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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十天未见过司徒白了吧!
思念,疑惑,痛苦……种种情绪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阳子轩的事让她每天都被痛苦压抑着,想哭却又不想让李维和墨迪担心,只有在没人的时候静静地看着阳子轩送的头饰掉眼泪。
可是她现在真的好想好想见到司徒白,好想听他说,他是无辜的。那么这些天压在心里的石头就可以放下了。
她好想司徒白,好想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是多么伤心和痛苦;好想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思念他,有多么想见他;好想听他说,他不是凶手,那么,她就可以不用假装坚强,可以解下那些沉重的包袱。
因为他说过,他会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再流泪。
滴答滴答……
一连串的声音把喜彤召回了现实。
下雨了!
花妈妈有些惊讶地关上窗子:“刚才还那么好的天气怎么又下起雨了。这几天呀,老是这样突然下雨。”
喜彤却没有仔细听花妈妈的话,看看窗外的雨,她的心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
她转身跑离了厨房,花妈妈有些疑惑地唤着她的名字,然而她没有听到,因为愈来愈大的雨声充满了她的耳朵。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像是鲜血在滴落的声音。
喜彤安慰着自己李维不会有事,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找到墨迪的房间,必须找到他一起想办法。
房间里却没有墨迪,喜彤这才想起他好像去买酒准备庆祝了。
喜彤站在墨迪的房间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杂乱的雨声让她心乱如麻。
一道惊雷在天际响起!
闪电照得天空如白昼般明了!
就在那一瞬间,在明亮灰白的天空里,喜彤却看见了阳子轩微笑的脸,他好像在说:喜彤,我会让你永远快乐。
然后是李维的声音夹着雨声在喜彤的耳边回响:喜彤,我相信你的判断……
相信你的判断……
“不要!”喜彤忽然向着天空大喊。
她忽然害怕起来,强烈的不安席卷她的全身。她飞快地跑了出去,在雨中飞奔着,李维、阳子轩、李晓寒,一张张脸在她的眼前闪过,让她的心越来越惶恐。
李维,不会出事吧……
喜彤紧紧地捂着心口,在大雨中飞奔
寂莲客栈。
之所以要叫这样的名字,是因为客栈离寂莲池很近。而李维和司徒白正是约在了寂莲池。
寂莲,寂寞的莲花。
此时莲花大多已凋谢,只有一朵白莲立在池中开得十分灿烂。然而此刻,白色的花瓣却充满了寂寞的味道。
寂莲,寂寞的莲花。
雨渐渐停了,池塘里是碎碎的银色月光。
喜彤赶到这里,看着已经被雨洗刷过的晴朗的天。她的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雨停了,一切都结束了吗?
淡淡的月光下,池边是一个被寂寞拉长的蓝色身影。单薄的蓝色轻袍,手上握着那把幽蓝色的剑。
司徒白!月光下的那个孤寂身影正是自己一直思念的司徒白!
可是李维呢?李维在哪里?
喜彤想要冲过去,又有着疑惑和害怕。
她慢慢地靠近司徒白,心里忐忑不安。
他那渐渐清晰的脸,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轻轻皱起的眉头,深邃幽蓝的眼,高挺笔直的鼻,还有他的眼神,似一弯湛蓝的湖泊,满眼是柔情,满眼是疼爱。
就和以前一样。
司徒白!那个自己深爱着的司徒白,那个自己思念着的司徒白,那个可以给自己安慰与疼爱的司徒白,他就在眼前,在可以看得见摸得到的地方。
喜彤泪流满面,这一刻她忘了害怕和担忧,冲上去紧紧地抱着他。那熟悉的令人心醉的清凉气息让她忘了所有的一切。
“司徒白,司徒白,司徒白……”口中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如何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一切让她多么伤心多么绝望。然而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话,她便靠在他的肩头说了出来:“好想你,好怕你像阳子轩一样永远离开我。”
泪水落在了司徒白的肩膀,喜彤的声音好伤心好落寞。他忽然吻住了喜彤,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吻着她。
喜彤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泪流满面的她只觉得这时的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只要有司徒白在,只要有他的拥抱他的吻就好幸福。
漫长的吻,司徒白似乎从未如此吻过自己;好像不愿放手,似乎一放手他便会离开自己;好绝望的吻,似乎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和爱。
好幸福,像被保护着,然而却又好心疼好不安,只有用如此强烈的甜密去掩盖那些心疼和不安。
司徒白忽然触到了喜彤胸前的珍珠,他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他忽然停了下来,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喜彤,冷冷地看着她:
“够了!游戏结束了!”
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么?刚才那个炽热的吻,以及刚才那个深情的司徒白。
看着眼前的司徒白,喜彤不禁全身颤抖,特别是那双湛蓝的眸又变得那么冰冷,看不出一丝的情感。
“这只是一个游戏,而你却一直都是输的那个。我想要的不是你的爱,而是你胸前的珍珠,你操控罂瑟花的能力。”眼神也并没有闪躲,司徒白直直地平静地看着喜彤。
“不!你骗我的,我不相信……”她摇着头后退,害怕司徒白那双眼睛,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让她心寒,会让她动摇那些她坚信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的爱情游戏,靠近你,迷惑你,让你爱上我,然后激发出你的潜能,最后取走你那些已开启的能力。”司徒白步步向喜彤逼近。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喜彤捂住耳朵,痛苦的泪水滑落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那时我会冲入你的房间抱起正在沐浴的你吗?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变成鲛人。那天正是海水涨潮的日子,然而腿已经被打湿的你却没有变成鲛人,可是我没有想到非鲛人的你却还是可以操控罂瑟花。”
“不,不是的,你骗我!”喜彤摇头。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只要杀了你,便可以得到你的能力。而我却不敢轻易动手,因为我担心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并不在我之下。”司徒白的语气残酷。
“如果你说你要我的命,我一定会立刻给你,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杀阳子轩?那是他运气不好。原本我已经要成功了,他却突然冒出来,还知道了我的一切,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喜彤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表情冷漠、语气冰冷残酷的人就是自己一直深爱的司徒白。
他说他杀了阳子轩,他说阳子轩是他杀的!
司徒白,真的是凶手吗?
“不,我不要相信这一切!我不要听……”喜彤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而司徒白却靠近她,眼神残酷无情。
“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为什么你会操控罂瑟花,为什么我要如此对你?”
“……”喜彤不敢看司徒白的眼睛,不愿相信他说的话。
“因为你是深海宫那个叛徒桃染的女儿!就是桃染和我爹的女儿。当时救桃染的书生就是苏儒文。原本我见你不是鲛人还以为你不是她的女儿,可是你却会操控罂瑟花,我这才知道,你就是桃染的女儿,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怎么会?喜彤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自己是桃染的女儿?!那个记忆里有着温柔微笑的娘就是桃染?为了爱情背叛了深海宫的人,深海宫当时唯一能操纵罂瑟花的人?
而更为惊异的是,眼前自己深爱的人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骗了你!我骗你说桃染是我娘,只是不想让你听出我对她的恨。我恨我爹当时只顾自己却抛弃了我,我恨我娘没有阻止,我恨桃染毁了我的一切!所以我看着我爹被杀死却没有哭,看着桃染死掉我也不闹,甚至我亲手杀了当时逃走的娘。因为我要报复她。而你,我恨你,我恨你可以如此无忧地被人保护着长大!”
司徒白恨自己!
这个原以为爱着自己的人此时却说恨自己!这个自己最爱的人此时却说恨自己!这个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原来该叫哥哥的人此时却说恨自己!
原来这就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她和他永远不可以在一起。同父异母是宿命,人鲛殊途是天意,上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