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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内海琴美。
景岚感到很不可思议。
“妈妈对不起你。”内海琴美的声音很清凉,在夜色中,轻声呢喃着,仿佛是在说梦话,也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
对不起?这算什么。景岚放在毯子下的手不知不觉中就握成了拳头。
“景岚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妈妈都知道,但是妈妈没有办法,妈妈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所以才会那么做。真的,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原谅我。景岚。”这声音似乎要哭了出来,然后,她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还有离开的脚步声。
独自望着幽暗的天花板许久。
景岚才掀开毯子,坐了起来,打开了置放在床头的那盏台灯。
昏黄的光四周泄了开来。
八喜那双在夜色中会发出碧绿色光的眼睛睁圆了看着景岚,短短的下巴搁在尾巴上,乖顺地望着景岚。
景岚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曲起的双腿,侧脸歪在手臂上,目光微滞。
忽然景岚笑了出来,那笑声仿佛止不住了,不停的,不停的,就连咬住唇按住肚子也止不住,笑声低低的,不断地从口中漏出,就这么笑了很久,景岚才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摊开四肢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顶,说,“呐。月堂景岚,你听到你妈妈那句话了吗?你比我更惨呀!”
莫名的,景岚就想到那句非常有名的话: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伤害已然铸成,不论何等因由,人已不在,道歉何用。
上辈子不需要,这辈子……也不必。
一早起来,景岚就有点恍恍惚惚的,那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夏树很看不过眼,一包冰块就按上了她的脸,“要是没精神,就不要去学校了,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每天都跟要死了一样回来。放学人就不见踪影了。”
对此,夏树不满,很不满。尤其是他看到那件晾在院子里他恨不得撕碎了的衣服不见后,就变得很很不满了。看景岚时的眼神都显得特别的幽深。
“小岚,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内海老爸一味担心的看着景岚。
按着脸上的冰块,景岚躲开了内海老爸要探上她额头的手,“放心。没事,最近在忙社团的事情,所以有点累。这个星期过完就好了。”边说,景岚边用左手别扭地吃早餐。
看到景岚那惨不忍睹的动作,夏树忍不住一把夺过她的筷子,夹了一块便塞到她嘴中,“右手好端端地练什么左手!”
“噢。开发一下大脑嘛。”景岚尴尬地笑笑胡乱说了一句便扯开了话题,“你的网球现在怎样?”她总不能说自己特训太辛苦,右手已经抖得连筷子都要拿不住了吧。
“一般一般。放心,我一定会把立海大一群混蛋全部都给打趴的。”夏树眼神阴狠地说。
果然有深仇大恨呀!景岚干干地吞了吞口水。
景岚的目光一落到那张空下的座位,就想到了昨夜帮她盖好被子的那双手,看了看楼梯,迟疑道,“母亲,还没有起床吗?”
内海老爸和夏树的手同时停了下来,用一种很意外眼神看向景岚。
“怎么?”景岚被瞧得不太自在了。
“琴美她已经去上班了。”内海老爸的笑容很高兴。
“哦。”
早餐完毕后,趁夏树上楼拿书包时,内海老爸便走到了已经换好鞋子的景岚面前,“小岚。”
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景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了?”
“没。没什么。”内海老爸的笑容略为阴郁了起来。
景岚眉头皱了皱,谨慎地看着他,问道,“如果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是关于那个家族的事情吧。看到向来明朗的内海老爸有这样的表情,景岚也就差不多能猜到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要跟她摊牌了吗?关于‘月堂’这个姓氏吗?还有昨天内海琴美的话,让景岚稍微有点介意,看了眼那双放在鞋架上的鞋,她心里忽然忐忑了起来。
“景岚。”夏树飞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内海老爸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连忙说,“一路平安,我先去洗碗了。”说完,便匆匆钻进了厨房。
可是,那背影,怎么看就怎么感觉有心事。
景岚心思沉重了起来。
55
55、角落天空 。。。
太阳被一团厚云遮挡在了身后,灼热的光清凉了不少,夏天热的感觉却更为浓厚起来,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生机勃勃地立在阳光之下,在它们所投射下阴影的草地上,或站或坐或蹲着男生女生,聊天、嬉笑、打闹,张起了一片的青春活力。
三年B班教室很安静,只有笔亲吻纸沙沙书写的声音,大部分的同学都在认真地看着笔下的试卷,皱眉、咬笔、深思,也有一小部分学生交头接耳的小声传答案,讲台上的老师则假装看不见只盯着自己手里的报纸看。
全部的状态都显得比较紧张,恐怕也只有景岚比较悠闲了,支着下巴,景岚一手转着笔,边透过树枝仰望着天空,胳膊下的数学试卷已经写得满满当当了。
“景岚。答案。”已有人按捺不住了,小声地直呼着景岚。
听到喊声,景岚慢吞吞地回过头,就看到那男生虎视眈眈着她的卷子,而周围,环绕着一圈的紧迫盯人。
作为全班数学成绩最好的人,在这种关键时刻自然就成了那些成绩不过关的人的救世主了。
“拜托了。景岚。”好些个男生朝她拱手。
景岚挑了挑眉,暗笑着指了指上面的监考老师。那老师原本还盯着景岚,但这么一指,他立马就转过了头,一心一意地看起自己的报纸来。
“救命呀!要是过不了,部长的竹刀不是吃素的。”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男生都快要哭了出来。
景岚好笑地将书写着部分题目过程和结果的草稿纸便递到了他手上,自己则站起来交了卷,身后一阵翻动,一听,她就知道是在为草稿纸的事情折腾。景岚冲着监考老师友好地笑了笑,便走出了教室。
只有在看到那位监考老师额头上的冷汗时,景岚才会有种她在三年B班的感觉。三年B班,全校的不良班级,然而在冰帝出名如她竟然很少有人找上门来,她想除了她那不明不白的姓氏之外,有夏树的警告,还有,就是三年B班的凶名在外。
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班级,不是吗?景岚微笑着走出了三年B班的地盘。
“你看上去好像很高兴。”
随着声音,便是一个人出现在了她面前,蓝色的梨花头,漂亮的脸蛋,裙子下是一双紧实匀称修长的美腿,脸上的笑容优雅有礼。
很熟悉的脸。景岚的眼睛不自主的眯了起来,但她却想不太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这么漂亮的女生,她有认识吗?对此,景岚很是怀疑。
对面的女生似乎是看出了景岚内心的怀疑,浅柔地笑了起来,伸出手,说,“我叫藤井佳。三年A班的学生,侑士的未婚妻,外加岳人的青梅竹马。之前我们有见过面,看样子,你已经不记得了。”
这句话一下就敲开了景岚迷糊了的记忆大门。
那天发生在小花园里头的事情即刻钻了出来,清晰无比地在她脑子里又重走了一遍。
景岚的眼睛清明了起来,往后稍微地退了一步,“你好。你来找我有何贵干。”她并没有要握上藤井佳的手。是敌是友,她还不甚清楚。
藤井佳也没有半点的尴尬,随意地收回了手,拢了拢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只是想问问,你确定是岳人了吗?听说你跟日吉走得也比较近。”
问她这个干吗?景岚奇怪地想着,“为什么不说夏树?”
“内海夏树?”藤井佳愣了一下,便笑了,“他还不配吧。”
“不配?”景岚的脸色瞬息就变了。
藤井佳得体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容有着毫不遮掩的傲气,“你是月堂家的人,没有多大背景的内海夏树,自然是配不上你了。”
“月堂?”景岚咀嚼着这个姓氏,眼波流离,转眼间整个人就变得慵懒了起来,双手往脑后一靠,“你就,这么肯定我是那个月堂的人?”对于这个姓氏,她除了猜测,至今还没有太大的认知,就连她的身份,也是一知半解的,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这不是个普通的家族。
的确,可能是女权的家族,又怎会是普通的家族。
藤井佳不解地看了看她,反问道,“如果你不是月堂家族的人,怎么可能姓‘月堂’。况且,冰帝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仅仅是这样就推断我是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