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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病房的时候,周母已经醒来。
陈静轩往脸盆里倒了些热水,拧了把毛巾,一边给周母擦脸一边问道:“阿姨,昨晚睡得可好?伤口好些了么?”周母道:“我睡得很好,伤口也不怎么疼了。看你这脸色,你一夜没睡吧?”陈静轩倒了杯温水给周母,说:“您刚睡着我就睡了。这里安静没人吵,倒是个睡觉的好地方。”等周母漱完口,用痰盂接着让她把口里的水吐了。
陈静轩端过保温盒坐在周母床边的凳子上,说:“阿姨,你刚做过手术,刀口还没愈合,只能喝点稀的,我也没买点心,这小米粥清淡的很,你趁热喝几口。”话音刚落,周茹燕的舅舅推门走进病房。他见陈静轩正要给周母喂粥,笑道:“你自己吃吧,我从门口买了绿豆稀饭,我来喂吧。”陈静轩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周舅,说:“阿姨刚开过刀,正吃着消炎药呢,这绿豆解药性,得忌口。给阿姨喂点小米粥,绿豆粥你自己喝吧。”又向周母说:“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学校了,中午再来看你。”说完向姐弟二人道别,走出病房。
第五章 无怨无悔守病榻 又怒又恼闯学堂(2)
陈静轩是有名的“迟来先生”,所以也不急着往学校赶,到新庄孜菜市场买了条黑鱼,绕道来到“萍聚”餐厅,找到老板说:“帮忙把这条黑鱼煮了,我中午来取,该怎么收你就怎么收。”那老板老于世故,客气道:“你平时吃饭付钱,我拿着都觉手烫,这点小事那还能收你的钱,回头我交代炉台师傅小火慢煮,你放心好了。”陈静轩道声谢谢,这才转回学校。
到了教室的时候,正赶上孙老师的外语课。陈静轩熬了一宿,实在没有精神和她斗气,一进门就主动说到:“今天我来迟了,没理由,我自己到教室后边站着去。”孙老师诧异地看了看他,见他认错态度较好也不便发火,点头说,去站着吧,站一上午。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陈静轩能在自己的课上站着就算给她莫大的面子了,至于说什么站一上午也只不过是句场面话。
陈静轩懒得搭理她,翻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径自走到教室后边,从段明身上扒下一件外套穿上,没过一会竟靠着墙睡着了。孙老师见他靠墙而睡心里有些恨得慌,可一想他终究还是站着,没必要把他叫醒给自己添堵,因此也不管他,自己仍旧上课。哪知道陈静轩睡得迷迷糊糊,嘀咕了句:“段明,鸟语课结束把我叫醒。”把孙老师气得小脸煞白。孙老师一气之下,陡生一计,让全班学生一起大声朗读课文,想让他睡不安稳,全班学生迫于淫威只得照做。陈静轩闭目而瞑,连眼都不睁,仍旧睡自己的。
下了外语课,孙老师刚出门,段明后就把陈静轩叫醒。陈静轩回到座位上拿出宇弱和白盈盈买的早点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趴在桌子上继续埋头大睡。宇弱把段明拉到墙角,问道:“他今天怎么了,性子变得这么好,也不和孙老师呛火了。”段明冷笑一声,说到:“哼!宇弱,你也有今天,也有求我段某人的时候。八月十五那天的奇耻大辱,朕永生难忘。”宇弱有求于他,,把已到嘴边的冷嘲热讽饿咽到肚里,笑脸相迎,说道:“圣上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哪还有九五之尊的风范。中午放学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赔礼道歉。”段明见她口称“圣上”承认自己的身份,又看在中午那顿饭的面子上,面色稍微好转,说:“你看他今天没和孙老师吵架以为他服软认输了?怎么可能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要是改了脾气也就不是陈静轩了。他今天之所以不吵不闹,是因为他精神不好,懒得搭理孙老师。”“他精神不好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的意思是问你,他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会无精打采的。你俩天天公不离婆,称不离砣,你应该知道情况的。”宇弱见他答非所问,说不到重点,心里很是着急。
这两天天气陡变,段明有点感冒,清水鼻涕不停地往下流,一边用袖子揩着鼻涕,一边说道:“这段时间我也没和他在一起鬼混。我女朋友说他太有个性了,怕我和他在一起不务正业学坏了,这机天把我看得很紧,从放学到回寝室寸步不离。”宇弱双眉树起,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好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亏得陈静轩平时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惦记着你,我看还不如拿去喂狗算了。你也不要装纯洁,不用他教你都够坏的了。”段明原本不是有意诋毁陈静轩的,只不过是想在人前卖弄一下女朋友是如何关心自己的,却不想这话被宇弱听了甚是不快。宇弱一番挖苦把段明弄得满脸通红,说话也没了底气,小声嘀咕说:“她不让我和老陈在一起,我也没答应呀。我和老陈是过命的交情,怎么能够被她一个娘们几句话破坏掉。”宇弱撇了撇嘴,说:“这还像句人话,也不辜负老陈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段明见她口气减缓,不似刚才那么厉害,无知的本性又暴露出来:“哎,我听说八仙街新开了一家土菜馆,那儿的烩三鲜挺地道,要不中午咱们去那看看?对了,咱们能不能携家属赴宴,反正多人不多菜,多添双筷子就是了。”宇弱的小心眼只不过是爱拈酸吃醋,于钱财上面却从来不会斤斤计较,无所谓地说:“行——别说她一个,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请得起。不过话又回来,你那位爱妃心眼那么多,我请你吃饭她该不会生气吧。”段明笑道:“不会的,不会的。全校都知道你是陈二先生的人,她不会怀疑你和我有什么的。”宇弱听了他那句“你是陈二先生的人“,心花怒放,笑着骂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狗嘴,打掉你的狗牙,扒了你的狗皮,放了你的狗血。”段明虽然面带忠厚,略显憨傻,其实却颇有心计,善于察言观色,见了宇弱的神情,知道自己编的谎话正中她的下怀,排比句式的恐吓只不过是她满心欢喜的表现,继续说道:“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没发现吗,你平时上厕所的时候,别的女孩就算正在解手,见你去了也得提起裤子给你让位。为什么?这还不都是给陈二先生面子,怕你尿到裤子上吗?”几句话说得宇弱哭笑不得。宇弱伸手要去打他,却被他猫着腰逃走了,气得咬着牙一跺脚,回头叫道:“阿珺,你帮我去拔了他的狗毛,明天我送你一套‘欧莱雅’。”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珺见宇弱许下重赏,顿时来了精神,一挽袖子就向段明奔去,更有那反应快,觉悟高,好助人的同志及时配合当前形势,把前后门都堵住,使得段明成了瓮中之鳖,让张珺来了个关门打狗。段明被撵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任他风吹雨打,我似闲庭胜步。教室里吵得翻天覆地,陈静轩不闻不问仍旧死睡了一上午。
中午放学,陈静轩从男生寝室借了一个保温桶到“萍聚”餐厅盛了鱼汤,他怕步行耽误时间,汤凉了有腥气,便打了辆车往医院赶去。周母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周舅在旁边的空床上呼呼大睡,看见陈静轩走进来,周母道:“昨天晚上你没睡好,中午不抽空休息一会还跑来干什么?有茹茹舅在这里,我没事的,你回去睡一会吧。”陈静轩笑道:“阿姨,你看我精神不是挺好的嘛,像是一夜没睡吗?您还没吃饭来吧。”周母看了看正在酣睡的弟弟,说:“他上了一夜的班,一早上又跑上跑下买药交费的,刚睡着没多久,我也不忍心叫他,等他醒了再说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饿。”陈静轩打开保温桶说:“早上回去的时候,我顺路从菜市场买了条黑鱼,托人煮了汤,您趁热喝点吧,这东西对伤口愈合又好处。”说着话用开水烫了把勺子,坐在床前给周母喂汤。周母有些不好意思,说:“让你来找看我就够麻烦你的了,你看你还花钱买东西,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陈静轩笑道:“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要是哪天我有个伤风感冒,头疼脑热,我妈不在跟前您还能不管我?”|周母喝了几口汤就摆手表示不想喝了,看了一眼保温桶,说道:“还剩这么多,你要是不嫌我脏就趁热喝了吧。”陈静轩摇摇头,说:“我不吃黑鱼。我妈说这黑鱼是孝鱼,老黑鱼眼瞎了找不到食,小黑鱼就在它面前游来游去,让它把自己吃了。说句心里话,今天要不是为了您,我还真不忍心拿这东西煮汤。”周母听了默然不语,心道:听这孩子说话,倒是个有孝心的人。
二人说话时间周舅已然醒来,他见陈静轩手里的保温盒里装着鱼汤,笑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