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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直接入了后殿,纪长老不由脚步一顿。
只见后殿之中,五祖俱在,宋掌门居中坐了主位,那客位只一位长相俊美,温润如玉的男子,正与宋掌门侃侃而谈。那男子穿着件雨青直裰,腰间随意用根藏青色带子系了,坠着块凝脂白玉雕的太极双鱼。
奇的是那男子观之仿若凡人,好象毫无修为,言谈间,对面地仙五祖与南山掌门,却泰然自若,毫无压力。一丝随意的笑容挂在嘴角,衬出一个隐约的酒窝。
纪长老脚下一顿,未知其深浅,不敢随意上前,远远地便站住了,向着宋掌门一礼。
那男子这才见到她们进来,只随意瞟了一眼,便转回去继续同宋掌门寒暄。
纪长老便拉着尽时渊站了一边,拉了一下,却未拉动。纪长老疑惑回头,却见身后的尽时渊已呆若木鸡!
纪长老不由一怔。尽时渊虽是谪仙子转世,今生却是自小由她抚养长大,她对尽时渊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尽时渊自小行事作派均有一派自己的风度,无论何时都是淡然已对,便是她,七十余年来,亦未曾见过尽时渊失态至此!
纪长老心下“咯噔”一下,再拉了拉尽时渊的手,尽时渊仍恍然未觉,却踉跄前行了两步,满脸难以置信地向那青衫男子道:“阿竹?!”
那青衫男子愕然转头,尽时渊却陡然拔高了声音:“可是阿竹?!”
纪长老一惊,她养育尽时渊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尽时渊失态至此连声音都维持不住?
然而尽时渊却恍然未觉,愣愣地看着那青衫男子霍然起身,一步便跨过极宽广的大殿直接迈到了尽时渊跟前:“阿渊?!”
尽时渊狠狠地攥紧拳头,指甲都掐进去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转世数百年来,第一次见到故人,已是彻底地忘了周围的一切!
那男子颤着声音问:“你是阿渊?!”尽时渊转身是完全换了躯体,与前世绝世容颜再无一丝相似之处,那男子仿佛难以置信般靠近尽时渊。
尽时渊突然激动起来,伸手便要抓了那男子手臂:“是我……”我字刚吐出一半,莫论是相隔半个大殿的五祖及宋掌门,便是近在咫尺的纪长老都未及反应,便被那男子一把狠狠地掐住了尽时渊的脖子!
大殿中诸人顿时一惊,宋掌门右手一紧,冷笑道:“道友寻得好人,却也太不将我南山放在眼中了吧!”
尽时渊被他狠狠地掐着脖子,轻轻一推,便被抵在身后的柱子上。那青衫男子却丝毫不理会宋掌门,只向尽时渊冷笑道:“玄空仙君这手金蝉脱壳使得也未免太拙劣了吧?莫不是当我蓝竹是三岁孩儿么?”
青衫男子手上并未用力,面上仍是温润如玉看不出一丝怒意,尽时渊却被他掐着脖子靠着柱子顶了起来。那青衫男子比尽时渊高了足足半尺有余,手一抬便将尽时渊顶得双脚离地,只能乱蹬却毫无反抗之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蓝竹仙君
尽时渊脸都憋得通红,双眼上翻,可是那青衫男子不知何等修为,看似轻松随意地将她顶在柱子上,她却竭尽全力都无法挣脱!
顿时只听“铮铮”一片拔剑声,殿中侍立的、守卫的诸弟子俱对青衫男子拔剑相向!他们虽不知这青衫男子何等修为,然而此乃南山重地,便是血溅三尺亦不可使外人侮之!宋掌门却抬了手向下微微一按,向那青衫男子冷言道:“还请道友自重!”其言虽缓,其声虽轻,却犹如一口洪钟正正敲在心头,只震得人鼓膜生疼,心神恍惚!
而那青衫男子恍然未觉,一应俱不理会,只冷冷地看着尽时渊。
纪长老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急了青衫男子伤了尽时渊,跺跺脚向那青衫男子道:“前辈有话怎不能好好说,如此对待筑基小辈,有失前辈风范!”
宋掌门不由冷哼一声,梁老祖却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抓!
地仙动手何其疾!纪长老眼前一花,便叫梁老祖一只巨掌陡然在眼前放大,稳稳地笼住了青衫男子。纪长老下意识地一退步,那掌一出一瞬间便将男子身周四面八方完全罩住,顿时断绝了其所有后路!
纪长老心下一跳,唯恐青衫男子狗急跳墙伤了尽时渊!然而梁老祖之掌狠狠地抓了下去,却=无=错=小说=m。=QuleDU=抓了个空!
那青衫男子面不改色地仍旧抓着尽时渊,亦未曾见其如何闪避,梁老祖的手掌竟像是故意错开了一般。堂堂地仙一抓之下。竟毫发无损。连动作亦未曾稍阻!
整个大殿所有人尽皆骇得鸦雀无声!
连宋掌门亦不由微微变色:“道友何方高人,既有如此手段,天高地阔何处去不得,又何必辱我南山!我南山若有得罪之处道友不妨直言,对小辈行如此手段未免太……”
其语未尽,尽时渊已被他掐得几乎有进气无出气,本能得双脚乱蹬,竭力叫道:“我…并非…玄空……”
青衫男子却冷笑道:“难不成你以为你转了世便能洗去你那身恶臭么?我蓝竹虽不济。亦不至仅凭你这副皮囊便一叶障目。”
尽时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道:“小…竹…子!”
那青衫男子手一抖,疑惑道:“你说什么?!”
尽时渊艰难道:“小竹”说着便昏了过去!
纪长老再忍不住,右手一抖甩出一条紫色丝绦竟化作一柄凌厉的宝剑直取青衫男子掐住尽时渊的右腕!
宋掌门亦一步踏出直袭青衫男子,他这一出手再不留情,直接攻向其必救的要害——丹田!
然而莫论离得稍远的宋掌门,便是近在咫尺的纪长老亦尚未挨着青衫男子手腕,梁老祖已后发先至!青衫男子身周竟微微生出扭曲之感,其身周三尺陡然出现了数百卷曲的黄色花瓣。这花瓣出现时完全卷曲,即刻便以看似缓慢,其实极快的速度展开来。
这花瓣展开的速度看似极慢。花瓣轻柔卷动的每一个细节均能看得一清二楚,清晰得仿佛镌刻在脑海中。然而其实展开极快,一眨眼的工夫只怕足以让这花瓣展开无数次!
而这花瓣展动时,周围空间亦仿佛跟着扭曲,透过这无数花瓣,仿佛被其包裹在内的青衫男子亦跟着扭曲起来。
宋掌门心下一惊,梁老祖竟是连压箱底的绝技都拿了出来,这招正是梁老祖赖以自天劫底下偷生,渡劫失败却仍旧留的性命,最终成为地仙的绝技三生三世两殇花!
这三生三世两殇花在纪长老尚未触及青衫男子手腕时后发先至,将青衫男子包裹其内,再不得脱!
纪长老的丝绦与宋掌门的飞剑袭至,却为梁老祖绝技所阻,再不得入。但二人却同时收了飞剑不再理会,转而看顾尽时渊情况。
梁老祖绝技已出,那青衫男子再无可逃脱。这便是身为南山老祖的底气,亦是南山弟子的傲气。
无数嫩黄的花瓣绞向青衫男子,令其不得不避却又根本无处可避!然而那青衫男子却置若罔闻,竟是丝毫不避,恍若未觉,只诧异地将尽时渊放了下来。
花瓣绞向他,将其身躯立即绞得粉碎,然后下一刻又重新聚合起来,无数花瓣一瞬间便将其绞碎了无数次,他便也重新聚合了无数次。然而此一切他却丝毫未曾理会,只任有身躯随花瓣聚散,只仿佛那花瓣绞碎的只是水中倒影,而非其本身。
修为、城府至宋掌门者,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然而见此情此景,亦不由眉头微皱。放言天下,南山的地仙老祖已是舍我其谁,此时梁老祖已是动了真怒了,竟未能对这青衫男子造成丝毫影响,这青衫男子强得竟好似并非实体,此人究竟是何怪异!
梁老祖冷哼一声,衣袖一抖,却陡然被一只苍老的手按住了。佘老祖摇了摇头:“梁师姐,那人只怕并非我下界之人。”梁老祖一愣,手微微一颤,却再无动作。
宋掌门愕然转头,见佘老祖对其点了点头,宋掌门顿时一惊,难道?却再不敢轻举妄动,转而惊疑不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