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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彤捂住胸口,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攻击,全身像是在烈火中,痛得喜彤每走一步都像是上天对她的考验。
来到司徒白房门口,喜彤几乎已经瘫在了地上。
她却依然告诉自己,不能昏过去。这不光是在跟自己说,同时也是在告诉同样忍受着痛苦的司徒白。
不可以昏过去,一定要挺住!
不可以昏过去呀……
艰难地爬进房间,几乎瘫软在地上的喜彤颤抖地推开了门,房里的司徒白全身是伤躺在那里,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鱼尾巴,他动弹不得,只能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喜彤。
司徒白……
喜彤再也忍不住,一手握住胸前的珍珠,一边大喊着咒语:“我爱你!”
顿时,她胸前的珍珠变成了那串银制的手铃,随着清脆的铃声,喜彤的四周开出了雪白的罂瑟花。
司徒白半昏迷中,费力地看着喜彤,深情地凝望着她。
隔着几丈远的距离相互凝视对方,喜彤用仅有的气力匍匐着向司徒白伸出手。
司徒白却闭着眼,眉尖是满满的隐忍和痛苦。
几丈远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司徒白不敢伸出手,他害怕这样的自己无法保护到她。
没有办法,无论多么努力,喜彤也无法让自己离他再近一些。太累了,她已经没有力气,是否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喜彤不愿相信,为什么自己这样努力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向他靠近,而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做任何努力?
自己却是不愿放弃,刚才突如其来的痛苦,让她害怕极了。她害怕就这样死在看不到对方的地方。就在那一秒,心跳、呼吸、欠滢儿的情、人类与鲛人的差别,全部都顾不上了。不管道德,不管宿命,不管仁义,不管一切!
那就彻底自私吧!
只知道她要和他在一起!
喜彤触到了司徒白的鱼尾,司徒白却忽然向后退缩。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而他却忽然移开了目光。喜彤就那样抬着头看着他,直到泪水滴在了他的鱼尾上,而泪光却是暗淡的。
即使答应了司徒白不哭,在众人面前也总是假装坚强,但是在他面前却总是如此脆弱。
炽热的泪水灼伤了司徒白的心。司徒白抬起头,看着喜彤带着泪痕的苍白的脸,忽然心痛地用尽仅有的力气抱住了她。
不管了!
此刻的他只想让她的脸上只有微笑,没有眼泪。
“答应我,不许再流泪……”
温柔的声音在喜彤的耳边响起。靠在他坚实的肩头,喜彤却心里一酸,泪水更加汹涌了。
“我只有你面前才流泪……”
“那么,我会小心地保护你,不让你再流泪。”
窗外的月儿被薄薄的雾笼住,看不清形状,虫子一声一声地鸣叫,寂静的夜变得模糊浪漫。
喜彤忽然更紧地抱住司徒白,她害怕他离开,真想把他绑在身边,用绳子和自己绑个严严实实,虽然是个很变态的想法,可是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只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受伤?喜彤还记得那种被烈火炙烤的感觉。
“为什么你会受……”喜彤抬起头,充满疑惑地看着司徒白。
司徒白只是更加抱紧了喜彤,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闭着眼:“不要管,我们逃吧!”
“为什么?”喜彤不敢抬头,只是静静地问。她此刻的心正在狂跳,为这个唯一可能让他们在一起的方式。
她的心里,也在想着冒险,为了在一起,为了和司徒白在一起。
“听我的!我们逃吧!逃开一切!就让我们自私地在一起。”司徒白急切地说。
“可是……”听到司徒白的话,喜彤的心里又欢喜又矛盾,欢喜的是司徒白同她一样,矛盾的是,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么滢儿呢?墨迪呢?她对得起他们吗?
怎么办?不想将司徒白让给滢儿,可是她又无法面对良心的谴责,怎么办?喜彤的心纠结在一起,痛得发颤。
“也许会被所有人憎恨,也许会遭到上天的阻拦,甚至会有很多困难和危险。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保护你……”司徒白深情地望着喜彤。
“那么,就让我们逃吧!”无法拒绝那双眼睛,喜彤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司徒白,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根本做不到。
呼吸着他身上清凉冰冷的气息,喜彤的心跳因兴奋而加速,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终于可以和司徒白在一起了就幸福得快要昏过去,虽然,一想到滢儿,她就痛苦得想要杀了自己。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好好地抓住眼前的幸福。
这就是真爱了吧,自己一直期待并坚信的真爱。
罂瑟花的香味使喜彤和司徒白恢复了体力。
马车在飞驰,身旁是浓密的绿林,虫子依然在重复着单调的歌唱,喜彤却觉得清脆动听。
喜彤看起来兴致很高,虽然内心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与自责。喜彤唱着歌试图抚平它,只要现在和司徒白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白看着喜彤故作轻松的样子,忽然吻了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做出的那些牺牲,甚至背叛了你所坚持的正义。”他的语气带着自责。
喜彤微笑:“至少我坚持了‘爱’呀。”司徒白看着喜彤,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司徒白的微笑在这宁静的夜里绽放,清澈甜美,毫无瑕疵,甚至摒弃了一直都有的忧伤,有着令人陶醉的芬芳。
喜彤开始沉醉,柔和的风的歌声,看不清的月,司徒白的微笑,这一切都在喜彤的记忆里变成了永恒。
喜彤忽然在指间开出一朵罂瑟,痴痴地看着:
“为什么每次你受伤,我都会和你一样痛苦?”
“我想是因为那次给林馥婉验尸时中的毒,你还记不记得从那次开始我们吐血昏厥都是同时!传说中有一种蛊正是这样,一旦两人中上一只蝶的毒,那么这两个人从此以后的心灵就会相通,特别是在一方受伤时。那次我之所以没有打过李晓寒大概是因为身体正在排斥那种毒,结界也就特别脆弱。”司徒白向喜彤解释道。
“也就是说,一旦你死了,那么我也会一起死!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生死同命了!”喜彤惊讶道。
“会不会害怕?”司徒白微微笑。
“才不会!我觉得很高兴!生不同时,死愿同衾!”喜彤肯定道。
“但是也并非无法解除这种毒……”司徒白的眼神有些担忧。
“呃?”
“如果是中毒者中的一个亲手杀了另一个,那么毒就可以解除。”
“不要!那就不要解除了!”喜彤情绪激动,“可是如果你不想因此被我拖累,我愿意被你杀死!”
“白痴!”司徒白轻声骂道,嘴角却带着柔和的微笑。
忽然又安静下来,马车依然在颠簸中奔走。喜彤并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只知道她可以永远和司徒白在一起了。这不是梦,她真的可以和司徒白在一起了。
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呢?甜美、兴奋、快乐、欣喜、受宠若惊,还带着隐隐的不安和负罪感,可是溢满脑子的还是幸福吧!
满满的幸福!
“司徒白!为什么我会操控罂瑟花,我并不是鲛人啊!”喜彤问。可以不用思考让聪明的司徒白来回答一切,也是一种幸福吧。
“这个也是我所疑惑的。”
原来连他也不知道,喜彤看着司徒白充满怜爱的蓝色眼眸,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以前见过你吗?为何总觉得你很熟悉,而且我最近做梦总是梦到和你很像的人。”
司徒白忽然扬起了微笑:“恋爱中的女孩都这样吗?老是梦见自己的心上人……”
“讨厌!”喜彤羞红了脸,“不,不是那样的!我总是梦见一个和你很像的七八岁小男孩,而且总是在水中,并且我们还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有各种各样的鱼……对了!还有很漂亮的,就是第一次和你见面你的结界破时那种蓝色半透明的蝴蝶!啊!”
司徒白突然拉住了马,喜彤不由得向前靠了下,有些气恼地看着司徒白。然而此时司徒白却一脸严肃,神色慌张。他只是轻念咒语,珍珠变为剑,抽开剑,从剑鞘中便飞出了几只蓝色的蝴蝶。
半透明的有着幽蓝光泽的蝴蝶。
“你梦中出现的是这样的蝶吗?”司徒白问得急切。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