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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泥路很滑,我拼命的跑,他在后面拼命的追,他一把拉住我,我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了石头上。虽然没出血,但是我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只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季晓宁…季晓宁…醒醒…醒醒啊…”
沉重的睁开眼睛,记忆却依旧在黑暗中徘徊。女子依然独白。
Part5。
“你怎么在这儿?还不赶紧去上班?”
“上班?你傻了吧?你没事吧?”
“没事,今天几号?”“…”
经历了那次短暂的失忆,我才真正的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回事情。
他不敢在要我了,让我回家。那时候我和家里面闹矛盾,我不想回去。
能想象出妈妈生气的样子,我害怕。真的不想回去。最后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红色的血液从划破的手腕中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染红了地面。
就这样傻傻的看着,用刀片划着。
“生命迹象不稳定,准备急救。”
后来很平静的分了手,我回到家里,我妈,后爸,后爸的女儿,还有妹妹。
这年我十七岁。
我后爸和我妈一起同居了很多年了,一直没结婚,就这样过。
他是个酒鬼,每次都喝的醉醺醺。跟他讲话嘴里总是有酒的臭味。我讨厌这个男人。
讨厌他丑恶的嘴脸。
他手脚不干净,色迷迷的眼神,我总是躲着他。因为我害怕。
害怕,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去摸我一把,然后说出下流的话。
恐惧总是在蔓延…
“氧气,打开无影灯,注射肾上腺激素,准备电击,”
“心跳有了,血压也有了。但是脑电波已经平坦了。”
“昏迷了多久?”
“大概24小时了。”
“确诊吧!脑死亡。”
光弱了,然后随女子一起消失了。世界依旧黑暗。
远处传来低沉的旁白:让人脑消亡,让记忆永生,黑暗蔓延,尸臭,腐朽…
诊断通知书:脑死亡,死因、不明。
花事了 文/加州夫人
'卿城'
零五年。我在南方的一座小城里。靠做音乐;过活。
工作是在各种酒吧;做配手。有时也会串歌。
我会经常性的写些歌词。录成带子;然后寄送给各种内地的音乐公司。当然;常常是有去无回。甚至在某次无意中;听到我的音乐。是被一个如日中天的男歌手唱的;也捧红了他。
但;这并不妨碍我。
因为我是个很无聊的人。懒散而无聊。一直在空白的生活,因为无聊的生活它本身并不需求太多意外的色彩。
06年,我写了一首歌。关于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的故事。歌名叫做《薄幸》。我把它做成了华丽的乐风,但却偏向于惋怜的词。我把它删却了很多。重复的,无休无止。直到最后得到我的满意。我想这样也许,是为了纪念一些什么。
在的台子上。我先把它唱了出来。选择在最冷清的中午,人丁散落。但,出乎意料的效果却也不错。因此,我下个月的生活也就有了着落。
其实一直都在做些东西。一直都在孤单的行走,流浪,过街,地下音乐。我试图把自己包裹在不透风的檀木匣里,却怎样都不能变成木乃伊。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会有人喜欢上这麽一个烂的家伙。我觉得我是一个没有价值尚且无聊的人。
但爱情就是无聊、无价值,只需要填补灵魂缺口处的温柔空白。
至于,填补空白的女孩。她叫明栈。
明色的栈堂。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这样。感觉错落的,有致的,明色的栈堂。
她趴在吧台的黑粉银桌上,大理石的肌肤与她一样冰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进的。她穿着校服以及配着学生证。我看到晃晃的字眼。是高中生。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立马从红色高脚凳上跳下。眼神通透的穿过来,然后她动了动嘴唇。轻声说:
卿城,我等你,很久了。
我等你,很久了呢。
卿城。
'明栈'
总是在某个清寒的早晨,慌张惊醒。
沿着病痛的视线,依旧松软的墙壁,像老人的面皮。然后除了空荡荡的的房间,一无所有。
我知道,这只是个梦。
然后照常的爬起身子,倒一杯水,放在贴身的桌子旁。等待着,它的冷却。
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能过多久,一切都足以被忽略。但一切都又以足以被忽略的速度增长。头痛,失眠,不安稳。我是个孩子,像个疯子。我无处可逃。
活下去,对于我。没有意义。因为只有希望才会使无聊变的稍有风趣。
直到,直到。我遇见卿城。
我就知道。风趣,他来了。
我知道卿城。这是个宿命的名字。
很宿命。
只是,我喜欢他的薄幸。他的宿命,我的劫难。我们注定生生不息,我们注定此生后备无援。
'卿城'
感情,很负担。尤其是爱情,漫长而短暂。我是个没有爱情的人,因为我是个不喜欢停留的人。爱情不是偶然相遇,而是是否愿意停留。
世上太乱,感情太多。就需要一直不停奔走。
可是,这次的奔走我无能为力。我承认,我已经爱上了她。
这个好女孩。这个坏女孩。
可以同时喝下三杯加冰威士忌,依旧面目冷静。经常性的外出,逃课。只穿制服,来找我。
我问她,为什么那么多衣服非要穿校装。她把眼睛眯起来,像吃奶油的小猫说,因为我要让别人知道,你,卿城,喜欢上了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我抬起手,触碰到她的头发,亚麻色的闪着温和的光。
她会选择在最僻静的角落听我的音乐。安静而让人舒坦的样子。
有时我会看她,用很专注的眼神去看她。然后就会看她用手指在空中比画着的我的样子。
薄凉而鲜明的对立,她的眼神。
是灾难性的讯号。
我看到了,只是不想很快逃掉。
她的单纯,她的浓烈。她的冷淡,她的热烈。她是充满矛盾的雏菊,对立着生长。
'明栈'
十七年。我从不泄露,关于我的所有。
在我碰到他的第一个月后。我相信,他是个能保守住秘密的人。
我相信,他能保守住我的秘密。就像我已猜到他的秘密,一样。
我对他说阴冷的晚上。冰凉的墙壁。嘴唇发出的寂寞。大脑潜伏的危机欲念。男人的恐怖,女人的嫉恨。世界的可笑。以及自己面对现实的无能为力,然后开始哭泣。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他把眼神罩在我的瞳孔里,像是冷房子里投下的一束光。我用潮湿的眼睛望着他。冷秀的脸,棱角分明的搁置在我的面前。
他说,明栈,你是个与我相似的人。我们可以相互取暖,解救彼此。
我微笑。我把冰凉的手指贴到他的嘴唇上。在黑暗的房间里,踮起脚,我在我自己的手指上,轻轻地吻过去。
这是一个亲吻。可爱的,单薄的。
我爱上你,是我明晃晃的心事。
'卿城'
我在想总有一些事情,拥有着存在的理由。我不知道,很乱。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或者是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两个月后。我们,我和她。我们住到了一起。
在出租的房间内。不会缺席的夏天,暴怒的张扬。巨大的悲凉在夏季里疯狂的滋长。
在白天,需要到各种地方,工作。我知道没有钱,什么都会一干二净。我不希望它一干二净,所以我疯狂的赚钱。努力让自己充实,让她幸福。即使永远的像奴隶一般的被别人喝来斥去。只要她是快乐的,愉悦的。至少她应该幸福的。而我,真的无所谓。
事情从来不会一帆风顺,我知道。从很早,我就知道。
我知道,我错了。
'明栈'
我知道。我爱他,这是必然。
为他逃课,辍学。和他流浪,陌生的城市。他整天的工作,很累,我知道。他要我温暖的生活,我知道。他失去自由的卖命,我知道。
而我,我更不是个女孩了,而是一个女人了。我会在每天的清晨,洗好衣服,然后再拿到空旧的场地上晾晒。我时常会蹲在地上,望着那些衣服发呆。我注意到,每当有风时,它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