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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伪君子,另外一大批都庸俗得要命。老实说,很多人人品倒还行。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不庸俗。你要是想好好跟谁说几句话,不出一分钟你就会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我们班那些女生,服装和化妆品是她们之间不朽的话题。或者就打听谁跟谁谈恋爱。你真应该看看她们伸长脖子竖起耳朵打听消息的样子,简直跟最粗俗的农村妇女没有什么区别。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谈论女人。说哪个女人找男朋友的十大要求。这个说第九个是男的必须喜欢喝麦斯威尔咖啡。那个说不是,是苏格兰咖啡。完了两个(作者删两字)就那么争,争一个下午都没有任何结果。要么就说哪个大学怎么怎么样。我琢磨着,那些个扯淡至极大学美女或者饭菜排行榜就是这么些无聊的人弄出来的。问题是,这关人家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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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还低俗。有个女的,看见她我马上就得怀疑人生。我从大一到现在主要思维活动已经转移了好几次,但唯一无法退居二线的就是不停地怀疑人生,其中以看到这个女生最为强烈。我们去打扫医学楼,从寝室拿的扫把。人家看见了觉得好用,马上就拿到她们寝室。都这样了,人家说话时候还喜欢装不俗。说什么都要文邹邹的,搞得自己很有文采的样子。低俗就是指从来都看书还老喜欢跟人讨论爱情。这女生的装腔作势还表现在上课回答问题时。只要叫她起来,人家不管会不会,肯定先要用手撩着头发嗯嗯啊啊老长时间。我保准你看见要作呕。我(作者删去三个字)都不知道呕了多少次了。以前我看一个访谈节目,那个女主持人说话的时候就喜欢用手撩着头发。本来我挺喜欢她的。但自从上大学以后,我只要一听见那节目的名字,就恨不得提把砍刀钻进电视里把主持人手给剁了!
我们寝室那几个家伙也俗得要命。我上铺那个大嘴,平时从来不买烟。但你烟要是放在那里,人家就一根接一根地抽。我还真不至于为了一根烟跟谁计较。但问题是,你去借他一根笔,笔帽丢了他都能把你说好几天。一个男生能小气到这程度,真让我怀疑自己作品的真实性。但他就那样。他宁可让你拉完屎不擦屁股,都不可能撕点卫生纸给你。
你别看他们在一起挺好的,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一点都不好。连卫生纸都不愿意借给你的人,我真不知道你跟他们交往有什么前景。其实我们比谁都清楚,大家都很冷漠地生活在一起。有时候你也能听到人家这么说,但只图一时嘴快。说完了本来怎么样,照样怎么样。但我做不到这样。我是说,在这些事上,我无法不上心。看见谁庸俗或者虚伪,我简直气的浑身掉毛。我经常被他们气得浑身掉毛。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还是被他们气得浑身掉毛。
老师也没几个让我心悦诚服的。老实说,他们还没法跟我姐比。我姐是个小学老师,第一学历还是中专。但思想都不知道比他们先进多少倍。有一天我给她说我不想念了。她就说她要是我妈,绝对支持我干任何我想干的事情,只要不犯法。这简直跟我想得一模一样。我以后肯定也会这么对待我的孩子。但我们这些老师,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跟他们待在一起,一般只能听到他们说谁一个课题弄了多少万什么的。我不否认,他们可能在自己的学术领域里很有成就。可是你要是想跟他们好好讲话,谈生活人生理想什么的。用不了十分钟,你就会发现自己在浪费时间。举例说,我们一个老师,课讲得很好,我承认,他的课上没有人睡觉。但他的人文素养实在太差。自己不喜欢诗词歌赋,就说人家李白杜甫那些人是疯子。我琢磨着,他是一个月几万块钱薪水的好日子过惯了,没心思去想人生还有什么痛苦之类的。有一次给我们讲了个三流笑话,简直让我鄙视死他了。居然说,屈原最大的贡献就是让我们每年都有粽子吃。一个大学老师说出这种话,还觉得自己很幽默,实在是傻得掉渣。你要是理解屈原是个干什么的,理解他为什么要跳江,简直就想用一集装箱粽子撑死他。但你就不知道那些家伙,听了以后简直能笑得去跳楼。你别提我有多沮丧了。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几句根本就不好笑得话就能把人家高兴得人仰马翻。有一次我们一个老师把“不抽烟不喝酒”说成“不喝烟不吃酒”。嘿,你真应该看看,那帮家伙简直高兴得差点集体去跳楼,摔不死的再集体去上吊!
倒是有几个老师对我挺好的。像我们英语老师,她把我们班所有人的名字都能叫上来。但她平时所说的,也不外乎督促你好好学习什么的。这确实是为我好,我也承认。但你明白,为你好的人不一定就不会让你头疼。我说的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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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不到一秒,隔壁寝室那个外号阿富汗的大饭桶就跟了进来。说他是个营养过剩饭桶其实一点都不假:个子不到一米七却有两百多斤,黑胖黑胖的还满脸粉刺,看起来脏的要命。他他妈的从来都吃不够。没有他不吃的。晚上你回去的时候要是带吃的被他看见,保准玩完。
人家一进去就拿出我刚买的面包问:“这什么?”一只手还在翻其他东西。
“屎!”我说:“你他妈的不识字啊?”
对于这种人你绝对没有必要好声好气的。而且,他根本不在乎你回答什么。他问你所有问题,只是在于分散你的注意力,好让你觉得他不过是随便尝尝。
他没理我,撕出一片就往嘴里塞。又问我:“这多钱?”
我懒得搭理他,点了一跟烟开始收拾行李。我经常懒得搭理谁,不只是因为他吃了我的面包。所有傻里傻气的家伙,我都懒得搭理。
阿富汗过来又拿起我的烟,问:“这烟多钱?”没等我回答,又一根一根全拔出来跟狗似的嗅来嗅去。
我一看简直气得肠子发痒。我最他妈的讨厌谁掐着我没抽的烟屁股闻来闻去。我要是给谁让烟,从来都是把盒子都给他,让他自己取。但阿富汗这种人,他就喜欢那样。谁的烟他都要一根一根抽出来闻。他从来不想他那他妈的指甲有多恶心人。烟到了他手里,谁还能他妈的再抽下去。
“你他妈的要抽就抽,”我气呼呼地说,“别那么闻来闻去的,鼻都流到上面了。”
“这多钱?” 他说。
“多钱跟你有个蛋的关系?”
“去你妈的。”他说,然后点了一根,没抽几口又开始吃面包。他根本就不会抽烟,但谁的烟要是叫他看见,肯定要少几根。看见我在收拾衣服,又问:“你干什么去?”
“去死,”我说“你去不?”咳,我的心情被他搅得糟糕透顶。
他就拿起我刚叠好的外套问:“你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你能看出来他是故意不想让我收拾东西,就因为我没好好跟他说话。
我说:“你他妈的吃的面包的脏手别乱摸行不?这我他妈的今天早上刚洗的。吃饱了就赶紧滚,没吃饱把这些全拿去吧。”
我这么说话其实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他要是无聊起来,911的肇事飞机都把他撞不走。
这种货色只有两种人能说动,一种打架敢拼命的,一种是特别有钱的。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欺穷怕富的孙子。他们寝室有个家伙,也是个窝囊废。平时谁在水房里见了都会给撩一把水,或者在奶上掐一下。不但是个窝囊废,还是个倒霉蛋。自己的实验报告借别人抄,抄到最后丢了或者被水弄湿了。没人说不好意思,还说活该。回回借人抄作业都是那样,完了自己再写一份,屁都不敢放一个。名字里有个春字,阿富汗这大杂种就带头跟叫太监似的喊小春子。前两天家里给买了台笔记本,你就不知道那猪脸有多龌龊!一嘴一个春哥,还主动提出把自己有插座的床铺换跟人家。平时晚上把他关在门外不让开门的,也是这杂种。能把他骂走,简直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情。
多亏那会有电话找他,要不然我那堆东西一半就没了。我敢发誓,他把你东西吃了还要说吃你是看得起你。好像人家都把他当财神,非求他吃了似的。而且,你还不能说他什么。你要是说了他马上就跟你翻脸,非要弄得以后你求他吃他都不吃似的。他要是真能那么做我还倒佩服他有骨气。主要是,那那种话我们都习惯了。每次说完,第二天——否则就第三天,反正过不了一个星期,谁拿什么他照吃不误。
阿富汗没滚多久,他们寝室那个叫臀的又跑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