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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清试探着道:“难道说,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杀了他们?”
叶瀚飞道:“他们死在刀下,不是暗器下,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一刀也只能劈死一个人,而不可能是五个人?以这些人的武功,若是一人被杀,其他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有所反击的,可是他们却没有,连兵器都没亮出来。”
夏宣清道:“难道不止一个高手?”
叶瀚飞笑了笑,道:“人多了,就不是高手杀人,而是流氓群殴了。再说,在这种窄窄的地方突然出现一群杀手,任何人都会首先亮兵器。”他蹲下去看了看,又道,“他们的伤口很窄,却很深,血流得不多,伤口也没有明显外翻。应该是被一种又细又薄的快刀杀死。”
夏宣清的心沉了下去,道:“只有青龙会用的刀,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叶瀚飞点点头,道:“青龙会中可有能够一招杀死这五个人的高手?”
夏宣清闭上了嘴。他对青龙会知道得的确不多。事实上整个武林对青龙会知道的都不多。
叶瀚飞道:“就算你不了解青龙会,也该知道,要一招杀死他们这样的对手而不让他们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叶瀚扬都做不到。如果有人练成了这么厉害的刀法,又怎么会做青龙会的奴才!”
夏宣清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死在青龙会的手里?”
叶瀚飞不说话,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钟小鱼却道:“或许杀他们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高手。”
此言一出,叶瀚飞和夏宣清都有些吃惊。
钟小鱼继续道:“毫无防备地被人一刀杀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能做出什么反应,更没机会亮兵器。能让他们毫无防备的人,只能是本来就是这队伍中的人。”
夏宣清还没有反应,叶瀚飞却笑了起来,道:“钟少帮主突然变得聪明了起来了!居然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事情。”
钟小鱼撇撇嘴,道:“那只不过因为你们都是高手,所以你们更愿意从武功的角度去推测。而我只是长江水帮的继承人,管理上万的帮众,所以我更愿意从人的角度去推测。”
叶瀚飞道:“不错,这是实话。这几个人若是死在相识的人手里,那一切都容易解释了。”
夏宣清不无担忧地道:“可是,走这条路的,只有海南剑派和环碧小筑,杀他们的人会是谁?”
叶瀚飞盯着他,道:“你怀疑谁?”
夏宣清笑了笑,道:“如果非要我怀疑,我宁可怀疑海南剑派。”
叶瀚飞也笑了,拍着他的肩,道:“即使你怀疑环碧小筑,怀疑叶瀚扬,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钟小鱼道:“为什么?他可是你哥哥啊。”
叶瀚飞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手中有青竹剑,若是再找到紫电,便会得到凌曦天境十八式绝世武功,而到这里来的人,也很想得到这两样东西。所以无论谁杀谁,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钟小鱼道:“那么第二个理由呢?”
叶瀚飞道:“第二个理由就简单得多,他喜欢杭语薇,而来这里的人,都想要杭语薇的命。”
钟小鱼沉默良久,才道:“你真的这么想?”
叶瀚飞笑了笑,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我自己说出来,比别人心里想着,却不好意思说出来要痛快得多。只不过,就像夏宣清一样,若要我选择,我一定选择怀疑海南剑派。”
三个人相视一笑,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天下第一美人和十八式绝世武功的诱惑绝对够大,足以诱惑任何一个江湖中人,叶瀚扬也是江湖中人,而且是个很爱杭语薇的人。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他们三个人却都清楚。
就听叶瀚飞道:“你们辨不辨得出哪扇门是通往寒毒宫内,哪扇门是通往宫外的?”
钟小鱼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指着其中一扇门,道:“这边是往宫内走的。可是你为什么断定叶瀚扬他们会在里面?”
叶瀚飞道:“刚刚我们也是被两扇门阻挡住了,对不对?”
钟小鱼道:“对。”
叶瀚飞道:“这里的人显然也是被两扇门阻挡住了,对不对?”
钟小鱼道:“对。”
叶瀚飞道:“所以寒毒宫的机关消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分割击破那点伎俩。海南剑派和环碧小筑都比我咱们早一步进来,所以他们一定在里间,而不是外面。”
钟小鱼道:“比我们早进来,就一定是这几个死人的前面么?”
叶瀚飞傲然道:“必然。”
钟小鱼道:“为何?”
叶瀚飞道:“只因越是危险的地方,叶家的人越不会走在朋友的后面。”
钟小鱼沉默了。她当然知道环碧小筑的侠名,也知道叶瀚扬的脾气。夏宣清却道:“这里的地势比我们进来的地方要低。”
叶瀚飞道:“低多少?”
夏宣清道:“至少七丈。”
钟小鱼一算,的确没错。他们掉落了差不多十丈,又爬上去两三丈找到这个通路来到这个地方,这之间正好七八丈的落差。她沉吟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夏宣清道:“我只觉得这地方像个古墓。”
钟小鱼激灵灵地打个冷战,才猛醒这地方确实很像一座古墓。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墓道。
叶瀚飞却道:“无论像什么,我们都已经进来了,这里面还有青龙会的人等着要我们的命。既然他们想要分而歼之,我们就要快点聚在一起。”说着,他走到通往寒毒宫宫内的石门,开始去四周摸索。不久眼中便浮现出笑意,伸手扳了扳那机关,只听见机簧响动,门却纹丝未动。
钟小鱼皱眉道:“大概这机关被方才的那阵震动弄坏了。”
叶瀚飞狠狠一拳打在石门上,道:“那就用撬的!”
钟小鱼道:“怎么撬?用手么?”
叶瀚飞白了她一眼,道:“我记得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凿子。”
于是三个人都拿出凿子,像石匠一样叮叮当当地凿了起来,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起来震耳欲聋。
凿了一阵,石门终于开始松动,他们用力一推,那门就“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一模一样的墓道,只不过,前面五步外有一个拐角。
他们正在犹疑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咝咝”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大群筷子粗细的白色小蛇,正向他们爬了过来。它们的速度奇快,竟像是贴着地面飞掠过来一般。
三个人俱是心头一寒,向那拐角退了过去。
然而他们刚刚闪过那个拐角,就有两道雪亮的刀光,夹带风声,从左右两边落了下来。
杭语薇跟着陆浩谦来到那高台后,那里有一扇门,门内是一条深邃的地道。
这个高台,竟然是中空的。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点起灯火向下走去。杭语薇走得很快。这条道她很熟悉,这是通往阴寒枫的卧房的。地道并不长,却很深,尽头是一扇石门。她提起铜铸的门环,向左拧了三圈,又向右拧了一圈,就听一阵沉重的声音响起,眼前突然大亮。
石门后,是一间布置简易的四方屋子。屋里挂满了纱灯,照得整间屋子没有一丝阴影。
在杭语薇的记忆中,阴寒枫在这里的时候,通常都会坐在他的床边,然而现在,他却坐在石凳上,跟一个人在下棋。
这个人是楚煦言。
石床上坐的却是钟雪霄与牧霏,她们似乎正在看阴寒枫与楚煦言下棋,似乎对进来的人毫无兴趣,谁都没有抬头。
站他们身旁的是残缺二圣,看见陆浩谦进来,就好像狗见了主人一样,恭恭敬敬地行礼。
他们行的礼很简单,只是点了一下头而已。但是那目光中,却流露出无尽的服从和忠诚。
陆浩谦不看他们,只是对着中间这四人一揖到底,道:“四位师叔好。”
牧霏终于说话了:“你这个人果然很有教养。”
陆浩谦微笑道:“晚辈对长辈自然应该尽到礼数。”
牧霏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阴寒枫却道:“薇儿,过来帮我掷一把骰子。”
杭语薇依言走过去,才发现他们并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打双陆。阴寒枫似乎有些落下风,他的棋子有些还在对方的内盘,楚煦言的棋子却大部分到了自己的内盘。
她捏起两枚骰子,随手掷出。
两个六。
阴寒枫的眼睛立刻亮了。
按照双陆的规则,掷出两个六,可以走加倍。也就是说,他可以走四颗棋子,每颗都可以走六步。而每个人总共才只有十五枚棋子。这一手下去,局势便完全倒转了过来。
楚煦言看着杭语薇,道:“这丫头果然能掷出任何你想要的点数来。”他说话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杭语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