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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看了看冯青澜的举动,笑道:“孩子的健康成长是每个做母亲最大的心愿。”
李语晴也很认可孙大夫的话语,轻点了点头,“看来以后青澜来了,我可不能再准备这些糕点小吃给她了。”
“大娘……”冯青澜撅着嘴望着李语晴,似乎很受委屈。
孙大夫又道:“二少奶奶好福气,肚里的孩儿那么小就知道心疼您这个做娘亲的,长大了一定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听到孙先生如此夸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冯青澜高兴的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撒娇似的又揽起了李夫人的胳膊。
“是呀,青澜这孩子就是福气好,也就头两个月有点反应,现在可好,能吃能蹦。桃喜就不一样了。”李夫人拍了拍冯青澜挽着自己的手,又转向孙大夫问道:“孙先生,桃喜如何了?云儿有请你过去吧?”
“大夫人请放心,少爷那我也嘱咐过让他不必担心,我已为桃姨娘开了几副通经补血的方子,想来再调理段时间基本就没问题了。”孙大夫恭敬的回答。
“通经补血?她不是有喜了吗,为什么要通经补血?”李语晴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孙大夫。
“少爷一直有委托我为桃姨娘在调理身子,有喜?不会啊……”孙大夫也甚是疑问的看着面色认真的李语晴,不知她口中的有喜从何而来。
李语晴原本还带着喜色的脸一下变的毫无表情,“孙先生您的意思是……桃喜这孩子一直在您地方调理,而她也应该知道自己没有怀孕?”
孙大夫放下手中的茶盏,神情严肃的回答李夫人:“桃姨娘是因为气血两亏,造成月水不通,体虚畏寒。老朽不才,可也从未诊错喜脉来着。”
“啊……孙先生的医术可不简单,是不是有孕怎会诊不出。”冯青澜听着孙大夫的话,也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李语晴:“大娘,原来桃姨娘自个儿知道,那怎么还说自己怀孕了呢?”
“夫人,我认为这种事情也着急不来,况且大少爷刚成婚不久,一切顺其自然为好。桃姨娘许是觉得自己像是妊娠反应,所以……”孙大夫以为李语晴会失落,于是安慰道。
李语晴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了平日的笑容,对孙大夫的话微笑点头。
冯青澜本来抽回的手臂,又挽住了李语晴的手弯,“大娘,您可别不开心,桃姨娘这次没有正好,我私下可听到很多流言蜚语,前个儿看您那么开心,我就不想坏了您的兴致。”
“什么流言蜚语?”李语晴侧首盯着青澜,心中隐隐浮躁。
冯青澜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孙大夫,为难的开口:“大娘,没什么,不过是些下人胡言乱语罢了。”
“说吧,孙先生自云儿幼时便为他诊治,也不算是外人了。”李语晴虽然这么说,孙大夫还是起身走至窗台下,有些时候该回避的就得回避,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冯青澜虽见孙大夫起身回避,还是附在李夫人的耳边轻声的说:“我听底下的人对桃姨娘怀孕的事情议论纷纷,他们都说那孩子很可能不是大哥的……”冯青澜本还想说些什么宽慰李语晴的话,当看到李语晴脸上越来越冷的表情,她识趣的闭上了嘴。
李语晴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当初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层……破碎的衣衫,满身泥泞,还有那件推搡时掉落在地上的男人衣衫……想着,她的脸上再也端不住平日泰然的神情。
第51回 却惹郎心灼
从书房回来的路上,邵老爷仍然夸赞着:“这次多亏有青澜她爹的大力帮助,不然麻烦可就大了,一时三刻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弄那么多实银来,就算现在将别的家业变卖也来不及周转上……”
长廊里风比较大,邵政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邵文托住他的臂膀,帮他顺着气,“爹,没事吧?”
止住咳嗽的邵政民握着邵文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说:“生意上有你在,爹没什么不放心的,以后对青澜可好点,她既为我们邵家延续着香火,娘家又能在生意上如此帮衬你。你对她好就算是对我的孝顺了,爹没啥心愿,就希望你们把家业好好传承下去。”
“爹,瞧您说的,在青澜面前您可别这么夸她,她还指不定尾巴翘上了天。”邵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着邵老爷的话,“您好好养病,生意上的事有我和大哥,您宽心就是。”
“我们邵家终是要靠你,云儿他……”邵政民话至嘴边,又止住。
“爹,我们先回去,大娘和孙先生还在等着您呢。”邵文放开了托着邵政民的手,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让别人举得他老了。
“好。”邵政民点头同意,许是病着的关系,走在前头的身影显得有点微微伛偻。
跟在身后的邵文想起自己丈人冯中泽信中的内容,还是蹙起了眉头。有些事情他没有告诉自己的父亲。关于那大笔银两的来历,邵文只道是冯中泽可以偷偷将军区内部的实银用来换他的银元,而丈人在信中也是如此告诉他的,但也向他开出了条件,等时局稳定下来后,冯中泽的军用通用卷需要在邵家的钱庄发行,还提议将传统的邵家钱庄改整为新式的银行经营模式。因着浙皖两地从前也经常性纸币银元通用,于是邵文就答应了。而且现在钱庄情况如此紧张,也只能如此。至于条件部分,他当然没有告诉父亲,邵政民很是保守,军用券邵家钱庄从未发行过,他一定不会答应。
信中,冯中泽希望在青澜生产后,两家安排见个面,他有新的生意安排需要与邵文面对面的谈谈。其他除了嘱咐邵文好好照顾青澜外,也就没有什么了。据邵文的暗中打听,冯中泽信中所说的生意还是让他心颤了一下,希望丈人的新生意并不是军阀之间的“传统生意”。
刚迈进大夫人屋内的邵文起先还未感到别样的气氛,直到发现青澜看到他和邵政民回来后只是很安静的唤了声爹,随后就起身来到自己的身旁。他这才注意到原本坐在青澜身旁的李夫人正一脸难看。邵文又转首看了看身旁的青澜,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却看到青澜只是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邵政民似乎也注意到夫人阴沉的脸色,“夫人,这是怎么了?刚才我走时还好好的,是谁惹你生气了?不会是我吧,那真是该死,让夫人和孙先生等了那么久。”
李夫人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邵政民的话,碍于他在场,还是挤出了笑容,将他扶着坐下。而站在窗棱边的孙先生立刻走过身来,先朝邵政民做了个揖,堆着笑道:“哪里的话,老朽也才刚到,先来给您把把脉吧。”说着从旁边的药箱中取出脉枕,搁在邵老爷的手腕下,仔细诊起脉来。
直到孙大夫起身写方子时,邵文和青澜才上前向老爷夫人告辞。临走时,邵政民还不住的夸青澜,高兴的合不拢嘴,而一旁挽着他的李夫人却不发一语,见他和青澜要回去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未发话,在往常她肯定是要嘱咐自己对青澜如何如何才罢休。
与孙大夫行至院门外,邵文礼貌的朝他作揖答谢。
“二少爷,不敢当……老爷只是小伤寒,注意保暖,切记不要操劳,饮食方面……”青澜见孙大夫又长篇大论的与邵文谈起了邵老爷的病情,于是打算先在院子里小逛一圈。趁青澜转身之际,孙先生迅速将一张小纸条塞进邵文的手中。
接到字条的邵文朝身后的青澜撇了一眼,见她已经走远,立刻摊开来看,低头只一瞬,邵文就已经吃惊的抬起头来,而孙大夫神情自然的朝他点了点头,随后道:“那好,二少爷,我先告辞了。”
“孙先生您慢走,我就不送了。”听到两人已经作别,青澜带着碧玺从院中央缓缓踱回来。
“我们回吧,这孙先生还挺能说,今天还夸我们的儿子孝顺呢!”青澜牵起邵文的手,看着孙大夫远去的背影,想起刚才在大夫人屋里与自己说的话显得很开心。
邵文随着青澜牵着自己往回走,所有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张字条上。难道李夫人是为了字条上提到的事情而变的阴郁?
正要询问青澜,青澜却已开口,语气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这下惨了,我可真替桃姨娘担心。大娘很生气,我都不敢去劝她。”
“什么?关桃喜什么事。”邵文停住了步履问道,立刻否定了心中的猜测。
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