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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景岚,裕江眼中露出不忍,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皱着眉头,还是欲言又止。景岚的成长必须自己一步步来走,否则拔苗助长,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你现在准备先去哪里?”裕江打断了景岚漫无边际的想法。
景岚瞄着时间,坚硬地说道,“内海琴美。”
听到这个名字,裕江惊讶地回头,似乎要景岚再肯定一次。
“没错。就是内海琴美。”景岚慢慢地扬起了嘴角,眼中,冰寒刺骨。
汽车启动。
景岚再看了眼窗外,不留恋地收回视线,而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捏紧。
“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今天下午看到内海夏树了。”
少女脸上的镇静,刹那破碎。
今天……下午……她一直都和裕江直也在一起。
她竟然……没有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 =
117
117、迷踪 。。。
眼前一片黑暗。
什么都看不见,唯一拥有的只是手心的那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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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后会站在我们月堂家族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你呢?”
“作为一个男孩,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但是你若坚持留在她身边,你的未来,就只有一条路。”
“你甘心永远站在她身后,却帮不上任何忙吗?”
“看着她被伤害,痛苦,却除了说些安慰的话,别无他法吗?”
“在那里,你可能是仆人,可能是宠物,可能是情人,可能有无数种身份,却惟独不可能是她的弟弟。”
“你还在期望什么?”
“不是每个生命都会有奇迹产生的。为什么要等待奇迹,而不是自己亲手创造奇迹。”
“只要你成功了。你就能回到她身边,成为她的助力。”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暂时的离开,可以换取以后站在她身边的筹码。”
“你难道不愿意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介意毁掉你。仇恨将会成为她孜孜不倦成长的动力。”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见她。”
“没有你,她才会真正地站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蜷缩在门口的角落,头埋在双臂间,仿佛不知道时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如同一座雕塑。许久,许久。他才站起来,转身脚步沉重地进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张照片。朦胧的光线中,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若夏花。
后面的路在崩溃。如果不往前走,就会掉下去。也许,到最后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绝不后悔。
深刻地望了眼楼上阳台的窗户,那里的灯已熄。他转头脚步飞快地离开,好像,只要走慢一步,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往前了。
他是不会说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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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就在你后面大概两三米的地方吧。”
“我很意外你没有看到他。”
“记得,你以前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内海夏树。那个家伙,无论在哪里,你都能一眼就看到他。”
裕江直也听似调侃的话,牢牢地附着在她的耳朵里,贴在她的脑海里,让景岚呆呆地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口前,直至黑夜降临。
“请问。您需要帮忙吗?”可能是景岚站的时间太久了,再三路过的护士终于忍不住地上前询问道。
恍若如梦初醒般,景岚回过神来,惨白地笑了下,礼貌地回绝道,“谢谢了。我只是来看望一个病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景岚的笑容太过于悲伤了,护士露出一道节哀的眼神,抱歉地离开了。没人注意到景岚那握紧的拳头放开,又收紧,如此反复,最终张开五指放于身体两侧。她平静下来了。
毫无疑问,那时夏树一定也看到了她,但他没有过来找她,就像那次他去学校办理手续,只要他想,就能看到她,仅仅是几步的路,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有时候,不是她没有看见他,而是他不想让她看见。不过,这个问题再提也没有任何意义,夏树是周末九点的飞机。
他离开,是好的。哪怕以后再也没办法见面。景岚也只会叹息一声,而不会后悔。
其实人只要下定了决定去做某件事,那么谁也无法改变。
他是在追寻些什么吧。
景岚默然的望着被乌云遮挡的夜空,细碎的雨满目飘零。
一股冰凉的风夹杂着湿意迎面扑来,景岚忍不住地缩了缩肩膀,转身便朝内海琴美的病房走去。但这次,她要找的不是内海琴美,而是月堂美亚。
她来医院,这件事可能会让雪莉或是其他人知道。如果直接来找月堂美亚,只怕会让有些人提起警惕,但若是内海琴美,没人会怀疑一个女儿在母亲临走前想见见母亲的决定。她早了解过了,那位月堂医生是位对病人负责的好医生,所以每天都会工作得比较晚,才会离开。是因为不愿意回去一个人吗?景岚暗想着,多年来,月堂美亚并没有结婚,就连宠物也没有喂养过,不断地交男朋友,不断地分手。
曾经被抛弃过一次的女人,内心受到严重的创伤而无法自愈。雪莉对她的隐瞒,只是因为理解月堂美亚的感受。她也该体谅吗?景岚修长的睫毛微微地垂下,仿佛要将双眼覆盖上了。作为伤害者的女儿。一丝讥讽在她嘴边绽开。
任何的痛苦都不该是伤害他人的借口。
“琴美。真的不再去找找夏树吗?”
是内海明平的声音。
景岚的耳朵一下就辨认了出来,闻声望去,从门缝里就看到还穿着病服坐在床上的内海琴美,以及在床边削苹果的内海明平。
看了看门上的号码。景岚不由轻蔑一笑,他们果然换房间了。
原因,恐怕是上次她的到来吧。
他们还真是对她如避蛇蝎呀。景岚的嘲讽意味更浓,明明是家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如此亲密的关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用去找了。如果他真想跟我们一起走,他早就回来了。他不愿意跟我们走,才躲起来的。”
景岚就靠在了门口的墙壁上,似笑非笑拿出手机。
“那么景岚呢?”
“提她干什么?”内海琴美的声音里明显有些不悦,慌张,“月堂医生不是说了吗?她已经正式成为月堂家族的继承人了。”听到这里,景岚有听出来,一丝解脱。
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摆脱月堂家族了吗?景岚讥讽地撇嘴,坏心地想着,是不是等他们在国外定居下来,安顿好生活后,再把那份资料复印一份给他们邮过去。她果然是变了。景岚捂着眼睛低声地笑着。
“可是,琴美。”内海明平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只一瞬,又沉落了下去。他想起了,他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明平。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难道你想一辈子生活在月堂家族的阴影下吗?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会有新的生活。你必须理解我,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你了。”内海琴美哽咽了,难得的脆弱。
“抱歉。琴美。我不该说这种话。”
景岚听得出来,内海明平口中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这个家,彻底的毁了。而她和夏树,将会成为这个家的一道伤口,永远无法愈合,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是离开原来的地方,就能够真正的重新开始的。重要的是,心是否能够摆脱过去。
这算是惩罚吗?景岚歪着头微笑,走开。
同时,手中的短信发送了出去。
身后的病房,响起短信铃声。
内海明平打开手机,眉梢扬起一抹欣喜。旁边的内海琴美凝目蹙眉。
景岚在思考着,如果月堂美亚在那个时候见到内海琴美会是怎样的表情。痛苦?惊恐?悲愤?控诉?还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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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很大。
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管外面的风有多大,都无法吹散。就像是被磁铁吸附着,飘荡在每个房间每道走廊每处角落。
夜晚的医院渐渐安静了。
假装是病人的家属,景岚很轻易地就打听到了月堂美亚医生的办公室。看着里面大亮的灯光,景岚就知道她还在。这样就好,景岚浅浅地笑着,走到离这里大约三四米拐弯处的椅子上,开始玩手机,长长的头发全部拨到了胸前,遮住了大部分的脸。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景岚在椅子上坐得很是心安理得。
在装病人家属的时候,她早就打听好了,这位月堂医生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