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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也就是茶壶不是这个家伙的,要么就是这个家伙心知完蛋,只能任其散落。我把床上的席子一股脑的抽开,东西任其摔在地上,打开电扇,躺在床上,毫不言语,没心没肺的睡觉。高谦还在那里翻自己的破包,希望小偷心不在焉,没有发现此中藏有巨款。
高谦见我毫不着急,冲我吼道:“你就这样?你什么事儿都没有?”
“那你让我怎么样,让小偷把钱送回来?”
“我就知道你对我买衣服有意见,有意见你就别给我买”说完后还把装有旧衣服的包摔在地下,狠狠得用脚跺。
我看着觉得可笑,真想提醒她,该摔的,该踩的就在她的身上穿着,但我懒得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忽然,就在我闭眼的时候,我的身上生痛,被一个东西砸中,我骂道:“你疯了,又不是我偷的钱,衣服是买给你的,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一开始,你就不愿意买,现在钱被偷了,你觉得高兴,上天惩罚我了!”
“谦,我告诉你,给你买衣服。没有意见,我什么意见都没有。”我还是很耐心的告诉她。
“你就是对我买衣服有意见!”
“那衣服在你身上穿着,你找我什么茬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说完后,把衣服直接一脱,扔给了我,甩在我的脸上,然后奔向厨房。
我不知道高谦到厨房干嘛,还没有想明白,高谦把菜刀拿了出来,我以为她要和我拼命,吓得往后一跳,高谦举着菜刀就看向那件新买的碎布花衣。我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高谦的手冰凉,劲儿并任何时候都大。
“你疯了?干嘛呢?”
“你滚!”
“是小偷偷东西,你找小偷去,你跟我呕什么气啊!”
一不留神,刀子就在我胳膊上留了道口子,幸好伤口尚浅,我是一肚子闷气,一下子把刀子给夺了过来,扔在地上,高谦这才从疯狂中醒悟过来,赶紧给我检查伤口,急忙问我:“怎么样,痛不?”
我一把甩过她的手,自己在抽屉找药粉,转过身才看见抽屉躺在地上,小袋里的药粉散落一地,好像所有的事儿都不顺心,也不管伤口怎么样,躺在床上继续吹电扇。
高谦这时候坐到我身边,从后面搂住我:“彪彪,你生气了?是不是?”
“没有,又不是你偷的。”
“我就不该买衣服,不买衣服,我们就不会被偷了。”
“小偷可不知道你买衣服,估计早就盯上了。”高谦的细声细语,让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刚才确有几分过分,我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给高谦穿上,“我跟你说,你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下。”
“嗯,那你帮我。”
“不干,陪你逛街。累死了,现在身上还有伤呢,我要睡觉。”
“你说这小偷怎么就找到钱的?”
“你别问我,也只能说这小偷有本事,这钱在家里,我天天还都找不着。
44
时隔多年,许多场景已经模糊不清,面对着和高谦的点点滴滴,却仍记忆犹新,我胳膊上的痕迹仍如昨日般清晰,这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人的感觉器官之敏感出乎于我的意料,因为听见、看见、嗅到一些类似曾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星半点时,便会恍如昨日。
我记得我和高谦的一个晚上,在暗昏的灯光下,我看着她,她的短发、她的小眼睛、她的高鼻梁、她欲语还休的嘴,我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羞赧的说不出话,紧张的不知所措、四肢僵硬,还有一种悸动,金属划过后留下颤抖,恐惧和吸引。
这个时候,我想告诉她,我爱她,可是怎么去说?这是我的第一次,我的二十岁对爱情的技巧一无所知,不能如今日般成熟的脱口而出,我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望着她眼睛里迷离的世界疯狂,有一种欲望让我想用声音说出来,用身体做出来,即使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明白,那时候也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一定要用语言表达,但是我的身体发热,我的*膨胀,我的欲望在扩张,可是这要有个引子,有了这样的一个引子我才敢看她的双肩,她的乳房,她的细腿。
那是我的第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是我觉得不一定要用嘴说出来,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一道程序,仅仅是在内心觉得要郑重,我嗫嗫嚅嚅的对她说“我爱你”。说完后我竟然会害羞,我把头埋进她的怀里,不敢抬起,黑夜里自己的脸是否会红,但我觉得我的脸和我的身体都在发热,都在膨胀。一如今晚。
45
被偷之后,我和高谦贫贱夫妻百事哀,差强人意的过着,我手上的伤疤好得很快,因为心情愉快,主要是高谦细心呵护,高谦渐渐对我好了起来,说不上的温柔惬意,与先前判若两人,我竟然养成了工作之后就睡觉的习惯,整日的沉浸在睡梦之间。
高谦在用她的知识挣钱的时候,经常说我一无是处,虽说也顺着我的脾气,但是话语里我们仍然相互讥诮,说着不着四六的话,这些事情当然是发生在我们靠着高谦家教工资生活的日子。
期间,我们发生一次不甚愉快的争吵,后来还是以高谦认输,原因还是在于高谦逼着我学习的事儿,那时候开学时间逼近,看上去已经是八月底了,高谦痛痛快快的过了两个月,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学生,重要的事情必须是学习,自己好好学习也便罢了,天天在我耳边吹风,我又是那种不爱学习的人,这些话听在耳里,以至于记在心里,偏偏又不愿意从什么时间开始,感觉两个月的日子太短,不愿意及时抽身,弄得像更年期妇女似的。
高谦把我八月份的工资大部分用于购买正版英语词典和听力光碟,我心里就不快活,总是批评她买中国小说的时候怎么不想买正版的,支持什么破烂的英国牛津。
此人老早就和我说过此事,还逼着我跟她一起学习,看上去因为学期来临,差距竟然日益增大,那天就是在高谦抱回来一本比我的《本草纲目》还要厚实的英语词典,“啪”的甩在我的桌子上,我写过头看她一眼,继续玩我的CS,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正在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答应陪我学英语的!”
“你看我是学英语那种人么?”
“反正都买了,彪子,你把英语学好了,当时咱们一起到芬兰留学多好。”
“不去,太冷,冬天的时候,我都不愿意跨过淮河呢。”
“那你还要考四级呢!”
“那我就不考了,行不行?”
眼见着软的不行,高谦厉声道:“你到底陪不陪我学?”
我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眼睛死盯着电脑屏幕,唯恐敌人从哪里冲出来。因为全神贯注,竟也没有理会高谦。
忽然我的电脑屏幕一黑,还闪出一道漂亮的光,我正在持枪应对来犯匪徒,*将来之即,我被弄得上不去、下不来,情绪落在半空中。抬头就看见高谦将插头从插座上拔了出来。我大怒:“你想干什么?”
高谦站在那里,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一声也不吭,就在那里站着,望着我,最后恶狠狠地对我说:“我想干什么,你先问问你自己想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真的又把高谦搞生气了,倘若此人和我一句一句对着,倒也没有什么,就是她那副怪模样,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嘴仍然不认输,低声鼓鼓囊囊了一句: “要你管?”
高谦再次把嗓门调高:“不要我管,我管过你么?”
“那你还干嘛不让我玩?”
“我就是不让你玩,你看看你自己,天天说我这不好,那不好,可你自己呢,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啊!”
“我愿意玩,你想学你就学你的,别天天像个中年妇女似得,你要是不愿意,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高谦听见了,她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了足有十秒钟,一动不动,就那样的看着我,然后,她神经质地收拾她的包,随后大步走房门前,气哼哼地站着,少顷,她忽然长叹一口气,浑身放松,坐到我对面的床上。";
只见高谦又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
片刻之后,又问了我一句:“我们现在是不是特堕落?”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她:“算是吧。”
46
一个星期日的晚上,霸占一整天电脑的高谦一眼瞥见正往床上爬的我,翻了翻手机,指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