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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有个事得告诉你,我刚把话说出口。
好了!萝卜从床上扑通一声跳下来,我受了惊吓,嘴巴张在那里忘记想说什么了。萝卜不等我们开口问就抱着吉他唱了起来:
看——那是挺拔的姿态
听——那是鲜红的旋律
承载着我们的意志
保卫着我们的家园
啊 啊——
嫁给解放军
唱到这里全曲达到了最高潮,我一听连忙制止。接着评论道旋律还行,歌词呢,也有五月天的形式了,不过这个内容上嘛,有点问题。
看到萝卜虔诚地点点头我继续说,怎么能唱嫁给解放军呢,你这样一唱,那些女解放军同志们怎么办呢?你这样明显会让人觉得你有歧视女解放军的嫌疑嘛。
萝卜说了声你可以去死了,然后留下一句吃饭时喊我,抱着琴迅速闪出门,跑上楼顶去练琴了。
萝卜之所以愿意听我点评是因为我虽然不懂作曲,却喜欢听歌,国内的欧美的各种风格都听,我称之为泛听,高中开始,从后街和林肯公园两个流派起步,流行与摇滚谁也不偏,男的听完换女的,主流听完听非主流。记得大一时还专门找了玛丽莲曼森的mv和蒙蒙一起看,蒙蒙看着镜头上曼森在抱着那个女的脚添来舔去的不由大喊恶心。我说你要是那女的就不觉得恶心了,结果当然是我又被扁。不过蒙蒙在我的引导下喜欢上了法国天后Alizee,她说Alizee的眼睛跟她像,我忙奉承说那法国妞听到你这话肯定特高兴。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是一个作家,这么说难免有点自欺欺人,因为关于作家,百度给出的解释是:写东西有一定成就的人。
而我不仅没有一点点的成就,我甚至都不能将自己写的东西称之为东西。这样说起来有点拗口,但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失败的码字工,仅此而已。
我的笔记本电脑里存着数本未完成小说的word文档,名字皆雄伟无比:《西方音乐史》,《如何发明创造》,《中国PS之现状》,《红色禁区》。
其中第二本我写的是教小朋友们如何在幼儿园和小学的发明创造比赛中得奖,采用一男一女两个小朋友对话的形式,情节新颖,语气活泼可爱,写到一半时发现小朋友们可能还认不清电动马达的样子和干电池的阴阳两极,而其父母估计也受不了在一本充满了哇啊,真漂亮啊之类声音的书中找东西,只好停笔作罢。
第四本我本意是打算写一个关于抗美援朝时期的小说,题材取自小时候外公告诉我的一些壮烈的故事,外公是当时的一名指挥官。没想到萝卜一看题目就唰唰给了我列出了数个意见与创意,我看了看,觉得其中有几个确实不错,于是这本书就摇身一变,成了一本描写一个无论什么时候,甚至连洗澡时都穿着神秘的红色内裤的空姐的色情小说,接着被我贴到几个经常去认识新女优的网站上,引起强烈反响,还被其中一名网管奖励VIP账号一个,搞得那个月我们宿舍的精神生活丰富异常。但对于此事,我一直坚持不将之称为成就。
萝卜的歌好多都是我给他写的词,他曾看过我写的一首诗,觉得我甚为牛逼,属于那种深山诸葛亮的类型,他常常用练琴练得蛮是老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颈说,李肖坚持下去,我相信你的刘备此刻正从西边某个桃园启程,带着小弟们吹着号角,迎着朝阳策马而来。
萝卜其实相当能贫,甚至比我过之而无不及。我,粮食,萝卜三人中粮食最内向,我和粮食间哥们关系的建立是因为大一打院内球赛时,粮食帮我揍过一个对我上肘子的家伙。那家伙1米九,我当时和他对踢了几脚,那家伙腿长,我吃了亏。然后突然就觉得耳边阵风刮过,接着前面发出“砰”的一声。
待我和队员们定睛仔细一看,1米九仰面躺在地上,鼻边脸上全是血,粮食站在他旁边,背朝着我保持出拳姿势,从我这边看去,暗红的落日正好缩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紧挨着他的左拳。当时我真想抱拳大喊一声英雄多谢了,然后冲上去索要签名。
粮食不大会处理人际关系,女生找他大都是因为其特别的名字,聊过之后都普遍摇头说可惜了,这么有特点的一个名字,就这么给浪费了。不过粮食对待哥们可从来不马虎,我坚信如果有一天地震了,粮食肯定会左右手各一个把我和萝卜拎出危险地带的。
看看表到了吃饭时间,我把头探出窗口,气沉丹田,然后朝天大喊道:萝卜吃饭啦!喊完注意到楼下有数名拎着水瓶经过的同学正仰头惊恐地盯着我,同时楼上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收回头发现王晓鹏站在对面楼的窗后,正望过来,面带笑容。
我一愣,粮食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说,走啊,等什么呢,今个周六,又该出去吃火锅了。
刚才王晓鹏的笑让我想起了林羽琦的那个电话,都是该死的萝卜打断了我,不过应该还来得及。
三人出门。
粮食我有个事要说,快到火锅店时我终于酝酿好了,挑了一些诸如两肋插刀有难同当之类的词,好让粮食能毫无负担地接受我和萝卜的帮助。
啥事啊?粮食仍然穿着军装,他从家里带来的衣服都湿湿的,被晾在了宿舍。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揍的小白脸吗?我问。
恩啊,跑去找辅导员想记我处分的那个啊,怎么了?粮食问。
我刚想说话,迎面突然走来四五个穿得痞里痞气的家伙,耳朵上一致地挂着银色耳环,一个是光头,一个头发被染成了白色,剩余两个看上去像是刚入行,明显觉得身上的这些衣服没有校服穿着自在。
我一看我们正好走在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为了快点到火锅店,我们一般都是抄近道,这条道一旁是臭水沟,另外一边是高高的山坡,坡上有一条火车道,天色也微微暗了下来。
他们都是校外的小混混,一群吃着爹娘气着爹娘的家伙。虽看不惯,我想还是少惹事为妙,便闭上嘴,暗示粮食和萝卜脚步放快。
没想到刚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突然停了下来,领头的一个光头伸出一只手来,直到我的前胸数厘米处,手里夹着一支烟,正对着我。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拦我,没停住,烟贴着我的胸被折成了两截。该死的,要这烟是点着的话老子的衣服现在已经被烧了个洞出来。
看到老大拦住了我,后面三个家伙立刻停了下来,然后依次排成一排,步伐乱中有序,整齐划一,就像警察叔叔在设路障,我怀疑他们每天会在没人的时候来这儿排练。
该死的萝卜,我在心里喊了句,同时想起了王晓鹏脸上阴险的笑容。
第六章 混战 正义同流氓的较量
光头男手中捏着剩下的半支烟,瞪着我说你小子不长眼睛啊。
他们肯定是王晓鹏叫的人没错了,这台词估计都是那小白脸教的。
我默默分析了下,光头男看上去是个领头的,身体也不错,旁边的白头发看上去也够流氓,只是最后那两个嘴里嚼着口香糖,还不停想吹个泡泡出来的家伙倒不算什么,加起来能勉强算一个。
这样算下来他们三个,我们也三个,勉强可以拼一拼,我想,就是萝卜这家伙终日只顾着练琴,却忽略了练身体,不晓得会不会吃点亏。
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我盯着光头男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之所以盯他眼睛是想给他造成一种压力,意思是老子不怕你,你看老子正盯着你看呢,有种你放马过来。光头男看着我没说话,估计是觉得我的回答比他预料中少了“个”不字。
不过你别说,这小子眼睛还真大,且炯炯有神,跟小时候常玩的玻璃珠似的。
白头发这时走了上来,站在光头男旁边,也盯着我看,于是我一会看看光头男一会看看白头发,白头发的眼睛奇小,且丑陋无比,眼角竟还粘有若干陀黄色不明物质,我看了两眼便不忍再看。
闹钟滴答滴答,我心想妈的咱几个这是在比拼内力啊,或者是大战前的死寂?
这时一只青蛙正好从旁边的臭水沟中爬出,看到我们这阵势,呱呱叫了两声,“扑通”一声又跳了回去。
你,就是你,穿绿衣服的家伙,白头发发现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就闪开,估计觉得我怕了他,不由底气倍增,想挑战下一位,而粮食正好站在我后面。
粮食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了一步,跟我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