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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好奇而且无聊的生物。
“没事的话,我要回去看书了。”对眼前这个女生,景岚实在是提不起劲,似乎每次遇到她,都会被她刁难。当然,景岚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冷血动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似乎是她原来故乡的一种处世方法。
或是说,多管闲事、关心他人这些东西都不是景岚擅长的,更确切的说是不太习惯。所以,哪怕是在面对夏树的时候,也没有办法随心做到。说起夏树,她恐怕只是想让一个人陪她吧。景岚淡淡地想着,淡淡地笑着,淡淡地望着前面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藤井佳,心底的某处却在淡淡地抽动。
这个女孩来找她自然是有事。她明知道,却故意那么说。
谁让她说她是冒牌货……虽然,藤井佳没有说错。
景岚微微垂了垂睫毛,“如果你是问今天发生的那件事,我只想说,我没有参与。”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景岚还是主动给出了解释。这种事,还是少纠结为妙,转而她就想到了关于朝日明香的那件事,眉头稍微地皱了皱。
似乎惊讶于景岚的直白,藤井佳眼中讶异的光闪了闪,便又恢复了常日的那种冷静,“是小纯。对吧。”
景岚看了看她,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果然。你这算是默认了吧。”就算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人在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猝不及防地被伤到。藤井佳苦笑中充满无奈,“我早该知道了。”再怎么说,那个人也是和她一并长大的妹妹。
“嗯。”景岚静静地看着她,眼中不像其他的女生,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愤怒,也没有高兴。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庆幸,你不是喜欢忍足君吗?”藤井佳口里的那个‘忍足君’说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疏离,就好像跟他不熟一般,只见她咬了咬唇,轻声吐出,“或者是,岳人?”
景岚眨了眨眼,认真肯定地说道,“喜欢忍足的那个是以前的我,还有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算不上喜欢向日岳人吧。”也许是有点好感,也许是有点习惯,总之她不讨厌那个小模样俊俏性格高傲的少年。
藤井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奇怪地看着她,“你真的是月堂景岚?”
“是的。”景岚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说完,便在心里再度地肯定。她是月堂景岚,所以不能再任性了,有的时候了解,和接受是完全两码事,就像,你明明知道那件事,知道应该那么去做,却还是忍不住怀疑,忍不住地想反抗。
忍不住。没错,是忍不住。景岚心头突然有种明悟感。她再度肯定自己的身份,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嘲弄着自己,在内心说自己多此一举,但是每次又不得不这么做。她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景岚了,有朝一日突然变成了月堂景岚,说不别扭是不可能的,哪怕……有了夏树的陪伴。
夏树。景岚的手没由来地紧握了。
对面的藤井佳看了看周围,忽而笑了起来,衬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感觉十分的甜美,但景岚心里却猛然一跳,眉头微皱。
“月堂桑。你不觉得站在这里聊天不太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景岚依旧是那种令人不喜的冷漠态度。
藤井佳微微一笑,就凑得近了些,声音压低了说,“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不是吗?不论是冒牌货还是真品。”
景岚瞥了她一眼,一句‘没必要’刚想脱口而出,转念一下,就点了点头,“那该去哪里。”关于那个冒牌货的问题,她必须得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要知道她已经不在青学读书了,换了一个学校,等于一个重新开始,她是灵魂穿越,而非身穿,最开始的时候,也有好好试图掩饰过自己,表现得并非太过于明显,或许是近来太过得意忘形了,才会被发现吧。
那是谁发现了她。
或是说,猜测出了真相。她并非真正的月堂景岚。
景岚蓦然想起了那个躺在病床上那张此刻回忆起来熟悉却陌生苍白的脸。她应该说,对不起呐。甩了甩头,景岚静看着藤井佳因她的答应而略微惊讶的表情。
“去天台吧。”景岚直接决定了,作为有天台控的人,去天台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藤井佳看了她一眼,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在众多惊疑的目光中,缓缓地走上楼梯。
天台的阳光仿佛永远都是充足的,强烈灼热的光伴随着阵阵的清风充斥了整个空旷。景岚随意地走到一块阴凉的地方,转身望着藤井佳,“没有其他人了。说吧。”这个时候来找她的藤井佳,要么是威胁寻,要么就是寻求帮助,从她之前还算是难得友好的态度看来,应该是后者。
“我有收到一份资料,上面列举了,现在的你和之前的月堂景岚不同的地方。”藤井佳很识趣地直接切入了正题。
景岚紧紧地盯着她,“然后呐。”
“上面分析得很仔细。你和月堂景岚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一个人就算再有改变,也不会变化这么大。所以——”藤井佳的笑容意味深长了起来。
“难道不可以理解是受到大的刺激,导致性情大变吗?”景岚说道,“如果说我不是月堂景岚,那么真正的月堂景岚又去了哪里。藤井同学,小心别被骗了。”边说话,景岚心里边思索着,她想这份资料肯定是月堂家的内部人员整理出来的,这种事现在才被翻出来,她们也太不在意原来的月堂景岚了吧。
景岚的神色微微一黯,便又神采飞扬地笑了起来。想再多都无济于事,她已经在这个世界了,已经成为了月堂景岚了,已经在这里生活或是说将生活到生命结束为止。所以,要加油,面对任何事。
“真的是很难想象,侑士的魅力会这么大。”
“因为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过我温暖。你也知道,人在伤心绝望的时候,一旦得到了温暖,就很难罢手。”景岚说着就想起了夏树,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人给她温暖的人。想必当初的月堂景岚在面对忍足侑士时就是那种心理吧。有的时候喜欢,不一定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温暖。她不是没有心,只是有些习惯一旦形成了,就会很难改变。
毕竟,上辈子的她,始终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对景岚如此坦白的语气,藤井佳有些始料未及,她默默地想了想,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资料,叠成正方形,交到了景岚手里。
“这就是那份资料。你可以好好看看。”藤井佳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开始的确是想拿它来威胁你,不过我想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用,如果你真的不是月堂景岚,那月堂家的人早就发现了。喂,感觉上你的状况不会比我好多少。”
“大概吧。”景岚笑着拿过资料粗略地扫了一眼,便放进口袋里。
藤井佳深深地看了眼景岚,“其实我后悔了。你可是我情敌。”
“那要不要拿回去?”景岚大方地笑道。
“不管你是真的月堂景岚还是假的,目前为止,和月堂家族的唯一指定继承人为敌,不会是件让人好过的事情。尤其是我现在这种状况,他们一定对这件事很生气。”
景岚垂了垂睫毛,并没有说出要帮忙的事情。现在的她,有种自身难保的感觉。藤井佳不笨,就算只是家族用来联姻的一个花瓶,她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论是藤井纯还是藤井佳。景岚的手放在口袋里虚抓了抓,她没有退路。
“岳人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你。”突然,藤井佳没由来地冒出了这么句话。
景岚眨了眨眼,看到藤井佳嘴角苦涩的笑容,瞳仁里映着一个扶着墙微喘的身影,景岚回头便看到向日岳人由着急到安慰的表情转变。
“这算是输了吗?”藤井佳轻叹了一声,心有不甘地笑道,“本来我有些事可以告诉你,但是我现在决定不说了。小心点吧。月堂景岚,月堂家族的继承人,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当好的。”
景岚微垂着头,没说话,大家族的继承人不好当,她早就知道了。月堂玲子对她的承认,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我先离开了。”藤井佳带着疼痛的目光迎着向日岳人走过去,在得到向日一个别扭又担心的眼神后,舒心地露出个笑容下楼了。
等藤井佳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时,景岚才说道,“如果担心她,就去找她。”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她这种横冲进来的人随便就可以破坏的。景岚向来都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向日立马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