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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
  房间内忽然安静下来,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着。
  “你为什么要让所有人以为你是凶手,如果真的是你在朱砂里下毒的话,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去台上跳舞。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别人也无法知道是谁下了毒。让别人认为林馥婉是在跳舞后才死去根本就没有意义,那样做只是用比较高明的方法让别人以为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为什么要袒护凶手?”司徒白说道。
  滢儿震惊。
 他居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凶手。所以他才会护住自己?!
  “为什么你会知道……”滢儿问道。
  “是为了你哥哥吧!刚才你也承认了,你对他……”司徒白冷冷地做出判断。
  “你……”滢儿怔住。他到底知道多少?!
  “滢儿,刚才你已经承认了你对路墨迪的感情,那么一切都可以想通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吧!起初的自毁清白想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成全你哥和喜彤,对不对?现在做这些,不惜自认凶手,也是为了他……”司徒白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静静地看着滢儿表情的变化。
  滢儿皱着眉,低头落下了泪,再抬起头,看着司徒白冰冷的眼:“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我爱他!”
  “是吗……所以即使他杀了人,你也要保护着他,上台跳舞,让喜彤查出你是凶手。即使他爱着别人,你也宁愿牺牲自己的情感去成全他的爱,这就是你的爱吗?”
  “是的!那你呢?还不是为了喜彤!因为如果喜彤知道想杀她的人是我哥,一定会伤心欲绝,所以你在早早看穿后却迟迟不告诉她真相,你不也是如此保护着她,不也是因为爱吗?”滢儿抬起头质问。
  “可是,你这样做值得吗?因为想帮路墨迪隐瞒,而中了李晓寒的剧毒,可是他对你不闻不问,不是吗?”司徒白叹了口气。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他,即使他并不爱我。”泪水滑过脸颊,滢儿失落地低着头。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哥是凶手?”滢儿不解。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是她做的呀。
  “原来我也认为是你。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何你要上去跳舞,为了让大家认为林馥婉是跳舞之后死的吗?可是林馥婉的死亡时间并不能证明什么,事实上在查案的过程中也并没有因为死亡时间的错误判断阻碍到我们。所以你上去跳舞是多此一举的愚蠢行为,是让别人知道你是凶手的破绽。因为如果你不去跳舞,我们就无法得知谁是真凶。”
  “不过我会知道,是因为你看路墨迪的眼神,让我没有办法不去猜测你的感情,以及……”司徒白顿了顿,“我知道了他是鲛人。”
  “你怎么会知道?”
  “很讽刺。因为我也是鲛人,想不到吧?所以我很清楚鲛人的特质。路墨迪,他和我一样是鲛人,而且是深海宫内仅有的两个会操控蓝蝶的鲛人之一。我操控的是水蓝蝶,而他操控的却是比我更胜一筹的火蓝蝶!他就是那个深海宫传说的新任宫主,就是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深海宫唯一能胜过我的人。只是,你的哥哥比我还会演戏。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温柔沉静的人,直到昨夜,他说他要杀死我时,我看到了他操控的火蓝蝶,那些可怕的能力如火一样炙烤着我的心,可是他没有想到喜彤会来……”
  “所以他便手下留情,逃离了你的房间。”
  “只有深海宫的人才会使用罂瑟花那样的毒,拥有那样可怕的能力不从正门进入凝香楼应该是很容易的吧!也许杀林馥婉的时候他不小心闻到了罂瑟花的味道变成了鲛人,无法离开现场,正好进去看到了这一切的你,想到如果林馥婉还不出场的话,那么就会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切,所以便只有穿上林馥婉的衣服上台跳舞,让你哥哥有时间逃离现场吧。”
  “没错,我进去时正好看见已变出鱼尾的他和已经死了的林馥婉。”滢儿伤心地擦擦眼泪,“我惊讶极了,和我生活了这么久的哥哥竟然会是鲛人!当时我的心很乱,慌忙之中我碰了林馥婉的尸体,尸体上的一只蛆变成了红色的蝴蝶并咬了哥哥,所以他受了伤不能动弹。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而此时花妈妈已经快找到这里来了,所以我马上换上了衣服,戴上面纱装扮成喜彤和花妈妈去后台准备上场,哥哥也趁那个时候用尽力气爬出了房间。远离了罂瑟花的香味,他便又变回了人形,然后为了不让你们起疑心,他又马上赶到台下看我的表演。”
  “果然是这样。”司徒白理清了整个案子。
  “那么他对喜彤……”司徒白忽然担心起来。
  如果那些都是路墨迪做的,那么也就是说他想杀喜彤啊!
  “他现在不会那么做了。那时只是因为看到喜彤和你在一起,因此便有了如果自己无法得到,那么便干脆杀了喜彤的想法。而现在他知道自己无法失去喜彤,所以他想杀的人只有你而已。”滢儿侧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自己深爱的人却一直疯狂地爱着别人,滢儿应该也是很痛苦的吧。
  “这样呀……真是可惜,如果是一个月前,我大概会情愿被他杀死吧!可是如今我不会让他动我一根汗毛。”司徒白说道。
  因为以前并不在乎自己的命,而现在自己的命却也连着喜彤的命。
  所以他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因为那样会伤害到喜彤。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喜彤每一次的努力换来的都是司徒白的冷漠。
  可是滢儿看得出司徒白的痛。喜彤有多痛,他便会有十倍的痛。司徒白多么想告诉喜彤自己有多么爱她,然而每次看到喜彤他却只有忍着那样的欲望以冷漠回应她的微笑。
  因为他们不可以在一起。
  直到喜彤生日的那一天……
早晨,滢儿和司徒白一起吃早餐时,便看见阳子轩急急推开了房间的门。司徒白轻轻瞥过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拿起水杯细细地品着茶。
  阳子轩不屑地看了滢儿一眼,然后冲着司徒白大声说道:“今天是喜彤的生日!她说希望今天能和你一起度过,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下午在望月亭,她会在那儿等你!我相信你不会让她失望。”
  一口气说完那些话,阳子轩轻轻拍了拍司徒白的肩,扬起了阳光般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司徒白依然平静地品着茶,眼神看不出一丝的变化。
  下午一直都在房内抚着琴的司徒白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并未听过阳子轩说的那些话,也并没有理会此时的喜彤正在望月亭望穿秋水。
  可是琴声却是如此悲凉,如此失落。
  “真的决定不去了吗?”滢儿问道。
  没有回答,司徒白依然沉默地抚着琴。
  “她正在等你,即使不能在一起,但作为哥哥去见见过生日的妹妹,也并不奇怪吧!”滢儿说道。
  司徒白忽然停止了奏琴,痛苦地闭上眼,低下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白……”滢儿不免有些心痛,轻轻地唤住他。他的感受她明白,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怕自己见到对方会不愿再放手。
  夜已降临,滢儿已经去过喜彤的房间三次,喜彤依然没有回来。
  滢儿推开房门,看到司徒白正期待地望着自己,她轻轻摇摇头:“喜彤还没回来。”
  她还在等自己吗?她为什么这么傻?
  司徒白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想到喜彤在这样的夜里一个人坐在望月亭孤寂的身影,就好心痛。
  司徒白猛地起身,拉开房门,却忽然停住了,暴躁地踢上门,又回到桌边坐定,痛苦地抱住头。
  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的喜彤一定很伤心吧!她如此期盼着自己,然而自己却不能去。
  好想抱着她,好想看到她干净的脸。可是又怕自己一旦看到她就没有勇气放手。可是他必须放手。
  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
  因为她是桃染的女儿。
  他始终无法和她在一起……
  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叫桃染的女人从爹手里接过自己的样子,原本以为她恨爹,所以也会恨自己,可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那么温柔亲切。
  她并没有杀自己,没有杀当时因为被爹娘抛弃而伤心欲绝的自己,她抱着正在哭闹的自己在耳边轻轻说了那样一句话:
  “孩子,你是我爱的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