它们一起飞翔。
“Bye bye。”直到再也看不到它们,我才慢慢说出了声。
“知道吗,最早的时候蒲公英其实是透明的。”陶小桐把玩着那枝光秃的绿杆。
“真的啊?那怎么现在又变成白色了?”
“因为它等白了头呀。”
“等什么?”越来越好奇呢。
“等一个答复。”
“那,它们是去寻找答案了吗?”指着那些已经不见踪迹的小种子飞去的方向。
“对。你看那边,是芋头地诶。叶子好大。”他忽然兴奋得两眼放光。我也是很喜欢那肥大的叶片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No。94 一起淋雨
“陶小桐,我们下去玩嘛。”站在芋头地旁边,我玩心大动,边说边开始脱鞋子卷裤腿。
“嘿,别冲动,有虫子啊。”
他还没说完,我就踩了进去。泥巴好软,我往下陷着,仿佛踩着什么软体动物。“啊陶小桐好恐怖呀你快下来!”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更多是带有一些激动地叫着。
陶小桐用一只手脱掉鞋袜,不一会儿也跳了进来。走在泥地里不免蹒跚,我们踉踉跄跄的相互扶持。在我快要倒在泥里的时候,他会手疾眼快地扶住我,自己却又摇摇欲坠。不过旁边的芋头叶长得真不是一般的高大。我们勉强走到一株盾牌似的的茎叶下。
在田地里一步一个深深脚印,我们从这一头艰难地走到另一头。
“摘一把‘伞’下来呀。”在我的指示下,陶小桐拽着一根植物,好不容易把它折断。
在旁边的水沟里洗了脚,我们举着那把天然的伞,“噔噔噔”向前走去。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一会儿,天上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