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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室的宁静被一个简单的字稍稍打破。
“好。”
声音很轻很细,却足以让迹部高扬了唇,溢满了心,握着那只纤手的力度更紧了几分。
即便是模糊了昨天的事,但却清晰记得那主动伸出的手。
那个人说:“我曾经努力过,就算结果不如人愿,或是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
我也想试一试。
这奋力拼搏的滋味。
这不顾结果的滋味。
这无怨无悔的滋味。
我也想试一试。
待得一室终于清静,门外走廊上有微微叹息。
“哈,你现在后悔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已经晚了。”忍足靠在墙上低声揶揄。
忍足修言又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若是后悔,也已被昨一站在自己面前意气风发,自信傲然的少年的一席话,给震飞了。一句一句,犹言在耳。一动一行,历历在目。
那样的势在必得,那样的疼惜宠爱,那样的孤注一掷,让他咽下了本来退婚的要求。
也许可以试一下,如此似火的深情,能否打动那个冷漠紧闭的心。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对景吾说句话,但一直没说。”忍足低着头看着鞋尖。
“嗯,我知道,这也是我和你妈妈想给他说的。”
“你猜他怎么回答的?”忍足两眼微闪,勾起一抹笑。
忍足修言呵呵一笑,还能怎么回答,那少年虽然嚣张自负,但靠的是资本。他有这个资格,即便没有,他也会创造出来。
忍足也是一笑,少年轻狂的话,犹在耳边。
本大爷不会让你失望,因为本大爷不想让自己失望。
本大爷的爱情,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完美。这才符合本大爷的美学。
70、回归家中
幸好只是感冒而已,流夏醒来后,忍足修言稍微检查了下,便改回家休养了。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在那个女孩主动伸出手的时候,以往的一切其实都无所谓了。
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纠结过去的也无用。
回到家时,等候已久的忍足涟漪在看到那个步下车的少女时,忍不住冲上去抱住大哭了一场。流夏笨拙的拍抚着她,眼角疼疼的。那些温热落在她肩膀上,一直灼到心底。
其他人都微笑的安静看着她们,无人说话。
还要说些什么呢,这样就很好。
回到卧室,一眼便看见了摆放在小厅里的巨大物事,抓住门柄的手登时有些微颤抖。
“喜欢吗?本来说是我们买的,意卿他们却先从德国空运回来了。没去医院接你,就是在布置。”忍足涟漪站在她身后,轻轻往前推了她一下,“去试试吧。”
像是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个无比期盼的东西。
木质的温温凉意微微亲吻着纤指,抬手终于落到那些黑黑白白的琴键上,一一扫过,有高高低低的节奏陆续响起,起起伏伏的,犹如心中不能平静的思绪。
“谢谢。”她盯着那和缓的桐褐色,低低的说。
“流夏,不要说谢谢。”忍足涟漪扶着她的肩膀,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
她抬起头望着她,嘴角微微弯起,“还是要说谢谢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余了这句话。
揉揉她的头,忍足涟漪说:“若真的感激,以后就经常弹给我们听,好不好?”
“好!”她重重的应声。
餐桌上,与以往‘食不言寝不语’不同,一片笑语欢声。
她面色淡淡的接受着每个人夹来的饭菜,不发一言。细细的咀嚼着明明是经常吃,偏偏今日别有滋味的饭菜,她垂眉敛目,心思复杂。
饭后说了几句话,迹部便要离开,一整天没有睡,只在下午补了下眠,实是不够,而且还有压了一天的文件要整理。
流夏坐在沙发上在众人的目光中平静的饮着茶,没有动作,忍足玩味的看向迹部。
迹部挑挑眉,走过去把她的茶杯放下,一把捞起那个廋削的身子抱了起来,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流夏被他一系列流畅的动作搞的一愣,待走出书房,才反应过来,立即揪起迹部的领口低吼道:“迹部景吾,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在忍足家都在的情况下,他居然也这么肆无忌惮!
迹部顺从的把她放下来,看她一着地立刻后蹦两尺又气又怒的看着他,心里叹道,果然这张小脸还是有点表情好看,上前一步,那人立刻后退一步,他只好停下脚步,摊下手说:“送本大爷出门,不是你这个未婚妻的责任吗?”
“谁规定的?!”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出其不意的行为弄得防不胜防了。
“不是谁规定的,这是原则,原则问题!”迹部义正言辞的说。其实他很想说,你以前也这么天天送我的,只是不敢提,忍足他们也是,对过去她的作风一概不提,他们平静自然的适应着现在的流夏。
有一点怯意,有一点退缩,有一点试探,像个在洞门口来回探头的小耗子。
迹部噗嗤笑了出来,在看到对面女孩不解的眼神后,一把抓住她拉过来,安抚着她挣扎的动作,柔声道:“一天一夜没睡觉,累死了,你送我一下好不好?”
被他温软的口气一滞,从爹地的口中知道这人从自己昏倒就一直护在身边,不吃不睡,莫名的心底某个角落软了一下,自然的拉起他的手,答道:“好吧。”
迹部被她这动作惊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任她牵着,揽住她的肩,唇角高高扬起,眼下那点泪痣在灯光照耀下灼灼生辉。
忽然就想起那个面色清冷的少年站在病房外肃然的问话:迹部,你信不信她?
我信,怎能不信?!
她是我迹部景吾这辈子认定的女人。若以往真是假装,以后,本大爷也会让它成真。
更何况——谁说以前的一切定都是假,那这与以前无差别的自主行为又从何解释?!
“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岂有此理!”看着迹部强抱着自己闺女离开书房,忍足修言怒道。
忍足一哂,“那你怎么不拦着?”
忍足修言一噎,头上挨了一砸。
“什么叫强抢民女,人家这叫夫妻情趣,你懂不懂?!”
噗,忍足刚喝的一口水立刻喷了出来。
“侑士真脏,富田,收拾干净!”忍足涟漪小手一挥,主母风范十足。
忍足看着富田一脸平静,毫无异样的吩咐佣人清理现场,不由对他的抗雷能力钦佩万分,不愧为在主母手下修炼十几年的人了。
“他们俩还没结婚呢,搞么情趣?!”忍足修言揉着头,嘟囔。
“你在反驳我?”忍足涟漪眼睛一眯。
“绝对不是,老婆要不咱们也情趣一下?”忍足修言笑呵呵的伸过手抱起她,走到门口时,转头道:“大家都挺累的,都早点休息,还有让迹部家那小子别在门口纠缠,赶紧回家。”
“是的,先生。”富田面色不变的点头。
忍足看着你侬我侬拥抱着离开的两人,无奈的掩面。
半夜三更,有人敲门。
在专注看书的忍足有些惊悚,想了想,把书放下,走过去,拉开门。
女孩低着头,穿着长腿长袖的睡衣静静的站在门口,手背在身后。
的确很惊悚,忍足轻叹口气,把她拉进屋,敲敲她脑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别扭的收回手,她低声回答:“不困。”
忍足明白的颌首,躺在床上那么长时间,要是他也会没有困意,“有事找我?”无缘无故的,而且她以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
手指背在身后纠缠了再纠缠,犹豫了再犹豫,她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话。
忍足弯下身,手撑在膝盖上,看着她低垂的小脸,迷惑的道:“没听清。”
她闭上眼,扬声说:“对不起。”
这次听清了,他捏捏耳朵,感概流夏果真别扭,揉乱她的头发,问道:“有什么好道歉的?”
她的声音立刻又低了下去,“昨天我的话太激烈了。”因为自己也收过过分的话,所以更加明白它的伤害性。
爱怜的拍拍她的背,忍足柔声道:“没什么,反正我是你哥哥,兄妹不就是用来分忧解难的吗?”
“真的?”流夏疑惑的看他。
“嗯,书上都是这么写的,电视也常常这么演。”
“……这样。”她半信半疑的点头。
“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应该的。就像如果景吾欺负你,你就可以告诉我,然后我去给你报仇。”忍足