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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比不过来着?我跳起来地敲她一记没好气地叫起来,我是怕我的裤子又胖了啊。
我混了五个月的体育掉了八斤,我妈见了意见大得很,直嚷着让我退出算了,说她养个女儿不容易,再糟蹋下去连人都没了,非得跟我约法三章,规定我体重要再往下掉就不准我混体育了。这一个月五项下来我还不掉几斤啊?我妈要是知道还不灭了我。
那怎么办?超凡满同情我的。
嘿,要不这样,超凡你跟一稻草儿似的,你跟我回家给我妈看看,在你的衬托下我保准看起来胖点儿。我看着超凡天生一副瘦小身板,异想天开地建议着,不过越想越可行哪,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不是?在比我瘦比我矮的超凡身边一站,我的质量就容易给人造成错觉了。
你丫想得真美。超凡被我踩中痛处不满地踹了我一脚,疼得我直抽冷气,这女的下脚还真狠哪,同居都一个月了还不对我怜香惜玉点。
贫归贫,可一下子要练五项真的挺辛苦。体育生每天的正常训练不能落下不说,完了才能练自己的参赛项目,那时侯都饿得要昏掉了,还得硬着头皮往跳高垫上摔来摔去的,手肘都擦破了,疼得穿个衣服都要三思后行。其他项的过一遍问题不大,我最无奈的便是100米栏了。我跟着去年刷新了学校记录的柯桓学,他让我先压腿学动作,我柔韧性不好,每次压腿都觉得腿疼得不像自己的,我总是抽着气问可以了没可以了没?而柯桓老是叹着气说还不行还不行。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整我啊?我都极限了你还说不行。柯桓瞥我一眼说你是不是女的啊,你看人家江小儒和张薇,压一天的腿比你压一个星期都有效果。我立马变成哑巴——我能说什么啊?韧带不好又不是我的错,她们压腿压得比我好也是没办法的事。
超凡训练完了跑完她的800米也装模作样地跑来跟我压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学动作。她压低声音特务似的对我说,知晓,我刚才听见诗哥和老高在说你呢。
啥?
老高说江小儒进步很大哪,张薇就是太懒了,不然就不止这个水平了。然后诗哥哈哈了两声说知晓这阵子状态不怎么好,不过校运会上拿个第一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状态还不好?我指着自己鼻子忿忿不平,状态不好我还跟这儿练完跳高跳远再跨栏啊我……
哎,你听我说,诗哥这不是以退为进说着反话吗?后来老高又说知晓铅球不太好呢,不知道这阵子有没有进步啊。
没有……我小小声。
诗哥就说进步着呢,就怕到时一不小心五项里每项都拿了第一打击了你家小将的信心……
诗哥这话真是笑藏刀绵里藏针,我暗忖道,转念一想差点跳起来:啊啊啊诗哥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要我项项都拿第一?
好像是这个意思。
等等,我再转念一想松了口气,说他也不是跟我说的这话么,他跟老高说的,我又没听到。
可我听到了啊。超凡提醒。
那也不关我事啊。我咕哝,我当不知道不就好了。
当时只有我在旁边,诗哥说完了特灿烂地冲我笑。超凡跟我说着细节,肯定地说:我怀疑,不,我断定他是用隔墙有耳这一招来提醒你。
姐姐您玩儿我吧?我半响嘣出一句。
超凡蒙娜丽莎似的笑,笑完了甩我一句:妹妹您用肺说话呢。
哎你说这话说得多有意思啊,你说话要不用肺我真服了你了我……
哟,以您的智商还听不出此“废”非彼“肺”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大雨梨花
田径场毗邻篮球场,训练休息的间隙我常常会眯起近视两百度的大眼睛看男生们激情四射地在篮球场上挥洒他们青春的汗水,更多的时候会微微地闪了神。
超凡有一回问我:你是看打球的人还是在看人家打的球啊?
我一愣,很快地回答说:一般情况下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并且可以相互转化,比方说打球的人比较帅一点我就看人,如果打球的长得对不起观众我便会偏向于看球,第三种可能就是打球的又帅球技又好的话我就通杀了。
超凡不以为然,嘀咕着什么跑开了。
那个问题,如果问在半年前,我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那个时候,问我的是海信,地点就在篮球场,场上正如火如荼地打着比赛,易彬是主力中锋。
海信看着专注的我不满地说:你看的是球还是人啊?
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便伸手捂住脸,指间慢慢湿透。海信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又想不出安慰的词儿,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抽泣得浑身发抖。
我那么爱篮球。那么爱。可是那时我看的一直是人不是球。我坐在球场上,脑子里全是易彬易彬,易彬唇边的笑易彬手心的温度易彬难得一现的温柔,想得心都要痛起来,痛得火山爆发天崩地陷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可是哭完了更加清醒,知道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的心还是自个儿疼,再怎么我也得继续吃饭上课睡觉。那一次流了多少眼泪其实已经记不清楚了,连海信担忧的目光都有点模糊,最清晰地记得的却是超凡站在路边,瞪着眼睛看着我远远地走过来又远远地走开去,我经过她身边时她带着受惊吓的表情问我:林知晓,你怎么了?
那时跟超凡不熟,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她这句话眼泪又止不住了,流得跟长江泛滥似的吓了超凡好大一跳。后来很熟之后她跟我说那次见到我哭真的是惊讶得不得了,平时老见我冷着一张脸独来独往像泰山崩了又遭洪水淹了都不动一下眉毛的样子,想不到一下子哭得淅沥哗啦的像被大雨打坏了的梨花……
梨花带雨。我给她纠正,不免有点沾沾自喜,那样子形容的话我当时应该满楚楚动人的,多惹人怜爱啊我。
是被打坏了的梨花。超凡肯定地说,憔悴得很见不得人。
这话是我们睡同一张床上她跟我说的,那时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现在呢,一起吃饭睡觉走路训练就差一起上课了,超凡有一回特感慨地对我说:知晓你看如果我们同班就像连体婴了,想想多恐怖啊!
或许真是形影不离到那个地步也真的挺恐怖吧,但是现在,其实我觉得满快乐的,和我之前的日子比起来,几乎有天上地下之别了。怎么说呢,没和超凡住一起之前我想想也觉得自己挺郁闷的,用超凡的话说就是整天绷着张脸像个黑脸女金刚,脸上还贴着张纸条写着生人勿近否则杀无赦。超凡是活宝一个,混哪儿哪儿成一锅粥跟人家玩儿起来能笑翻一拨儿人,我被熏陶得多了也有了几分功力,偶尔也能让超凡栽上几下子博众人一笑。
五、只能打屁股
喂喂,林知晓,愣着干什么呢?你挡住地球转啦。一只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一把抓下来,眼里是小炯放大的脸,往旁边看看,都开始训练了,我站在跑道中央,一排儿人就跟超凡在我身后两米的地方原地小步跑,看那阵势和表情好像地球不转已经有段时间了。我往一边跳了跳让了路,那一堆儿人还有点儿幽怨地看了我几眼。
我额上差点儿出现黑线,这也忒幽默了点。
林知晓,你是不是常常失眠啊?小炯看着蹦蹦跳跳的超凡,用手肘推推我。
这话怎么说?
超凡整天跳来跳去的,睡觉时应该也不安分吧?
哪里,我睡觉时顶多就踢踢被子,没什么不安分的。超凡耳尖,没等我开口就叫了起来。
我看不止是踢被子,连人都踢吧。小炯戏谑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超凡跳了起来叫着天才的头是能随便打的吗然后追着小炯打,但小炯高了她一个头,一个指头就能把她弹走,超凡气得哇哇大叫差点就要一口咬下去。
停!小炯认真地说,要打的话只能打屁股,打屁股的话我就不还手。见超凡见鬼似的瞪圆了眼睛,他吃定超凡女孩子家不敢当众下手,干脆撅起屁股扭起了秧歌:哗啦啦,哎哟哟,哥哥的屁股大又圆呀呀呀……
超凡盯着小炯十秒,盯得小炯心里直发毛,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撅出去的屁股更是收不回来,只见超凡往手心呸呸了两声,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小炯的屁股作垂直加速运动,实现了预期中的相对碰撞,并发出了好大的“啪”声。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对超凡行注目礼,女主角双手叉腰仰天狂笑:小样儿你真以为姑奶奶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